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岭往北鱼龙山外,数万人马集结在荒原上,漫无目的的在荒原上游荡着,而在鱼龙山脚下,聂人狂、项破天则是在上官若凡、封一血等等诸多门中强者的簇拥之下,静静的守在鱼龙山外的一座山峰上方。
零碎细雪的飘摇舞动的山顶上,聂人狂肩披着白狐裘大氅大马横刀的坐在一块雪石上闭目养神,而项破天则是搓着手脚一副待不住闲不来的模样一个劲儿的望着远方高空直着急,他旁边的上官若凡跟他一个模样,知道即将一场大战来临,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反倒是封一血,跟着聂人狂学了三十年的剑法,性子变得越加的稳健。
四个人身边,还有啸月六殿的正副殿主以及副手,甚至管铭都闲着没事跟来了,一干人等围着一块苦等着圣龙山的大军,确实挺无聊,所以由上官若凡牵头扯起了闲篇,当然,无论是东扯还是西扯,上官若凡的话题都跟圣龙山有关,因为这些年来,除了一个隐藏的墨陵是众人心中最强大的劲敌之后,也就只有圣龙山能在啸月人的心里排的上号了,至于那个无华岛悲风院,只不过是屈从在锦绣福地之下无奈得罪的一个劲敌,而且这个劲敌还没有提升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望着天空中零星飘落的小雪,上官若凡急燥的性子跟项破天有的一拼,苦等了半天没看见人,顿时有些不耐烦的发着牢骚道:“哎呀,这圣龙山的人怎么来这么慢,是不是消息有误啊,你说咱弄了好几万人在下面候着,是不是有点太拿圣龙山当回事了,你看看,把聂师和项师就请出来了,至于吗?”
封一血怀抱血剑,坐的比盘石都稳,眯着眼睛冷声冷气道:“无论如何,圣龙山这几十年来的发展也是不可忽视的,我听说除了段星皇之外,就连他的大儿子段飞龙也在不久之前突破了乾坤境,所以咱们也不得不防。”
上官若凡扫了一眼不苟言笑的封一血,气骂道:“不是,你怎么总跟我抬杠呢,那就算段飞龙来了又如何,他们圣龙山有高手,咱们没有吗?没看见聂师和项师都在吗?”
“哎?”聂人狂闻言适时的打了个茬道:“你小子别把我和老项算进去哦,我们是闲不住过来看热闹的,倘若段星皇、屠天阁到了,我们的确可以出手,但要是他们没来,段家的那几个后人,只能由你们几个负责拦着。”
管铭一听,眼睛一瞪道:“啥意思啊?不管我们啊?我也是看热闹的,没打算出手啊。”
“哎呀,你赶到一边待着去吧,你就这小身板,人家还不一定愿意跟你过招呢。”上官若凡推了管铭一下。
这两个家伙,自从和徐青山带人到海外修界走了一趟之后,虽然朗北铁玉门的消息没打听出来,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是相处的极为融洽,恨不得都已经嗑头拜把子了,平常开开玩笑都成为啸月一乐了。
管铭一看上官若凡嗤之以鼻的表情顿时不满道:“怎么着?瞧不起我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俩就在这过两招,让你试试管爷最近领悟的阵法。”
“试就试,怕你啊,反正也闲着没事。”上官若凡最气不过的就是有人瞧不起他,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管铭过招。
砰!
这时,项破天过来一脚闷在二人身上,不耐烦道:“去去去,要打上那边打去,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上官若凡拍了拍了屁股上的大脚印子,根本不会当真,走过来团着身子道:“不闹了,哎,我有件事没看明白,你说这圣龙山的人都大举进驻奇洲了,夫人怎么还那么淡定啊,就派咱们几个过来,要是我,趁这个机会,来多少直接就灭多少就完了,我就不信,段星皇还能坐的住。”
上官若凡说完,管铭也是棱着眼珠子点头:“就是,多好的机会啊,还画线,要是我,带着人迎上去,直接就在传送阵外面全歼算了。”
两人想到一处,还对击了一下手掌。
“肤浅!”封一血白眼一翻,根本不作解释。
而这时,聂人狂却是用手指了指上官若凡和管铭道:“你们啊……封一血说的一点都没错,看事儿看的太浅。”
“啥意思?”二人不解,抻着脖子问道。
聂人狂呵呵一笑道:“我问你们,这次圣龙山到奇洲干什么来了?”
“那还用说,自然是为了对付咱们,打算先从长岭这边下手,准备把天罗剑派变成圣龙山的附庸啊。”上官若凡顺口就答。
聂人狂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圣龙山为什么要把天罗剑派变成他们的附庸呢?”
“那还用说,时间才过三十年,段星皇当年立下约定,不想自己反口成为天下人笑柄呗。”
“呵呵。”封一血笑了起来:“你看到只是表面,段星皇是什么人,他要是真想动啸月宗,还怕天下人诟病吗?”
“你什么意思?段星皇不怕?他还要不要脸了?”
聂人狂接道:“约定,只是表面的,段星皇能让段飞凰二十年前就开始走天罗剑派这步棋,是为了什么?”
“那当然是为了六十年后,直接进攻灵洲啊?”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