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消息啊!指尖拨弄着桌子上放着的纸张。封闭的房间里,昏黄的烛光映照着略带倦容的侧面,有种别样的美丽。“还是没有消息么?”半倚在门上,田笑低垂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把玩着袖口。眼红的花朵晃得人眼花。
“你那边怎样了?”事情出乎意料,莫秋不想与他商议这件事情。眉梢轻抬,转过话锋问道。
“还不就是那样?我们的联系几乎都交到仇东手上。那小子不好糊弄啊!”昏黄的光线照着如玉的手指。田笑打量着指尖上晕染艳红,眼底闪过一丝烦闷。胡搅蛮缠的少爷还带着个泥鳅似的小厮当真棘手。
莫秋如何猜不出,田笑的工作并没他嘴上说的轻松。可很多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好,没有必要提到明面上来说。视线渐渐桌面扫去,莫秋原本提起的心情渐渐下沉。相较于田笑,如今他这边情况,才是真的不容乐观......
颜彩走进房间的时候,陶华难得没有对她横眉冷眼。只是木然的扫了她一眼。眉头不悦地皱了皱,然后就捂着胸口咳得昏天暗地。那动静着实有些吓人,声嘶力竭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身边的婆子小厮,都是严正以待。这边一有动静,那头就忙开了。颜彩过来本来只是意思意思。瞧着房间里的人有条不紊的忙开,托了借口也就出了房间。
“嫂嫂可听过最近出的两件大案。”许是陶华的病有了好转,施庆文倒是难得与她闲聊起来。
“哦!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凑上来的女人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便是颜彩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妥帖的屏退跟来的小厮,施庆文确定身边没人了这才说道:“水榭山庄的楚郁下了死牢。提审的时候,居然在公堂上被劫走。”
“水榭山庄?”颜彩故作疑惑地垂下眼睛,“那不是皇商么!怎么下了死牢,犯了什么事?”
“听说是偷贩私盐。让巡视的巡抚大人,抓了个人赃俱获。”足足三百旦私盐啊!施庆文心里飞速的拨弄着小算盘,那得多少钱啊!
“不至于吧!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她怎么干?”惊骇的掩了嘴角,颜彩如今也不得不对眼前的女人高看一眼。本以为只是有点小聪明,没想到竟然是个有本事的。小小一个县令就有这般的消息手段。若是能扶到一定高位,兴许能成为铭楼出色的棋子!想到这里,颜彩瞧她的眼神越发真挚。
“现在贩卖私盐这件事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楚郁,在公堂上被劫走。这可是结结实实扇了,朝廷的颜面。据说,劫人的是水榭山庄暗中培养的实力。一个小小皇商,就能培养出如此强大的武力。当今皇上龙颜大怒,已经下旨命刑部彻查。连带着京城许多商家也受了牵连。”话音稍稍停顿了下,施庆文又朝她凑近几分,“咱这虽然离京城有些路途。不过依我看,嫂嫂还是造作准备的好。”
眉目一转,颜彩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的笑了笑,颜彩感激的拍了拍施庆文肥厚的肩膀,“多谢,妹妹提点。若不是有你告知,我怕还不知道这茬事呢?”
“嫂嫂相助我多次,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若不是嫂嫂相助,庆文如今怕还是囊中羞涩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那两分的红利,当真是好使的很啊!两人笑过,施庆文却是正色了,“还有件事,要与嫂嫂说一声。如今世道不大太平。嫂嫂生意又甚广,出门在外定要多雇些人手。安全第一啊!”
“怎么了,可是哪里的贼寇又多了起来?”如今也算的上平安盛世,贼寇土匪一类少的很。可施庆文的模样很是正经,颜彩私下不免猜测起来时不时哪里的土匪不安分起来。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昨天的到的消息,说有个村落几百口人整个被屠净。似是流寇干的,上头让我们加多人手保卫。”这算是施庆文上台以来最大的时间。她到是不怕那些亡命之徒,不过她喜欢完美的政绩。这种吃力不一定能得到好形象的事情她是不愿意干的。心里也是希望那些人离得远远的才好。
“啧!谁下手那么狠。拿了钱财就罢了,还要取人性命。”面子上的功夫做得足。两人在一起唏嘘了好久。直到艳青出来,颜彩这才起身辞去。只是拜别两人,女子面上淡然的笑意渐渐的散去。两件事一前一后时间相去不远。到底有没有关联呢?
习惯性的将两件事放在一起想了想。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联系,颜彩却总觉的两件事情有联系一般。“是不是想多了。”指尖敲着光洁的发鬓,颜彩扶着绿蕊的手出了轿辇。
两个年轻貌美的男子缠在一处,配上满园美景确实副美妙的画卷。前提是田笑那张写满得意的面容能维持一贯的微笑。以及仇东那分明已经暴怒的表情能平稳下来。不过两人奇妙的表情,再配上身边几个表情各异的小厮。园子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微妙。
“绕过去吧!”远远就瞧见两人不对付的模样。颜彩不想参与其中,交代一声领着小瞳与绿蕊不声不响的打算绕过去。事实证明,习武的人感知是要比旁人要敏锐许多。两人齐刷刷的朝一个方向看去,颜彩伸出的脚在两人犀利的视线里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