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压低了声音,说道:“恐怕你是想要捉奸在床吧。”
燕玲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睁大了眼睛看着苏黛。
她面色一红,盯着苏黛:“你怎么说出这话来了。”
但是她像是被猜中心事的少女一般,脸颊通红得很。
苏黛不动声色,淡声说道:“当初你潜进御书房冒死偷那一本遗诏,我已经猜到了。”
燕玲良久的沉默,要是现在有酒,她恐怕会一醉解千愁。但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她心里也不曾念过谁了。
“看来我们都一样傻。”燕玲喃喃的说道。
苏黛却瞥了燕玲一眼,有些不悦:“谁和你一样傻,我现在是乐得逍遥,不过——”
她狡黠了笑了笑,站起了身子,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去看看有什么趣事。”
两人离开酒楼后,却又走到了后巷,飞上了屋顶,她们掀了好几块砖瓦,终于找到了白羽琪所在的厢房。
从上望下去,正好是对着桌子,房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桌上的菜肴飘着香,但是白羽琪却没有动筷子,苏黛皱了皱眉头,道:“她是要等谁?”
燕玲听到这句话,脑海里就突然闪过奸夫二字,她的脸蛋一红,正为自己这粗俗的思想检讨着。
她心仪温宇剑,要是他的皇妃在这里被人捉奸了,那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幸好这前面是有阁楼挡住她们两人的身影,也不会轻易让人发现,等了不久,终于等到了人。
那人戴着斗笠,风度翩翩,却是看不清容貌。
只见白羽琪站了起来,嘴角含笑。
看那人的身形高大,像是一个男子。
燕玲顿时来了兴趣,当初温宇剑为了得到武林的势力执意娶了白羽琪,她是心碎的,但心死却是因为温宇剑知道她受了伤,命在旦夕了,却还和白羽琪共度良宵。
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
燕玲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那人将自己的斗笠拿下,便也露出了一张清俊的面容,虽是一身麻布,身上的贵气却也是无法掩盖。
苏黛有些惊讶,怎么是他?!
“魏殿下,这段日子可安好?”白羽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便也同坐一桌。
有人上前给魏唐泽倒了一杯水酒,魏唐泽微微一笑,那抹笑意一如当初。
“本殿下过得不错,不过倒是想问,为什么要约本殿下出来?”魏唐泽开门见山的问道,他可是没有时间跟白羽琪打太极。
“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白羽琪嘴角一勾,“想必殿下也是知道了青霄国的状况了吧。”
魏唐泽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那红唇更加红润,道:“这个自然是知道,说起来,你夫君不是靠向淳亲王吗?”
白羽琪点了点头,却是叹了一声:“我家皇爷也是没有办法,但是谁甘愿寄人篱下。”
魏唐泽淡淡一笑,却是额米有说话,他已经猜到了白羽琪今日约自己出来的目的。
“现在淳亲王一人独大,实话说了,先帝本是想要传位给我夫君的,谁知道却被苏后耍了手段,我夫君想要回来,那而是天经地义。”白羽琪继续说道,“听说殿下与淳亲王也有过节,我们何不联手合作?”
魏唐泽却是扫了白羽琪一眼:“这是你们青霄国的事情,与我琅邪国何关。”
“但是现在却是一个好时机,我夫君说了,事成之后,定会殿下满意的报酬。”白羽琪急声说道,唯恐魏唐泽拒绝。
他满意的报酬?
他当时也是帮助了温俊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是却得不到她的心。
她令他魂牵梦绕,但是他始终都寻不到她的踪影,如同消失了一般,似乎世界上从未出现过这一个人。
魏唐泽叹了一声,接着才说道:“说起来,烈武山庄与琅邪国也算一向交好,本殿下本是想要卖几分面子给老庄主,但是事关重大,恕本殿下不能答应。”
“难道殿下就忘了,当初殿下遇险,是父亲救了殿下,这只是一个小请求罢了,对双方都有好处,殿下何不好好考虑。”
白羽琪脸色有些青白,现在温宇剑被温以墨压制着,就算有烈武山庄撑腰那又怎么样,温以墨背后的势力也是不小,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魏唐泽是她唯一的救命草,她不甘心只做一个皇妃!
“该还的也还清了,白大小姐,做人不能太贪心。”魏唐泽淡声说道,当初老庄主确实是救了自己一命,但是多年来他也算是对烈武山庄不错,他没有必要再牵扯进这件事里面。
更何况,青霄国现在是内乱,他何须与别人合作,等哪一方赢了,那也必定是两败俱伤,那时想要攻下青霄国,自然也是易事。
白羽琪想要利用他,还没有那么容易。
“你!”白羽琪神情一凛,她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说服魏唐泽,但是现在,魏唐泽却告诉她不要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