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和心。
我们到底应该相信哪一样?
明明听见了那样不堪的话,但现在被他这样拥抱着,秋白露却只觉得幸福。
先前的疑虑与不安,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心里现在满满的只有温暖。
她爱他那么多年,一朝得偿所愿,死而无憾。
婚床上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火一般的颜色,如丝绒般的质感,躺在上面,宛如置身云霞之中。呼吸间都是甜蜜的芬芳,让人分不清是在梦中或现实。
霍东恒温柔地将秋白露放在大床中,他覆身而上,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秋白露的额头。
秋白露闭上眼,不敢看他,心里面就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怦怦乱跳。她感觉到霍东恒温柔的吻从她的额头开始,不断向下。湿热的舌尖在她的眼皮上缓慢地蠕动,他呼吸中有酒精的味道,和花香混在一起,浓烈的味道让人意乱情迷。
“我……我还没有卸妆。”秋白露轻声地说。不意外地听到霍东恒低沉的笑声,“怪不得,亲起来的味道怪怪的。”
秋白露忍不住发笑,樱唇才刚开启,就被霍东恒以吻封缄。浅浅的笑声淹没在深深的吻里。他的吻不再如第一次那般浅尝辄止,他像是一个饥/渴了许久的人,终于在广阔的荒漠里寻找到水源,他用力地吮吸,狂野地追逐着她的舌头,不给她任何退缩逃跑的机会。
灵巧的手指,拉开了长裙的银链,秋白露白净的身体,一瞬间暴露无余。
霍东恒的呼吸一窒,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像是上好的玉器,没有任何瑕疵。虽不是那种丰满凹凸型的,但胸前也是盈盈可握。霍东恒的手抚上她的柔软,指尖在樱红上轻轻地逗弄着,秋白露的身子立刻变得僵硬。
她不能动,有种深深的恐惧从她心底升起来,她的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昏黑,黑暗中,她像是听到了那个人深沉的呼吸声。那一日,撕裂般的疼痛,好像又重新加诸在她身上。
秋白露的异样很快就被霍东恒发现,他立刻停下动作,支起身子看她。
“小露。”
“我……我害怕。”她轻声地说道,声音里已经夹了哭腔。“哥,我觉得很疼……好疼……”
她叫他哥哥,小时候她总这样叫他,现在她长大了,唯有疼极了,怕极了的时候,她才这样叫他。霍东恒看着她,觉得她又像变回了小时候的样子,那么纤弱,那么惹人怜爱。他用手轻捧着她的脸,“别害怕,我在这里。我会好好的对你,不会让你疼。如果你觉得还没有准备好,我们也可以不继续下去,没关系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可以等。”
“不要……我想给你。我,我没关系的。”见他要抽身离开,秋白露鼓起全部的勇气,颤颤地伸出手臂,迟疑着将自己的手抚上男人的肩头。她想把自己给他,纵使这身体已经不再完美,她仍然想献给他。“别离开我,东恒,爱我。”
柔弱无骨的手臂,搭在霍东恒的肩头,让他觉得全身的温度都骤然升高,热得就像是烧着了一样,他不再说话,低头专心吻她。
纵使他百般温柔,进入的时候,秋白露仍是觉得疼,她紧咬着唇,泪水从眼角无声的滑落。
“小露,呵,小露,别哭,我会对你好的,别哭。”霍东恒的爱语呢喃,随着他狂猛地动作,在她耳边响起。
秋白露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尽力的舒展的自己的身体,承受着他的爱意。
她嫁给他了,她是他的妻,若是在古时,她会冠以他的姓,从此与他生死不离。所以就算再疼,她也可以承受。
随着男人一声低吼,这场欢爱终于结束。霍东恒抽离出她的身体,翻身仰面躺在床的另一边,秋白露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头放在霍东恒的手臂上,霍东恒轻吻着她的发梢,“小露,你是我太太,你要相信我,不要信别人,只信我,可以么?只有你信我了,我们的婚姻才会长久,我父母的婚姻并不成功,我不想重蹈覆辙。相信我,好么?”
从此之后,你的眼睛只看见我,你的心只归我一人所有。
他的语气诚恳,让人不容质疑,秋白露重重地点头,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只信他霍东恒一人,不管别人说什么,怎样诋毁他,她都不会相信,她爱他,胜过一切。关了耳朵盲了心,也只信他一人。
*
见她睡熟,霍东恒起身离开。
别墅的大厅里,苏文婉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她睡了?”苏文婉开口,她穿着一袭黑色的旗袍,与房间中挂满的红喜字非常不相配。
霍东恒没说话,点点头。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她冷冷地瞟了一眼霍东恒,将手中的照片丢到桌上,“别忘了,这张照片上染的是谁的血。”
霍东恒的脸色一寒,走上前将照片拿起,相片中的父母和妹妹,此时看来是如此的遥远。如果不是有这张照片,他甚至已经快要记不清他们的样子。
“阿姨,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