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之中,定然不可小觑的人物,两人此时若是跟他翻脸,恐怕并不会讨了好去。
魏求喜压住心中怒意,赔笑道:“我乃是祝由魏家之人,这位乃是龙虎山掌门高足,还请前辈网开一面,我保证,我二人绝不打扰前辈的清修。”没办法,魏求喜只有抬出自己和紫玲玎的门面,期望这血池的人物,能够知晓祝由和龙虎山的名头,不敢轻易得罪。
那人果然沉默了,隔了好久才阴阴笑道:“祝由乃是龙虎山的死敌,两门绝不可能携手,你当我不知道吗?再说,魏家的年轻后生都早已经死绝了,你就算冒名顶替,也要挑个好的,当真以为我远离尘世了,就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举一动吗?”
魏求喜道:“我魏家之事,一言难尽,前辈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这龙虎山的门头却不是谁人都能冒充的,想必依着前辈的眼光,定然已经看出我二人头上的这面镜子的来历。”
那人似乎经过魏求喜的提点,才注意到了两人头上的镜子,顿时有些惊讶道:“金函玉镜和太乙金镜,居然是你?”
紫玲玎上前半步,道:“龙虎山晚辈紫玲玎见过前辈。”
那人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动,清咳一声,稳定心神,才缓缓地道:“你来此做什么?”
紫玲玎道:“想借前辈血池一用。”
那人道:“这血池之用,想必你也清楚,你要用来做什么。”
紫玲玎神色微微一暗,道:“个中缘由,牵扯到晚辈的私事,所以不便对前辈一一告知,还请前辈高抬贵手,让我二人借用血池。”
那人忽然道:“可是因为情?”
紫玲玎心中微微一颤,没想到这老妖怪的心思如此犀利,自己的心思居然一点都没有瞒过他,也不否认,微微点了点头。
那怪人忽然一阵桀桀怪笑,道:“可曾是因为一个男人!”
紫玲玎点点头,不再说话,那人接着道:“要知道,这血池凶险,你若是下池之后,可能只有七成的把握能够上来,而且上来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你我都不知晓,也有可能洗去你一身根骨,让人成为今生都无法修道的普通人,你知道么?”
紫玲玎点点头,道:“晚辈知道。”
那人似乎有了怒意,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这等不知道自爱!”
紫玲玎不答话,那人接着厉声喝道:“世间男子千千万,为何偏偏你会被一个庸俗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不惜要借血池去洗,难道世间其他的男子都已经死绝了不成?”
紫玲玎忽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血池中,朗声道:“这是晚辈的私事,好像与前辈无关吧。”
“好一个私事,好一个无关。”那人怪笑之声更浓,道:“紫玲玎,为了一个畜生,你居然做出这等傻事,真的让我很失望啊。”
紫玲玎忽然道:“前辈莫非认识晚辈?”
那人似乎自知失态,冷冷一哼道:“不认识,我只是看不惯你有眼无珠罢了。”
紫玲玎冷冷地道:“有眼无眼,都是晚辈自己的选择,前辈管的未免也太宽了。”
紫玲玎与此人总是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任她搜肠刮肚,自己认识的人中,也没有一个可以跟他对上号来。
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这些怪人行事,原本就是天马行空,无可揣测。
那人隔了一小会,忽然道:“来的可只有你二人?”
魏求喜道:“不错。”
“紫玲玎,你那个姘头没有来吗?”
“前辈,我尊你年长,所以才叫你一声前辈,也请前辈自重,当有长者贤德,切莫血口喷人。”紫玲玎是何等骄傲的人物,此番为了赢得这老乖的首肯,这才低三下四地与他周旋,但是这老者的话,已经激起她的怒意。
那人阴**:“紫玲玎,难道你就这么维护你的那个小姘头不成?”
“前辈请自重。”紫玲玎面如寒霜,手中的长剑已经微微举起,魏求喜目光一扫,示意紫玲玎不要轻举妄动。
忽然,原本平静的血池一阵波浪翻涌,里面缓缓地出现了一个血红之物,缓缓地冒出了水面,正是那开口说话之人,只见他周身血红,五官模糊,似乎被剥去了人皮,血肉模糊,只能隐隐看出是一张人脸,那人开口道:“紫玲玎,你若是下去的话,上来之时,便是我这副模样,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不是还要下去!”
紫玲玎看着这张狰狞恐怖的脸,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女子,哪个不爱自己的容貌,特别是紫玲玎这等如同级数的美女,紫玲玎恨邬蠹入骨,天涯海角也要追杀他,就是恨他将自己的容貌毁了,现在好不容易在精心调养之下,自己的脸上的伤痕已经淡了很多,不细看绝难发现疤痕,失而复得的容貌,更是让紫玲玎倍感珍惜,现在若是让她不仅仅是毁容,更要变得和血池中的这人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如何能够接受。
那人见紫玲玎面色犹疑,微微有了一丝得意,转头看着旁边的魏求喜,道:“你小子呢?”
魏求喜同样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