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3日~
……从陈群处出来,芮庆荣越想越不忿,气恼之余,就找平日与他极为谈的来的张啸林去诉苦_泡书张啸林听后说:妈个x的,也不知月笙想干什么,他一门心思地去抱老蒋的粗腿,谁知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人家老蒋根本就不把他当个人物,就是拿他当枪使,用完了就没事儿了他这还不停地掏钱往里垫,这一点儿回报都没有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芮庆荣懊恼着,“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提出不干啊我要是不干,这行动队队长的职位,可就落到了叶生秋手上以叶生秋的为人,说不定他到时候会收罗证据,给咱们也扣上一顶共党嫌疑人的帽子,往枫林桥一扔,打电话通知咱们家属,让他们花钱赎人
张啸林点头,“妈个x的,你说的很对,叶生秋手黑的很,这种事情他是能干出来的,到时别说咱们,就算黄老板,他也敢诬陷成共党勒索若是让他掌了行动队的权,咱们肯定就成了共党嫌疑犯,最好的结果,只怕也是个共党同情者”他说着说着,只突然一拍脑袋,把眼睛瞪得溜圆,奸计徒生,“对啊叶生秋既然能这样干,咱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干……”他凑到芮庆荣脸前,低声说:妈个x的,我怀疑薛二是共产党
芮庆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薛二?怎么听着这般熟悉?”
“妈个x的,你是真忘了露兰春不记得了?”
“啊记得记得,黄老板的前夫人嘛这个薛二就是露兰春现在的男人,你说他是共产党?”
张啸林“嘿嘿”一笑,“妈个x的,他是不是共产党你不知道?”
“那他是还是不是……”芮庆荣抬手一拍脑门,笑着说:对薛二就是共产党,据说薛二继承了薛宝润的万贯家财,有钱的很啊把他搞了,陈主任那里就能应付的过去泡*书*(我也能顺便发一笔小财
张啸林吁口气,“妈个x的,一点儿没错薛二当年塌了黄老板的台,正好借此机会,顺便给黄老板出口气,帮黄老板一雪前耻这可是一举双得的好事情呀”他阴笑了几声“黄老板一定会感激咱们的”
“嗯我看行”芮庆荣琢磨一下,觉得这件事最好还是让杜月笙知道一下的好,他说:要不要跟杜先生商量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月笙那里我去说,你什么也别管,抓紧行动”
……此时的薛二和露兰春双宿****恩恩爱爱,一心窝在家里造小人,基本不问世事,过着半隐居的生活露兰春自打嫁了薛二,铅华尽洗,深居简出,一心一德相夫教子薛二家里有的就是钱,这个荷花大少常年游手好闲除了在家吃吃鸦片烟闲极无聊时,也难免泡泡赌场,输赢不计的消遣消遣
这一天在江湾跑马厅,薛二正杂在人丛里看赛马,骤然有两条大汉挤过来,一左一右伸手把他一挟硬梆梆的枪口抵住了他的肋条骨,接着是低声的叱喝:不要出声跟我们走
薛二哪见过这种场面旋即乖乖的跟着来人去了
两条大汉把薛二自人群间抓出来,直接塞进了汽车一路驱车疾驶,还没有驶到枫林桥清党委员会时,薛二的鸦片烟瘾就上来了,顿时眼泪鼻涕直流,呵欠打得闭不拢口,两名行动队员见他已经如烂泥般瘫软在地,根本就走不了路,只好把他连拖带拉,半抬半拽,不经过审问,就先关进了监狱薛二是个锦衣玉食,享惯了福的大少爷,乍然进了监狱,连吓带怕既饿且渴,一条命早就去了半条
露兰春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薛二归来,她心知一定出了事体,急切无奈,只好拋头露面,到处打听她本是唱戏出身,再加上黄金荣从前捧她,也让她在上海认识不少有钱有势的朋友,虽然自从嫁给了薛二后,两年之间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一般老朋友早就不相往来但毕竟也有从前相熟之人,在托人走了不少门路后,才得到了一个让她大吃一惊的结果:黄老板要同薛二清算两年前的旧帐,陷害薛二为共党嫌疑人他此时已经身陷囹圄,被囚的地方,正是专门审问处决共产党的枫林桥,薛二随时随地都有被绑赴刑场,一枪毕命的可能露兰春被这一结果吓得是遍体冷汗,魂灵出窍
由于薛二被抓,是黄金荣情海欲波未消,又要把那些往事陈杂泛起,露兰春当然就不敢直接去求黄老板开释,也不能去求与黄老板交好的杜月笙或张啸林她只好恳托与枫林桥多少有些关系的人士,甩出大笔钞票,千方百计想办法想救薛二性命
露兰春知道薛二鸦片瘾奇大,三天两天不吃饭无所谓,就怕黑粮断掉,如今关在大牢,,实在是片刻也熬不过,她只怕自己没来及救他,他就因烟瘾上来白送了性命何况,据消息人士透露说:薛二进去以后,还饱受磨折,遭非人虐待恐等不到被枪毙,就被折磨致死
露兰春一听急,他有心托人营救,却找不到合适可以办这件事情的人没什么太大来头背景的人一听是黄金荣要擒的薛二,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推脱她,“这事可难”
情急之中,露兰春也找不到适合的关系来搭救薛二,只好一边花大把银钱,托人给关在牢中的薛二送去了几只鸦片烟泡,先薄他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