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秋白露给不知身在何处的秦臻在秘书台留下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要嫁了,让他把红包准备好。
秦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神秘的消失一阵子,问他去了哪里,他也不说。只不过每当他再出现的时候,身上的戾气就会加重一些。因此秋白露很不喜欢他消失,因为再见他,他身上那种挥散不去的血腥气,总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但这一次秦臻的远行,却让秋白露长长地出了口气。
因为自从她上次和秦臻说了自己要嫁给霍东恒之后,秦臻的表现就很奇怪,他总是深沉地望着她,当她回望时,又飞快地把目光移开。
秋白露不想探究这种反常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不管它意味着什么,都无济于事。
她从小就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嫁给霍东恒,除了他,她谁也不向往。
订制的婚纱和几套礼服都十分合身,连伴娘的衣服都格外出彩,宫月站在秋白露身旁,上下打量着盛装的她,不禁赞叹道,“你可真漂亮,就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等你结婚的时候也会一样的。”秋白露甜蜜地笑着,她知道自己长得不丑,但她从没想过她可以这样美。
虽然为了海天的项目连加了几夜的班,整个人都生生地瘦了一圈,眼下面布满了难看的青印,但秋白露仍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而她的伴娘,当然也是最美的伴娘。
不过宫月可没有她这么乐观,她的家境十分贫寒,上大学的钱都是向学校借的助学贷款,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学费生活费,样样都是要钱的,可她偏偏读了一个法律系,要知道律师这个行当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没有经验又没有人脉的新人,律师所根本不稀罕要,她现在也只能靠画廊的收入,再加上给别人写一些民事诉讼书才能勉强维持家里的生计,自己平时不敢有任何娱乐生活,连新衣服都省不得买。
给秋白露当伴娘,让她也很纠结,秋家虽然准备好了伴娘的礼服,但她根本没有恰当的首饰和鞋子来搭配这件价值不菲的礼服啊。让她向秋白露借,她又觉得不好意思张口。
试好了礼服宫月心事重重地告辞秋白露,刚出秋家大门,就看见霍东恒开着车子进来。
霍东恒将车子停在她身边,“上车。”
“霍先生,你好。”宫月是秋白露的朋友,但和霍东恒并不熟络,在她印象里,霍东恒是个很不好说话的人,而且十分严厉。
霍东恒瞟了她一眼,“上车,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宫月被他看得心中一凛,慌手慌脚地打开车门,才一坐稳,霍东恒就把油门踩到底,车子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我有事要你做……”霍东恒不动声色地把想要说的和宫月讲了一遍,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宫月已经完全懵了。
“你……你为什么要……”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你只要按着我说的去做就行,到时候不会少了你好处。”霍东恒把车子泊在路边,随手点了一支烟,车厢里立刻充满了呛人的烟味。
宫月咳嗽了两声,努力地摇了摇头,“我不能,我是白露的好朋友,我这么做太对不起她了!霍先生,你马上就要和白露结婚了,我希望你可以尊重她,如果你不爱她的话,你就不知道……呜……”
宫月的话被霍东恒用手指生生地扼住,他大力捏着她的下颌,看见眼泪从她眼底漫上来,不禁轻笑道,“你也算是她的朋友?吃里扒外,占尽她便宜,把她当傻子一样糊弄,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她的朋友?”
宫月的脸上一片惨白,她的心脏嘭嘭的剧烈跳动着,连下颌的疼痛都顾不得的脱口而出。“我……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