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风乍起,愁云布空,满里皆无光……
三冥桥畔多出了无数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帐篷,这些帐篷都是由吴宗之人所提供,绵延了几十里地,看上去格外的壮观。Du00.coM
这般场面是风绝羽在夜间才发现的,如果不是吴宗的人在晚上纷纷出现,他还不知道吴宗此次为了寻找金宝炼制之法居然出动了上万人,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顶尖的实力,不过却也是有着不凡的修为,并且这些人轮班值守,就守在那山崖边际,犹如一个个守山之石神般岿然不动,由此可以看出吴宗对此次事件有多重视了。
云剑天门被安排紧靠着悬崖边际的山道上就地扎营,半夜风起,帐外阴风阵阵,犹如恶鬼的嚎哭,虽然地阴之气不会散播到三冥桥外,但是听到这哭声也是让人心情沉重狂燥的感觉,风绝羽自诩见惯了大场面,可还是有种惊惧之感。
别说他,周谨山、于茂庭等人亦是如此,几个人凑在一个帐篷里各自打坐,却怎么也无法守住心神,周谨山掀开了帐帘,众人凑过去往看一看,好家伙,山风颇大不假,可是那浓云锁雾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幕却是令人心悸的很,而且在冥冥中,随着山风而起的还有疾风飘摇的鬼火。
这鬼火由何而来众人是不知道,但是鼎鼎大名的三冥桥向众人展现出来阴森恐怖的一面却是深入人心了。
周谨山看的暗暗咋舌,当下便有些懊悔的念头道:“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吴不庸的要求,老朽怎么有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这话说的风绝羽颇是无语,他道:“谨山,你以前难道没有来过三冥桥?”
周谨山回答道:“七师祖啊,此时凶险异常,以往老朽也只是听说,哪敢来这,就算现在有这般实力可入内一观,却也没有机会,看来这些年我等在宗门之内安逸的久了,连外界的凶险都给忘记了。”
他的话像是触动了众人的心事,于茂庭叹道:“周长老所言不虚,我等只认为修行苦坐、渡以虚日便可将修为助长,却忘记了游历大世也是一种修行,这些年实力提高了,胆子却越来越小了。”
胆子风绝羽是从来不缺的,他这个苦情人物向来都是被别人追杀的过程中活下来的,可以说他活的这些年,比起在场的几位近百年都要精彩,不过现在在三冥桥边,风绝羽亦是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关键就是因为这三冥桥实在太可怕了……
外面阴风阵阵,就好像航海至大洋核心,偶遇到暴风雨一样,众人的心就像暴风雨下飘扬的小船,随着都是舟翻人亡的危险。
这么可怕的是地方,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简直逆天了。
风绝羽如此这般的想到。
随后他说:“依我看,我等必须小心行事了,虽然此行乃是让两派情谊更加稳固,但小命至上,别得不偿失才好。”
众人相继点头。
风绝羽突然道:“你们当中,有谁对三冥桥更加了解,不妨此时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这一问,差点就让三人哑口无言了,寒广陵道:“不瞒七师祖,我等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三冥桥,说实话,我们被吓倒了。”
能让寒广陵说出这番话,可见三冥桥的危险程度已经高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程度。
其实这也难怪寒广陵会害怕,毕竟人力难胜天,尤其像宏图大世界这样的地方,奇境险地可谓比比皆是,正因为这些地方,才意味着大世界的特殊,才会出现习武修道之人。
“呵呵,大家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去琰古兄那看看。”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劝慰众人了,不过他本身到是没有多少感触,毕竟这样的险境虽然是第一次遇到,但他早炼就了一颗强大的心。
扔下话,风绝羽起身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琰古等人帐篷就在旁边,风绝羽进去见众人也是没有心情打坐,正在安排明日的分工。众人见是风绝羽纷纷起身。
风绝羽本身就没对自己的身份自以为重,很随和招呼着众人坐下。
周谨山和于茂庭、寒广陵尚且战战兢兢,何况这些只有入尘境的供奉,而且他们刚刚突破入尘化境,显然不想就此死掉,所以一个个心存忌惮、无法安然入睡。
琰古和知勿才很久没有风绝羽秉烛夜谈,见他没有任何架子坐下来,二人心宽不少,内心的恐惧了打消了许多。
“七师祖,此行危机重重,不知七师祖是否有所安排。”
他们以为风绝羽夜入营帐是想好了对策,风绝羽闻听到是愣住了,看来这些人吓的真是不轻,自己总不能说一点应对之策也没有,如叫人失望,明日下渊底搜寻恐怕会更危险。
风绝羽灵机一动,捡着模棱两可的话说道:“呵呵,看来大家很担心明日一行,适才我与周长老已然商量过,这三冥桥虽侧危险,但却未必有大家所想象的那般过分,而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是以明日一行大家只需要熟悉一下环境便可,不必太过深入渊底,我建议大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