余慈震怒,不管华夫人是何等样人,若真叫人在他眼前得手,渊虚天君之名,可以休矣!
破水利刃已经刺破了水榭的地板,剑锋只需稍微偏移一点儿,可能就会把华夫人纤纤玉足切下,再向上数分,也足够刺中这位病弱的女子的要害。
可就在这决定成败的分界线上,余慈借着神意扩张之势,虚空神通发动。
刹那间,水榭上下,就是咫尺天涯。
闷爆声里,身着青色劲装的刺客半截身子破水而出,其面部蒙起,只露出一对寒光四射的眼睛。
就常理而言,水榭底部与水面之间的距离,绝搁不下这个大活人,事实上也无需如此,以剑刃与其上身、手臂的长度,将华夫人整个贯穿,腰部以下,都还要留在水下。
可事实却是,此人已经跃出水面三尺高,头皮却还没有蹭到水榭底部湿润的圆木,更要命的是,其剑锋不但没能再更进寸毫,相反,距离华夫人越来越远。
这一刻,仿佛整个水榭都拔升起来。
水榭当然没有动弹,可在水榭与水面之间的尺余空间之外,却是让余慈不动声色间,又给添了一层。
就是这一层虚空,在余慈控制之下,便是千里、万里,也能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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