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法海,在场所有人都神情黯淡,即便是性格豁达如唐方也是只是苦中作乐,自讽自嘲。看得出,在场所有人对于法海都是心有余悸。
老者看了诸人一眼,心中已经了然,微笑着道:“看来唐先生似乎并没有把握啊。”
唐方耸耸肩膀,摊手道:“跟你说实在的,我也是硬着脖子上的,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娘的,老者反正这辈子和法海干上了,不是他小子弄死我,就是我被他弄死……”
“唐先生何必如此沮丧,天道有缺,连天道都不可能尽善尽美,何况法海不过肉身成圣的凡人,并非无懈可击。”
顿时,听到老者这句话,所有人不由得精神一振,没想到这老东西还留有一手,难道他有对付法海的灵丹妙药不成。
紫玲玎连忙问道:“您老人家莫非有什么办法不成?”
老者微微点头,唐方兴奋地用力拍了一下老者的肩膀,仰天大笑道:“果然,天不亡我唐方,我就知道那老小子肯定有命门,嘿!老前辈,你可真的是王母娘娘给唐方派来的救兵啊,快说,怎么可以轻松愉快地一刀捅死他?”
老者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特别是王云光,更是神情紧张。
论在场数人,苏三娘子生性散淡,跟着对付法海不过是看在自家弟弟的份儿上,心中对法海虽然没有好感,但是也没有多大恶感,再说了她也明白,到了法海那级数的高手,一个指头就可以捏死自己,在这场恶战中,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唐忆也无所谓,反正她只认准了唐方,谁是唐方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谁是唐方的敌人,也就是她的敌人,至于国仇家恨,以她的年纪,也悟不到太多。
紫玲玎与唐方虽然有瓜葛,但是也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这里面唯一恨法海入骨的,只有王云光。
王家七十二口血债,魏柔这笔帐,王云光已经统统算在了法海的头上,王云光为求保命,曾经委曲求全,但现在,风向微±vstyle_;微有向着唐方这边转动的意思,他又毫不犹豫地将全部赌注再一次压在唐方的身上。
因此他才是所有人中,最关心这个问题的人。
老者用能把在场所有人急死的语调,慢条斯理地道:“关于法海的前世今生,我相信林不依已经给你们交代地很清楚了。他十年修道,十年修佛,十年修魔,不到四十岁便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当时道门第一高手。”
“这个我们都知道,快说重点啊。”唐方急声道。
老者不理唐方,依然慢慢道:“明天顺七年,法海派弟子勾引龙虎山白姓女子,赚取青仙子下山,次年云道子以耆闍之地的全部势力围攻法海,困法海于半山之中,而耆闍之地也因此衰败,被祝由反攻。”
“正德七年,法海在被困数十年之后,与青仙子在半山之中互生情愫,为救法海出山,青仙子不惜以自身仙体与法海签订契约,助法海过天人五衰,逃出生天。”
“为了报复龙虎山,法海与祝由十三脉合谋,以蚩尤心诱惑祝由一脉,将祝由十三脉骗入尸,次年,法海以尸僵尸攻击龙虎山耆闍之地,耆闍之地覆灭,而青仙子自知罪孽深重,一死已报龙虎,法海被封印,从此就是五百年。”
说到这里,老者长叹了一口气,道:“这已经是五百年前的故事了,我等虽然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也想象得出,那是多么的惨烈和血腥的往事。”
唐方急声道:“老前辈,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我们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能不能干脆点,说怎么弄死他,烹煎蒸煮,您老人家倒是选一样啊。”
“不急,我们只有弄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慢慢定下商议。”
“完了,这小子肯定又是一个江湖术士,跑来骗钱了。”唐方摊手道。
“怎么说话的?”紫玲玎低声骂道,微微有些不高兴,这扫地老者乃是他龙虎山的先辈,地位尊崇,紫玲玎身为龙虎山的掌教,自然要维护他的威信。
好在老者性情洒脱,并不以为意,笑着道:“无妨,我只是把当年的龙虎山前辈们的过去梳理一遍,你要知道,对于法海,不仅仅是你们王家在努力。”
老者看着王云光,笑道:“我也听闻,自从你们王家得到了法海之后五百年来每一日松懈,但是我也知道,这五百年来,你们王家也正是从法海的身上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才在祝由中独树一帜,隐隐压过了魏家一头。”
“那又如何,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到头来当年王家栽下的孽根,还得由我们王家子孙来偿还。”
“林不依曾经多次找上你们王家,希望能够了结这段恩怨……”
王云光叹息道“我知道,是我王家太过贪婪,想从法海口中盗的长身不老之术,所以才纵容法海,导致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现在法海羽翼大成,是时候了结了,不过你们王家虽然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但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唐方。”
老者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