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好似赌博,千万不能沾。”
“已经跌到底了,总不成恒指跌到零去?”
“我们才那少许钱……”七姑自梳不嫁后,每月出薪水总会固定捐一笔钱到姑婆屋,为防老有所依。她的积蓄不多,美若更少。
“蚊腿也有肉,有朝一日狂升起来,翻个几倍几十倍你就开心了。”
“小小姐,这些事还是问问大少好些,他比较懂行。”
“他……”美若嗤笑。
大少詹笑棠正在起居室向詹美凤告密:“家姊,你醒目些好不好?人家墙角撬过来了,你还在为她鼓掌?”
詹美凤莫名其妙,“这话从何说起?”
詹笑棠摇头。“那个谭笑,有人深夜出入她香闺,你当我是说谁?”
“……是、他?”
“当然,不然你以为他那么容易答应给我一份好工作?”刚达成交易,靳正雷前脚离开,詹笑棠便迫不及待和家姊细说,在他看来,这叫姊弟情深。“家姊,几经辛苦才回到现在的环境,千万提防,不要被人一脚踩下去。”
詹美凤深呼吸,“我知道怎样做。”
不知是不是谭小姐言语讨喜,肉体迷人,靳正雷连续多日不见人踪。
欢场女子詹美凤不惧,男人嘛,有需要的时刻,身边但凡有个齐头整脸的异性,爽也就爽了。以前华老虎也不是守身如玉。
但是这个谭笑的竞争力太过惊人,据说家庭贫苦,从送外卖盒饭的小妹傍上场记,一路睡到导演床榻。十八/九岁,面容娇美,又有38c巨型尺寸,如何不让人爱?
詹美凤暂停了所有活动,白天睡觉,晚间攒足了精神回旺角捉人。只是久寻不获,脾气越来越暴躁,美若见着母亲就绕路走。
私下里,欢欣鼓舞的她与七姑约好,下月初一去圆玄寺还神吃斋。
美若运气实在不好,老天也不眷顾,但有所求,总难偿心愿。
靳正雷在一个台风横扫过境,留下满园狼藉花木的夜晚驾临宁波街。
先始两人在二楼大吵大闹,然后忽然静下去,安静得让人担心詹美凤会不会出意外,最后便传来她一阵阵疯狂的吟叫。
“比仙家馆的珠姐差点,强过茵茵姐。”美若点评。
吟叫声一浪未止,一浪又至。无法入睡的美若从床上跳起,打开冷气,关紧门窗。
关窗之前,她将七姑为她从圆玄寺求来的平安符远远扔了出去。
“去死!”
第二日下课,美若回家,只见角落里,两个菲佣面红耳赤,正在窃窃私语。
一个说:“妆台被掀翻在地,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一个回:“那算什么,浴室像经过洪涝,床单被褥一团凌乱,我足足花了两个钟头收拾妥当。”
美若摇头。提醒道:“做好自己的事。”
两个菲佣噤声,行礼退开一边,让她进去。
詹美凤似才睡醒,穿轻纱睡衣,半躺在起居室沙发上,眼睛半开半阖,一双玉足搭在一起,姿态慵懒。
见她进来,她抓一抓凌乱长发,问道:“阿若,阿妈也去烫个新款大卷可好?”
那是谭笑的经典发型。
美若对她妈的争宠手段无语,“你钟意就行。”
进了厨房,她对七姑道:“初一我另有安排,七姑你自己去拜佛。”
“阿弥陀佛!小小姐,拜佛要诚心。一次不得,下次继续。说了去又不去,菩萨会怪罪。”
七姑那张乌鸦嘴,不几日便灵验。
何昭德在美若学校门外等她。
数月不见,她似是长高些许,仍做白衬衫深蓝领带的校服打扮,裙下小腿光洁,露在外的膝盖骨小巧可爱。
目视她迈着步子款款而来,何昭德如回大学初恋时,心跳加速。
“詹小姐。”
“……”
“你好。”
“马马虎虎,不太好。”
“……”何昭德语滞。
佳人错身而过,他情急,追上去并肩,“我升职加薪了。”
“恭喜恭喜。”美若加快脚步,不过数秒立即停下,转身对何昭德绽开笑容,“何科长?现在是不是应该这样称呼你?”
何昭德没注意校门对面街巷,两部深蓝宝马无视禁停标志,停靠在路边。有人拉开车门,一身黑衣的男人由车里下来。
他的目光停伫于美若的笑颜,那男人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太客气,叫我名字便是。还要多谢你当日吉言。”
靳正雷正向这边走来。美若收回眼角余光,垂目做娇羞状,“多谢的话,是不是请我吃饭?”
何昭德惊喜交加,“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阿若。”
一只手臂搭在美若肩头,她身体一僵。
只听靳正雷问:“我是阿若契爷,你是……”
华老虎离港,近两年时间消息全无,廉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