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上车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围绕在这车门的跟前,下车的人和上车的人挤成了一团,我向前面走了五六个车厢,接着又钻进了上车的人群里面。
丝毫没有困难,我又上了上去,买的是没有座位的票,上那一个车厢都可以,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上面星星点点的都是血迹,特别是手上和裤子上面更多。
我还是站在厕所的位置上,火车哧哧都没有开,不一会儿列车长和车上的条子快速的从我的面前通过,手里面的对讲机一个劲儿的叫唤,快速的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向我刚刚呆的车厢的方向跑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都向列车长跑过去的方向看了过去,大约五分钟后,在旅客人的抱怨声中,火车终于开了,厕所的门也被打开,我迫不及待的就进到了里面。
这里面的窗户是半开的,不像车厢里面的玻璃都是封闭的严严实实,我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从这窗户把带血的衣服扔到了外面去,洗了洗手,打开了行李箱,可能鑫鑫也有些慌乱,里面塞的出了一身休闲西装外套以外,剩余的都是衬衣,我扒了扒,还有有一条牛仔裤。
我快速的穿上了衣服,把行李箱重重的合上,看了看行李箱的断掉的拉杆,我拿出腰里的钥匙,把上面的螺丝全部都卸了下来,断掉的拉杆还有螺丝,全部都扔到了窗户外面,提着侧面的备用提手出了厕所。
外面的人根本没有注意我进去和出来之后的不一样,我向车厢里面走了走,翻了翻钱包里面,还有十几张红票。
心这时候才平静了下来,找了一个算是不挤的地方,我靠了上去,一直站了两站,我的膝盖有些受不了,一阵阵的难受,就在车快要到站的时候,身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站起来吆喝道:“卖座了哦!三十块钱,三十块钱……”
我一听,没有忍住买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车到了站,小伙子快速的下车,下车的时候还很有礼貌的跟我打了一个招呼。
我把行李箱塞在了座位的下面,总算松了一口气,双手在自己的膝盖上面搓了又搓,缓解膝盖上面的疼痛感觉。
就在我的屁股还没有暖热的时候,车上忽然间涌上来一大群的人,一个女学生摸样的人四下不断的张望着,最后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对我点了一下头,“您好先生,您坐的是我的位置……”她对我说道,然后把手里面的票也给我看了一眼。
我看了一眼票,然后扫了一眼座位号,心里面一阵好笑,没有想到自己是这么的倒霉,刚刚弄了一个座,还没有捂热就又被人占了。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我刚刚买的座,钱算是白花了……那您坐……”
不知道是不是我张的过于凶恶,还是我站起来的气势吓到了这姑娘,她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眼睛眯了一下,然后迟疑的说道:“要不,要不你再坐一会儿,我还不累……”
“你穿的高跟鞋,我没事儿你坐……”说着我直径站起来,靠在了一边儿,小姑娘对我点了一下头,慢慢的坐了下来,还说了一声谢谢。
火车有节奏的晃荡着,我不是的把重心换来换去,减轻腿上的压力,让膝盖好受一点,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路上小姑娘几次都抬起头偷偷的看我,但是和我的视线接触以后,忽然间就把视线挪到别的地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干,但是我现在归心似箭,根本不想理会这姑娘。
车子再第二天的中午时候终于到了潢川,列车员喊出潢川名字的时候,我心里面微微的放松了一下,这里是安徽,和河南的交界处,从这里回家的话,包车估计两三个小时就能到,我想着生病的母亲,还有已经卖掉房子的父亲,我恨不得自己先现在就生出一双翅膀出来,飞快的飞向家里面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她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见我看她,她脸忽然间一红,接着就把自己的脸低了下去。
我感觉一阵的莫名其妙,就要转身的时候,她忽然间站了起来,“你是不是叫博雪?”
我回过头,对她笑了笑,“不是,你认错人了……”
潢川火车站破旧的很可以,我以前就听说过大名,这里基本上是土匪和流氓的聚集地,在八九十年代,从这里下车的外地人基本上不是被骗就是被抢,在火车站常常能看见蹲在路边哭泣的人。
这里和我们驻马店火车站名气一样的大,但是这些年,严打以后,治安好的要多的多,只要不是特别傻,基本上都不会受骗的。
我在广场上溜达了一圈,这里基本上都是三轮,没有一辆像样的黑车,转悠了一大圈,我终于看见路边儿上一两黑的桑塔纳正在扒活儿,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活,司机正依靠在车身上,不住的抽烟,不时向远处吆喝一句。
我提住了自己的箱子,快步走了上去,“到驻马店多少钱?”
司机上下大量了我一下,“两百……”
“要多长时间/”我又问道,他不慌不忙的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