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注意,”台上那中年男子待书童走后,便又清了清嗓子喊了起来。说到底他的嗓门儿不是一般的好,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熙熙攘攘的会场,想要做到这一点,却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那男子见众人都抬起头看着他,便又接着说道:“经过众评审们的辛勤审议,终于得出了结果,选出了优胜的三十个人进入下一轮角逐。下面请念到名字的人依次走上擂台来,入围的人有:柳笉,吴翌风,孙翰淼,谌首甘阳,胡彦峰……”
“咦,怎么还没有念到允明的名字?”陈文定正纳闷着。
“文定兄,你也太着急啦,以允明的实力,就算是夺冠也不在话下,你不用太过着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赵汉诚在陈文定旁边说道。
秦允明只是在一旁干笑,这陈文定和赵汉诚可真的是太抬举他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肯定连肺都要被气炸了。于是他只能装作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自顾自地在一旁赏画读诗。
名单马上就要念完了,可是还是没有秦允明的名字,这下陈文定真是着了急了。抓住赵汉诚问道:“评委们不会是不懂允明的诗吧?”
赵汉诚掰开赵汉诚的手,说道:“急什么,名单还没念完呢。再说了,这些评委比你我高出不止一筹,你我都能品出这诗的好处,评委们肯定不会埋没这样的好诗。”
说完赵汉诚又扯扯旁边装模作样的秦允明:“你看人家允明都不着急,你这可真是,正主不着急,急死你这大茶壶了。”
秦允明心里也正打鼓呢,但是听到了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陈文定捶了赵汉诚一拳:“你才是大茶壶呢!我这不是为允明着急嘛。这么好的诗,可不能埋没了。”
秦允明制止了二人的打闹:“两位仁兄,莫要闹了,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
“秦允明。”就在这时,擂台上那中年男子的口中终于叫出了秦允明的名字。秦允明排在三十个人中的最后一位,这也难怪,他上台时也是快要结束的时候。
这下不禁陈文定和赵汉诚他们喜出望外,台下的人们也都纷纷交头接耳、互相谈论。看来是惊异这江南才子秦三盏突然出现在京都,还参加了此次诗词盛会的事情。
秦允明此刻也不顾台下众人的议论,跟在刚刚被念到的其他人的后面再次登上了擂台。秦允明只见擂台上的人个个都是不同凡响,既有器宇轩昂、潇洒飘逸的俊俏公子,也有呆头楞脑但是满腹经纶的书呆子,这京都的确是卧虎藏龙之地啊。秦允明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看来此次诗词盛会他来得还真是挺对的。
“下面有请各位优胜者一次背诵出自己的诗作,让在场的诸位评判一下他的诗作如何。如果有其他落选的人觉得自己的诗作比他的更好,也可以大胆提出来,并由评委和公众进行二审,体现本次诗词盛会公正公开的原则。”台中的中年男子又大声说道,洪亮的嗓音不遗余力地轰炸着秦允明和台上众人的耳朵。
中年男子的话一说完,台下便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掌声,掌声消散之后,第一个人柳笉便开始背诵自己的诗作。紧接着又是一片掌声,看来这柳笉的诗作也是深受大家肯定的。当然,秦允明肯定是最后一个背诵自己诗作的人,而陈文定和赵汉诚也在等着这首好诗的问世。
眼看台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将诗作背诵完毕,也没有任何生事的人来搅局,或者狂妄的说自己的诗作好过其他的人。前面的二十九个人已经依次背完了自己的作品,现在该轮到秦允明了。
只见秦允明定了定神,走到台前,开始背诵自己的诗作:“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秦允明把诗作念完,擂台底下的人全都沸腾了。除了陈文定和赵汉诚之外的其他人全部都在讨论这首诗,有人提出来这首诗根本就和题目没有任何联系嘛,还有人甚至有些不服评委们的决断,纷纷在底下闹开了。台上的众人也有些惊异,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评审们那边派过来一个小厮,跟台上那个中年男子耳语了一番便退下去了。
台上那中年男子紧接着便开口道:“大家请安静一下,我也知道大家心里为何会充满了这么多的疑问,说句实在话,我自己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所以就请这首诗的作者来为我们讲解一下这其中的关系吧。”
那中年男子一说完,便用一个邀请的手势指向秦允明,示意秦允明来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秦允明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先向台上的各位评委施了一礼,看了一眼台下的陈文定和赵汉诚,又扫视了一下擂台下的众人和台上的其他优胜者。
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所谓‘风’,并不仅仅局限于我们日常生活中感受得到、体验得到的春风、夏风、秋风、冬风等等,还包括无形、无感的风。那种无形、无感的风是存在与人们的心中,自然也是存在与浩瀚天地之间,我写出此诗,不是为了掉书袋,而是想要表达一股正气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