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奸奇的信徒。不,也许不是不聪明,而是……缺乏一个引导的关键。
“我们的机会。”艾修鲁法特说道。
“哪里的机会?”布鲁斯依然不解,他看了看边上,发现只有哈德蒙一个人在微笑点头。
“浑水摸鱼的机会。”哈德蒙解释道。“他们之前都是打着独占盐池的机会,所以联盟的筹划准备……恐怕现在才开始。这意味着,这段时间内,他们会彼此派出信使……而信使,”哈德蒙再次露出笑容。“是可以冒充的。”
这是兵书中的标准思路——当你面对多个强大却互不关联的敌人时,最佳方法就想办法冒充信使,以此挑动敌人内斗。但是混沌中这似乎却是比较少见的战术。
这段时间以来,艾修鲁法特已经越来越感受到混沌之中那种保守的作风。入侵南方的混沌军团是一回事,混沌部落是另外一回事。艾修鲁法特感受到的战术思想就是保守、保守再保守。自从来到北方之后,艾修鲁法特接触到的所有混沌军队的指挥官,全部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路。哪怕是以“疯狂”出名的恐虐信徒也是如此。
艾修鲁法特遇到的第一次战争就是阿索文部落和恐虐战帮的战斗。恐虐战帮在发现敌人(或者说猎物)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急攻,而是先养精蓄锐恢复疲劳,结果错失有利战机并最终被打败。而阿索文部落发现敌人后的第一反应同样是加强工事坚守,而不是主动出去进行骚扰游击。
接下去他以旁观者的身份遇到了漫走猎手和卡扎尔部落的对决。双方都在前线设置了易于防守的坚固的营垒后,才依托营地开始战斗。要不是漫走猎手设置了一个愚蠢的陷阱,使得对方拥有压倒性优势兵力来主动攻击营垒,这场战斗无疑将长期对峙下去。
接下去他参与到无语恐慌的乱局之中。然后他才发现所有准备投入这场争夺战的部落都做出相同的事情:在合适出击的位置建造坚固的前线营垒,囤积兵力,准备出击。
出现这种情况的理由很可能和那些顶呱呱的斥候分不开。这种思路倒不是不能理解:既然任何活动都难以逃避斥候的眼睛,所有以“出其不意”为目标的行动都有很大的几率露陷,那还不如干脆就采用最保守的战术呢。但是也许是这种情况保持了太长时间,使得所有的混沌指挥官们都丧失了冒险精神。这也是为什么艾修鲁法特之前的奇袭能够成功:一旦瞒过斥候的眼睛,战斗要比任何人预料的都轻松。
“敌人给了我们机会。”艾修鲁法特说道。“通常情况,”他看了一眼哈德蒙。“一个混沌冠军随身会携带多少卫兵?”
“一百个。”说话的是布鲁斯。他开始理解了。“如果是对安全问题有疑虑,那么也许会带两百个,不会更多了。更多就会容易引起斥候的关注。”
“好的,布鲁斯,准备五百人。”艾修鲁法特说道。“我亲自带队。”他的头转向边上的高阶巫师。“派遣冒牌信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您尽可以托付给我。”哈德蒙弯腰行了一礼。这个巫师的打扮很像野人,但是他的举动却很有点贵族风范。事实上,他是这里所有人中,艾修鲁法特最难揣摩的那一个。他似乎很支持艾修鲁法特,甚至可以说很恭敬,而且他也正在努力的调停艾修鲁法特和其他人之间的矛盾。但是,艾修鲁法特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巫师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个距离混沌领主只差一步的人,总不会那么简单的。
幸好艾修鲁法特并不在乎这一点,因为他并没有留下来独霸无语恐慌的打算。一共是四个部落,他已经击败了其中一个,还有三个。
这一天夜晚的时候,符文之主部落来了几个神秘兮兮的人。他们骑着快马突然出现在营地大门口,并且要求进入。经过一番简单的询问和搜身之后,这些外来客被带到了部落的统治者那里——和无语恐慌一样,符文之主也是由一个议会统治的,构成议会是九个人,四个混沌冠军,五个巫师。
这些神秘来客很快表达出了来意,那就是结盟。他们来自一个位置稍远,但是实力较强的中型部落。他们没有独占盐池的能力和野心,但是却也想要在这场不可避免的混乱中分一杯羹——他们要求和符文之主联合,作为代价,一旦符文之主夺取盐池,就必须每年交给他们固定份额的食盐。
当然,以上是一个粗略的意见,如果有兴趣,细节部分要由双方高层直接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