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里有打算就好。”既然是这样莫秋也算是解了心中的疑惑。妻主平日里瞧着不是个苛刻严厉的主。可在有些方面却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莫秋并不担心会出什么岔子,反倒是他这边......哎!捏紧手里的书信,让人有些无奈。
“你还没死呢!”平静的语气略带惊讶,仇东瞧着许久未见的白景表情略微诧异。绯月手一抖,壶嘴的水差点洒在了桌子上。好在自家少爷骄纵了些,却也是个心细的主。不甘愿的朝他看了一眼扁了下嘴。示意他会注意的。
对于这档子差事,愿不愿意都不是他可以做主的。许是在钱叔手上调教过。白景如今瞧着眼前的男子。除了觉着他骄纵可笑外,往日里的半点畏惧早就消失无踪。“主子仁慈。”
主子仁慈?这话说的没有纰漏。可在仇东听来却有些不知味。莫凤秋都算得上仁慈了。这是再说他比那蛇蝎心肠的男人还要歹毒么。仇东向来不是个心思宽广的主,顿时在心里就窝了团火。好在他还知道这里不是洛龙堡没有人给他撑腰。高傲的让白景下去,这日倒也相安无事。
照旧听完齐风的报告。楚郁看着地上的老者,神色颇为温和。若不是齐风深知她的品性,只怕也要被她这幅模样遮掩过去。
“这些日子,齐堂主真是辛苦了。”阴沉了好些日子的脸,终于露出丝丝笑意。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些日子难得的平静。“用不了几日,巡抚大人就会我们庄上。”话语稍稍停顿,楚郁转身坐回椅子上。“倒是还要麻烦齐堂主了。”
“庄主哪里的话。为山庄效力是齐某分内的事情。”低垂的头花白一片,也瞧不清楚低垂的面容上到底是什么神色。
不过毕恭毕敬的态度,楚郁倒是颇为受用。虚荣心有了满足,表情也越发和善。示意齐堂主不需多理。这边却又是交代了她许多事情,这才挥手让她退下。
柳儿飞速的跑回院子。好在他是主夫的贴身小厮,平日里只要不太过分没人会管他。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卷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这才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走进房间。
房间里药香弥漫,何平安靠在软榻上。口里说着话,眼睛却是未离开手里的东西片刻。“少爷,您身子骨如今越发不好,怎么还做这些东西。不是说了,有我么。快快放下,太伤眼睛了。”说罢!就要拿过何平手里的绣品。
灵巧地避开柳儿的手。若不是何平越发惨白的脸色,任谁瞧他这幅轻笑的动作都不会怀疑。“少爷,别生气。柳儿不多嘴就是了。”瞧着少爷是个好说话的主。可柳儿比谁都清楚,少爷真是扭起来比谁都厉害。若不是这样,怎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今天可听到些什么。”何平并不抬眼,只是专注着手里的香囊。
“隔得远,并没听清楚两人说了什么。不过瞧着少主的样子,好像很高兴似得。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偏着头,柳儿想的很认真。
“很高兴?”手里的针停下。何平有些愣神。许久之后,煞白的嘴角总是露出个欣喜的笑意。“终于,离心了么!呵呵呵呵......”
突兀的笑声,在房间里传开。许久半响之后,何平这才堪堪止住笑意。卷了卷袖子擦了擦有些出泪的眼角,手掌这才轻轻贴上覆上浑圆的肚子,“虽说迟了些。倒不算枉费那些兄弟白白丢掉的性命。莫凤秋,定要给我看一场好戏啊!不然怎么对的起我这一番心血。”幽幽的话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寒气。何平温和平凡的脸上,骤然狰狞起来在阴暗的房间里颇为骇人。
许是齐风的暗示。田笑也失了往日的清闲。前些日子,费了许多力气却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可现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秘不透风的水榭山庄顿时就好像渣漏的水桶。各种消息层出不穷,许多消息都是内部真正的秘密。田笑难得严肃地瞧着手里的情报。虽然他不愿意去推敲齐风的意思。可当这些东西捏在手里的时候却也不得不正经想想。若这些情报是假的,倒也在情理之中。可若都是真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田笑严肃的脸上终露出丝丝笑意,对他而言就真是好事啊!
这日盘查完酒楼回来。刚到门口就被堵在了门外。“先生!”许久之后,终于见到想见的人,仇东好看的杏眼熠熠生辉。
“你怎么在这里?”说罢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只有绯月一人,而白景却是不知所踪。怕是让这家伙支开了吧!瞧着街上来来去去的行人时不时的朝这里张望。颜彩颇为头疼,“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说罢!也不搭理身边的小野猫想说什么,自己倒是领着下人进了大门。严府的正大门前就是繁华的街道。也不知这小子在这里呆了多久,来来去去让人瞧着惹人笑话。颜彩本意是不愿意管他的闲事,可现在他做的事情却影响到了自己这边。这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啊!“往后不要站在门口等我。”冷冰冰的语气有些寒人。
仇东却是不甚耐烦的撇了撇嘴,“先生整日里忙的瞧不见人。我若是不等在门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瞧见先生一面。况且我们江湖儿,才不注重这些小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