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拖到入夜时分,秦朗空才终于暂时稳住了那些工的情绪,得以暂时脱身。
“快,来瓶水。”秦朗空一杀回薛琼的房间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扯着嗓子和那帮不依不饶的工们说了大半天的话,这会儿整个嗓子都是哑的。
楼晧海拿了水递给他,“辛苦了,都走了?”
“谁知道待会儿吃完了晚饭,这帮神经病还会不会攒足了力气再来。”秦朗空翻了个白眼,似乎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楼晧海笑了笑,“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再吃点东西,薛琼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们待会儿就走。”
“什么生了?靠,总算是生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生个大象也该有结果了啊!”孩子生出来了不但意味着他们可以离开,更代表着接下来不用再和那帮闹事的工浪费唾沫,秦朗空自然心情不错。
“秦队不是一开始就说了么,什么见红生的慢,什么羊水没有破。”楼晧海的心情显然也不错。
卧槽,绕了一大圈了,怎么还记得这茬儿。秦朗空郁闷地用袖子抹了一把嘴,从地上站起来将话题转移,“男的女的啊。”
“众望所归。”楼晧海看着秦朗空突然用手指了指自己嘴。
秦朗空愣了一下然后问,“嘴上有东西?”
“别用袖子擦了,越擦越脏,迷彩都叫闹成泥巴了。”楼晧海盯着秦朗空嘴唇上方那块用黄泥伪装的胡子,越看越喜感。
“啧,这地方也没个镜子,给擦一下。”大多数情况下秦朗空还是很注重外表的,更何况他本身是个帅哥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楼晧海摘下脏兮兮的战术手套,伸出满是灰尘和泥土的手秦朗空面前晃了晃,“也是有心无力啊。”
秦朗空啧了啧嘴,干脆摇了摇头决定放弃,反正这个时候一般谁也没法比谁好,都是泥猴子,五十步笑百步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突然不远处东方的天空中传出一声巨响,楼晧海和秦朗空相互对视一①38看書网步冲到窗边向外眺望,一枚拖着长长尾焰的燃烧弹由高空直扑而来,落点正好就薛琼所的二号楼不远,“趴下——”楼晧海一把拽住秦朗空将用力扑倒。
轰隆一声巨响过后,接连而来是剧烈的摇晃和乒乒乓乓的窗户碎裂声,“没事儿吧。”
秦朗空左手支着身体,右手径直就想往楼晧海的背上摸,刚才事发突然他站的角度视线被窗外的树木遮挡所以反应比楼晧海要慢了半拍,结果被楼晧海整个推到后大半个身体也被楼晧海护了身子底下。
“小心扎手,没事。”楼晧海一把拉住秦朗空下意识就要凑过来乱摸的手,然后侧开身体抖开落满背部的锋利碎片。
被止住动作,秦朗空突然用力反手握住楼晧海拉过来的手掌,这是他第一次危险中被主动护住,但却诡异的连一点兴喜的感觉都没,他瞪着眼睛看了楼晧海半天,却最终只是啧了一下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楼队,矿区被黑铁军包围了。”突然,白柏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伴随着外面连天的炮火楼晧海和秦朗空耳边响起。
楼晧海看着欲言又止的秦朗空,走过去一弯腰伸手拉了他一把,然后才望着已经被火焰烧成了白昼的窗外下达指示,“梁水,光头,们带孩子先走。”
“明白。”突然接到命令的梁水和光头显然愣了一下,但作为紫衣的老成员他们一向恪守服从二字。
床上原本正抱着孩子休息的薛琼先是听见外头轰隆隆的枪炮声被吓得魂不附体,紧接着又被两个大兵从怀里抢走了孩子顿时惊恐万分,哭叫着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地准备和梁水和光头拼命。
然而她还没追上抱走她孩子的梁水和光头就被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的楼晧海给一把推回了房间,楼晧海冷冷地注视这个哭闹不休的女,一手捂住她的嘴,“薛小姐如果希望再多引些想要孩子命的来,不妨就这样继续叫下去。”
薛琼瞪大了双目,泪水顺着她优美的睫毛接连滑落,很快浸湿了楼晧海手上带着的黑色手套。
缓缓松开手掌,楼晧海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再次低低地响起,“放心,的孩子会被安全送去他爷爷那里。”
薛琼恶狠狠地盯着楼晧海,能得到当地最大家族公子青睐的女自然不可能是个胸大无脑的傻子,她虽然气愤这帮不讲道理的当兵的抢走她的孩子,但却也知道孩子如果跟着这帮当兵的至少活着的几率会更大。
“的意思是外头那群是冲着的孩子来的?”
“是诺西瓦家族手里的色拉尔矿。”楼晧海毫不留情地再次用现实击穿这个女最后的心理防线。
抖了抖嘴唇,薛琼突然挣开被楼晧海握住的胳膊,她用手背将脸上的泪水一一抹干净,突然撇嘴难看地笑了一声,“还能再见到他吗?”
“那就要看薛小姐愿不愿意配合们了。”楼晧海也勾了勾嘴唇,这个女的确不简单一句简单的话却问了他三个问题,第一个是她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第二个是她的孩子还能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