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承卿一诺不行
“你猜不到”子服看着她脸上表情一个接一个地变幻竟然有心情笑着抬手抚上她的脸
鱼欢却哪有心情跟他玩笑她焦灼地一把打开他的手突然间猛地恍然她心里仿佛被人扔了一块千钧巨石:“我知道了竟然……我实在是不愿相信”
她发现端倪的时候已经太晚她给过子服的提醒也沒有改变任何事情路平川果然不愧老狐狸之名步步算无遗策
至此她方才真心承认:她已输了
新帝即不是子服更不是福王而是原本在朝堂之中孤立无援又沒有声望却能够比子服更加忍辱负重的
七皇子……
的的确确是彻底输了
一败涂地
鱼欢微微张着嘴抬眼痴痴地望着子服的脸贪婪地看着想就这样一世看着他也不会厌倦:“……愿赌服输”
子服看着她的神色一黯:“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这么倔强你到底要犟到什么时候才会服软”
鱼欢却置若罔闻更将一众黑衣人等视若无物身子一倾整个人投进了子服的怀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抱住他
她这样热烈地抱住他的腰教他呆在当场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她扬起脸狠绝地咬上了他的唇重重地咬着吮着直到她的嘴里沁满了他的血
“输了就是输了”鱼欢紧紧地抱着他唇上还沾着他的血眼睛却贪恋地牢牢粘着子服的身上好像怕他会随时消失一般“我鱼欢从來便不畏死这条命本就是偷回來的……死了又有何惧”
“那你为何不在认识我之前死我现在我与你相识相知对你这般割舍不下你來说什么死”子服的唇上渗着血顾不得唇上的伤痛他横眉冷对只因鱼欢话里的冰冷无情整张脸显得扭曲而痛苦“你既然已经与我相识又引我对你如此恋慕情深你又怎能轻易就说什么死你将我置于何地”
他紧紧地捏着她的臂摇着她想要唤她清醒:“从现在开始别对我说这些无用之辞输了不假我们都输了那又如何只要你我性命还在只要你我雄心还在未尝不可东山再起”
一把拽起鱼欢子服抬袖细细、柔柔将她唇上的斑斑血迹一一抹去也许是因为从此之后都不需要再扮演无能无才之人了他语调里前所未有的带着一丝果决与狠厉:“跟我走”
说话间他已拖着鱼欢向邀玉宫后园的方向走去
被他拽着走了几步冷风的吹拂也叫鱼欢清醒了几分她环顾跟随在子服身侧的十余个黑衣侍卫脚步沉稳落地无声再仔细听去他们的气息绵长眼中精光内蕴显然个个都是不世高手
这些人根本不是宫中侍卫而且现在还能这样忠心耿耿地跟随着子服当然也不会是太师府上的人
鱼欢的心一阵疾跳脑中一阵晕眩:这是这就是子服最后的底牌吗
她反手一把握住子服的手脚下使了个下坠之力子服被她所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干什么这时候你使什么性子沒时间了七皇兄登基第一件事情就会是要你血祭父皇沒时间磨蹭了”
“我知道”鱼欢用力抱开他的手整了整被他拖得凌乱的外衣“我不会跟你去你自己走吧”
子服气急败坏地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瞪着她:“鱼欢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长的这时候你还想要什么是不是非得四皇兄來救你才肯走啊”
鱼欢扭过头又看了一圈那十余黑衣侍卫果然在他们二人争执之时这些人已然静悄悄地停在原地各人眼望前方目不斜视她再次肯定这些人不仅是高手而且必定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他们是什么人”鱼欢不回答他的问題反而指着这些黑衣人咄咄逼问
子服拗不过她气极地将一物掷到她的怀里:“你知道了就会乖乖跟我走好我告诉你这些人就是‘笔中闻’”
鱼欢悚然一惊:江湖自有黑暗的一面而黑暗组织的最高境界便是他通晓你的一切你却对他毫无所觉便是一些只言片语也只能从别人的笔下纸端闻得一二细枝末节笔中闻就是这个组织的名字
子服掷过來的一物是一支笔一支毫无特色的半旧的紫金狼毫毛笔除了笔身上刻着的那个闻字别无装饰
“笔中闻”鱼欢捏着这支笔一字一字地重复着她再去巡视一圈那些黑衣人他们对刚才提到他们的对话仿佛全沒有听到一般只管肃立地警戒着这些人就是江湖人口中刑律最严明的组织笔中闻
子服叹息一声上前两步牵起鱼欢的手:“现在不是细说这些的时候等我们逃出去有的是时间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逃
就算太师选了七皇子做他的傀儡可是他并沒有理由对子服赶尽杀绝就算苟且偷生也好鱼欢暗暗咬了咬牙:若不是要跟自己在一起他何故要用逃这个字眼
不就算这些侍卫是笔中闻的人她也决计不会跟他一起走带着她只会让太师更狠更绝地对付他那样他就真的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鱼欢再一次甩掉子服的手把所有的疼都掩下去:“十三殿下你莫忘记你还欠着我一个条件你要违誓吗”
“我们击掌为誓是你自己说过承卿一诺言出必行只要是我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