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由你十四岁开始,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穿别人的婚纱,戴别人的戒指,将来被人叫丁太——”
美若在房门前愤怒转身,“所以你不惜毁了我的名誉!”
她恨得想立即掌掴他。
“别忘了,”他平静下来,眼中寒芒微闪,“我讲过,你可以嫁给丁二,在我死后。”
“你滚。”
美若进房,不及掩门,他一脚抵住,闪身进来。
“阿若。”
“滚。”
他站在那里,只拿一双哀伤的眼睛望住她。
“滚!”
“我也不想的,阿若。我试过放弃,很努力的,坚持了四年。我坚持不下去。”
她想到过往种种,想到那些难堪,想得她心尖微颤,眼里温热。“你对自己狠不下心,对我倒是足够狠。”
美若走过去,掂起脚尖,以唇摩挲他冰冷的双唇。
听见他短促的吸气,她失笑,“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她伸出舌头,挑开他,探进去,随即被他一把抱紧。
靳正雷反噬她,吞咬她柔软的唇肉,含弄吮|吸。怀中的她有一秒的反抗,他紧紧钳住那把细腰,一只手掌托住她的脑袋,令她无从躲避。
他没有禁过女色,可此刻,像久旷的人,如何吻她也不够。她低低呜咽,靳正雷不放松,所有的感官都在告知他,她终于回到他的怀抱,他幸福地颤抖,狂乱迷醉地索取她唇齿间的甜美。
直到她在怀中软化,他才放轻了力道,徐缓地舔|舐她,舌尖抵着她的,纠缠她的。
美若几乎窒息,沉沦在这个吻里。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无助的低吟,随即提醒了自己,挣脱开来。
“你不就想这样吗?和你一起下地狱。”
她用力抹唇,进去倒一杯水,大口喝完。
那个动作让他心刺痛,那样迫不及待地抹去他的痕迹。
美若想起他,倒一杯水递过去,自己在沙发里坐下。
“维恩被送回美国,你满意了?我也差不多毁了,你满意了?”她挑眉,“接下来怎么办?你认为我该怎么办?我想了这么久,想不出结果。”
他在她对面坐下。
“很多年前,我说,假如有一天你发达,我和阿妈将会沦为全港笑柄。果真应验。”她掩面。
“阿若……”他想她穿他的婚纱,只是太难启齿。
“阿若……”他想回到十来年前,只是无法实现。
他放下水杯,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阿若……”
靳正雷想,为什么总让她难过,总让她哭?一次次,迫不得已,但直击她要害,让她伤心难过,让她累积恨意。
她黑漆漆的眼瞳载满泪,然后逐渐放大。
靳正雷觉察到不对,可身体不受控地发软,继而倒了下去。
在意识和他挥手道再见珍重之前,他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常在梦里出现的声音痛骂了一句:“你老母!”
靳正雷悠然醒来,发现被捆绑在大床上,皮索束缚着手腕和脚踝,皮索另一端……是她喜欢的四柱大床的柱子。
这一下彻底清醒。
想起方才她说“我喜欢文华,特别房间里维多利亚四柱大床”时的魅惑表情,他咒骂,“阿若,你疯了?”
让他意识和**同时于瞬间回返的,是骑坐在他身上的人,和他颈间一把刀。
刀刃锋利,泛着森冷的光。
靳正雷一动不动,眯眼端详慢慢向他俯低的一张俏脸。
“樱桃街买来的西瓜刀。你知道那地方,你发家的地段之一。那里随时开架,随地抽一把刀出来,都能要人的命。”
刀刃平贴他的下颚滑过,动作轻缓,依然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靳正雷凝视她淡漠双眼。“拿稳了,别晃。”
一丝乱发垂在他脸上,搔弄得他痒痒。更要命的是,他分明感觉到两条圆润大腿紧紧夹着他,顿时不受控地勃发。
美若直起身,手腕一转,刀锋直下,挑开他的衣扣,一颗,两颗,直到他胸膛裸|露。
靳正雷呼吸更加深重。小坏蛋,她究竟想报仇还是色|诱?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胸膛上,瞬间色变。
他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他的伤疤。他烂掉的龙头。
他问:“效果可满意?”
美若抿紧唇,左手试探地抚上去,摩挲着。疤痕愈合平滑,但新老肉红黄纵横,又有旧日纹身的青印交错,很是恐怖。
她迎上那双幽深双眼,笑意干涩。“我本以为,那一枪,我们就此了结。”
他何尝不想?
“应该补一枪的。不过现在也行,杀了你。这样,一刀下来,分开,肚肠哗哗地涌出来。”
刀刃从他颈口滑下,直到肚腹,平贴他的皮肤,靳正雷感觉得到锋刃寒气。
“阿若,你只管试。在我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