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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广坤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始终没出来。过了好一会才深深吐出那口气,苦笑一声:“我终于知道,你的那些对手,面对你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杨洛嘴角勾了勾,妈的,想在我手里捞好处,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
“齐书记,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有共同的利益,当然要一致对外。”
齐广坤没有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心里提醒自己,以后跟这小子打交道,一定要小心,不然被他装进口袋里,那真得被闷死。
杨洛双手摆弄着茶杯,轻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齐广坤好奇的问道。
杨洛说道:“陶巍,陶省长,我想你还不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谁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郁闷了。”
齐广坤心里一动:“谁?”
杨洛抬起头,呲牙一笑,这让齐广坤的心一哆嗦,这小子又想给陶巍挖坑不成?
杨洛端起茶杯,低下头,不过并没有喝:“是韩家,人情我卖给你,然后你可以卖给他啊!”
齐广坤猛然瞪大眼睛,然后就眯了起来。厉害啊,他不得不感叹一声。真是好算计,一步一个坑,不管是他还是陶巍,甚至是整个韩家,明白杨洛在算计他们,又不得不往下跳,成为这小子手里的一枚棋子。这就是阳谋,赤1裸裸的告诉你,我在算计你,但是你得接着。不接可以,放弃到手的利益,我再去找其他人。可是他们能放弃吗?不能,所以这个坑,不跳也得跳。不过,这也让他松了口气,能把陶巍绑在一起,再加上韩家,他就不再是一个人冲锋陷阵,面对范家和佟家,他会轻松很多。
杨洛看了看时间:“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没等齐广坤回答,迈步就走。
南宁第一看守所,所长马安东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整个办公室被他弄得乌烟瘴气。而市刑警大队大队长管虎坐在一边,也在低头抽着烟,眉头紧紧的皱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安东把烟头狠狠仍在地上,嗓子有些沙哑的说道:“老管,让我跟他单独谈谈!”
管虎抬起头看着马安东,眉头皱的更紧了。
马安东有些焦躁的说道:“你还不相信我?”
管虎摆了摆手:“不是,你这个时候单独见他,不太好吧!”
马安东站起身,回身一脚把椅子踢飞,砰的一声,撞在了桌子上。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名民警探头进来,紧接着又把门关上了。
马安东骂道:“这个王八蛋,怎么这么不争气,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管虎探口气:“老马,我知道,他当年救过你的命。可你不要忘了,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不差,对他我也很失望。现在没人能救得了他,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马安东深深吸了口气:“让我去见见他吧,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为钱,还是为权,太他妈的混蛋了。”
管虎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见他。不然你单独跟他见面,上面调查起来,你说不清楚。”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然后又进了旁边副所长办公室。一名四十一二岁,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带着手铐,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眼神满是绝望。而在中年警察身边,还有四名民警看着他。
管虎进来之后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四名民警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带着手铐的这个家伙就是第一看守所副所长游向前,当他见到马安东和管虎,绝望的眼神一亮,猛然站起身,激动的说道:“老马,老管,你们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马安东抬起手就要抽下去,可最后还是没忍心:“你让我说点你什么好,啊?这样的事情你都敢做,我平时怎么就没发现,你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管虎叹口气,作为刑警大队大队长,他在这里可是常客,跟马安东和游向前关系很铁,就是他都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很耿直充满正义感的游向前,会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
“老游,这么大的案子,我们怎么帮你?”
游向前浑身无力,扑通一声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马安东拎着椅子坐到游向前面前,而管虎拿出烟递给游向前一根,并给他点燃:“说说吧,把事情说清楚,我跟老马再跟何局说说情,有他出面,怎么也能少判两年。”
游向前哆嗦着手,抽了口烟,平静了一下不安的心情,这才说道:“去年安书记调走,裴连勇落马,吴建奇上位的呼声很高……”
游向前轻声说着,原来正是当初大化、河池还有省里最混乱,各方势力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马安东因为儿子结婚请了假,游向前却接到了吴建奇抛来的橄榄枝。
这让游向前看到了自己的新希望,只要上了吴建奇的那艘大船,自己以后还怕没有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