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狂杰微笑的看着风绝羽,眼神始终不离开后者,仔细观察鸠狂杰的眼晴,风绝羽发现这双眼睛特别的清澈,仿佛可以洞悉万物,从这双眼晴中射出来的精芒,充满了睿智和沉着的色彩,不知不觉,风绝羽似乎发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两个人默视半晌,鸠狂杰哈哈大笑:“风兄,你这是在考我啊,也罢,那我就随便说一说。”
既然鸠狂杰敢说出这番话,想必他一定对啸月宗知之甚详了,不然的话,鸠狂杰也不可能如此自负。
从之前他应对沙仙虎的举动来看,风绝羽知道,这不是一个无地放矢的人,这个人的脑子非常好使。
“啸月宗,说来可就话长了,原本啸月宗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三流天宗,自从两百六十年前,红杏夫人夺舍慕容雨音之后,一切都变了,当初三宗问罪的时候,红杏夫人和风兄以超卓的修为拿下了啸月宗的大权,从此往后一发不可收拾,据在下所知,红杏夫人乃是一代人杰,她作主啸月宗之后励精图治、强势扩张,仅用了两百余年,便将啸月宗打造的如同铁板一块,灵洲境内各地天宗无不俯首称臣,门中至少有两名承道强者,一个是见兄,另一个,便是红杏夫人,当然,如果单单凭借这一点,啸月宗还入不得在下的法眼,哦,风兄勿怪,鸠某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听着鸠狂杰的话,风绝羽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笑而不语,表达了他的态度。
见风绝羽不说话,鸠狂杰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啸月宗除了夫人和风兄之外,还有一个顶尖的高手,这个高手很神秘,虽然不知道此人的真正修为,但鸠某再三分析之后,可以确定,此人的修为应该在承道后期左右,也许还会高一些。并且,贵宗内也不少的好手,就像外面那些人,他们都是风兄的人,每个人的实力都在妙渡之境,至少是中后期,啧啧,这样的力量,莫说部问鼎灵洲了,纵然称雄七霞界,恐怕也不为过啊。风兄,我说的可对?”
如果说之前鸠狂杰道出红杏夫人和自己的存在,风绝羽还能保证平静的话,那么当他提及杀神的时候,风绝羽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鸠狂杰确实将啸月宗的大概实力摸的差不多,而让人心惊的是,杀神的存在也许不是个秘密,但知道的人绝对不多。
鸠狂杰远在华洲缥缈峰,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
风绝羽脸上的笑容还在,但是内心却禁不住泛起了一丝波澜。
而这样的表现,却是让鸠狂杰看在眼里、明在心上:“风兄,你不用惊奇,鸠某既然想夺下缥缈峰的大权,情报方面自然要做到事无巨细,你别看我在外人眼中是个纨绔,其实我暗中做了很多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从鸠狂人手中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鸠狂杰笑着,倒是让风绝羽意外了,这小子有点本事,按照他的说法,鸠狂人这些年一定是死死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外人面前他要装做一个无能的纨绔,但是暗中却可以培植出如此强大的情报网,确实有点让人心惊的感觉。
风绝羽赞不绝口道:“鸠兄,果然出人意表,风某佩服,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鸠狂杰呵呵乐道:“你是想问我,是怎么探听出这些消息的,对吗?”
以鸠狂杰的聪慧,能猜到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并不意外:“没错,能不能说说。”
鸠狂杰长叹了口气道:“当然,既然准备寻求风兄的臂助,鸠某人怎么会一点表示都没有呢,我们是互惠互利,互通有无,不瞒风兄,其实家父早在临终之前一百年,便已经暗中培植了些人手,这些人手,爷爷是不清楚的,起先的目的是想在鸠狂人接掌大权之后将这些人手送给鸠狂人,因为那个时候,鸠狂人与在下确实亲如兄弟,谁曾想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从小到大一直在装腔作势,也幸亏父亲没把这些人手交给他,否则就算天崩地裂,我也没有反盘的可能了。”
他说着,似乎忆起了往事:“唉,这么多年了,父亲死去数年之后,他才托人将那些人手以及他遇害的真正原因告诉我,你说,我能不去报仇吗?”
“可以理解。”风绝羽点了点头,这样看来,鸠狂人也是两面三刀的笑面虎,把鸠狂人的父亲坑的这么惨,想必此人心计非同一般。
不过好在其父鸠英雄留了一手,这才让鸠狂杰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总而言之一句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鸠狂人派沙仙虎监视了鸠狂杰这么多年,原以为后者自暴自弃,永远没有翻身的可能,哪知道鸠狂杰技高一筹、卧薪尝胆,暗地里培植属于他的势力,果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好了?”风绝羽问道,事实上他也猜出来了,如果鸠狂杰没有准备万全,他绝对不会轻易杀掉沙仙虎,毕竟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鸠狂人暗算他,而沙仙虎表面上又是鸠奇木的亲随,偌大个缥缈峰,死了一个承道中期的中坚力量,那还了得,说不得鸠狂人都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把鸠狂杰杀了沙仙虎的消息告诉鸠奇木,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