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薄疯狂的咆哮:“岂有此理你说我丢了你的脸”
上官亦云嗤笑:“难道不是么当初我娶你为妻你知道我被多少人嘲笑过么哼若不是看在你爹能够扶植我当上府尹我又怎么会同意娶你呢本來念着我家与你家的渊源我至少还能给你一世安稳可是想不到你人丑嫉妒心也重那天媚儿來府中找我你却借故要责罚她要是我去迟一步媚儿怕是要被你打死了”
想起那天的事情上官亦云就很生气若是他再去迟一步他心爱的媚儿怕是就与他天人永隔了
慕容轻薄从头到脚好像被人用冷水淋了一遍:“说來说去你只不过是想为她讨回公道罢了”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俊美如同神祇
其实她从來都不懂他她不明白自己爱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温柔的时候可以将她捧在手心仿佛她是他最尊贵的宝贝一样冷酷的时候弃如敝屣
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她的相濡以沫倾心付出在人家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什么都不算因为他压根就不稀罕
慕容轻薄很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來冷然说道:“上官亦云你只想到柳苏媚儿那你有沒有想过我们的儿子无邪就在你巧遇柳苏媚儿的那一天邪儿却莫名其妙的被人推下水池被救上來时奄奄一息我召來大夫救他有什么错”
上官亦云冷酷的面容让人心寒:“为无邪医治你有必要召所有的大夫么哼你分明就是不想替媚儿医治还在这里强词夺理强加狡辩”
这番话真是荒诞可笑
自己儿子的性命危在旦夕她召來府中所有的大夫替他整治居然还有错了
慕容轻薄只觉得自己满口的血腥味声音就像漂浮在海上的泡沫:“你根本就不关心邪儿的死活你巴不得他死这样等到你和柳苏媚儿的孩子出世就能名正言顺的给他长子之位”
上官亦云漠然的凝视着慕容轻薄:“做了正室你还不知足还奢望着长子之位”
慕容轻薄大笑起來:“正室是我是正室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室可是你现在要休了我上官亦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说到最后她撕心裂肺的喊起來
凄厉的声音响彻在香阁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叹息一声
自从她下嫁于他倾心相付最后却是落得如此下场
慕容轻薄解开自己的亵衣心口上那道狰狞不堪的伤疤暴露出來她指着自己的伤疤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上官亦云在你做官期间为富不仁背负了无数的仇恨在身上而我在你遇上刺杀的时候替你挡下一剑难道你忘记了么”
“怎么现在想在我面前挟恩图报”
“挟恩图报原來你一直这样看待我上官亦云我为你做过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
“曾经幽州府的几件大案哪一件不是我出谋划策为你破的案件不然你以为你一个贪财好色之徒能够将府尹的位置坐得如此的稳么还有去年春天你染上疫病我驱散宫人衣不解带照顾你三月你生病的时候你向我许诺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上官亦云你说你当一天的府尹我就做一天的府尹夫人”
“可是现在你却爱上柳苏媚儿还在我的闺房内与她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
“上官亦云你扪心自问你可对得起我”
“慕容轻薄媚儿才是我一直倾心爱慕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将來也一定会是不会改变的”
她的心猛然抽蓄仿佛漏了半拍似的强压住喉咙间的腥甜血气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面上依旧维持着坚强可眼中已然满是哀凉
嘴里发苦说出的话带着无限的凄凉:“柳苏媚儿是你倾心爱慕的人那我呢我又算得了什么”
上官亦云冷笑:“你什么都算不上”
每一个字都像一枚钉子毫不留情的钉进她的心里
几载夫妻相濡以沫同患难共艰苦
她对他不离不弃始终如一的守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可现在他亲口说出她在他心里什么都算不上
就算是养个宠物也能养出几分感情啊更何况是活生生陪伴在他身边几年的人他怎么能够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呢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无数情绪在胸腔间翻滚:“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是不是”
上官亦云轻轻的哼了一声目光阴冷:“你知道就好”
慕容轻薄大笑起來:“是我现在是知道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那邪儿呢邪儿是我们的儿子他奄奄一息命悬一线我叫大夫來救他我做错了什么”
“你只想着柳苏媚儿的病症你有想过我们儿子的性命吗柳苏媚儿拖了那么久的病她再拖一天会死么”
“要不是那天你将大夫全部叫过去替柳苏媚儿医治邪儿的病情会加重吗你知道当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的心有多痛吗他只不过才三岁啊”
“邪儿……我以后会善待他”
“上官亦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难道邪儿就不是你的亲身儿子么难道他不值得你善待么”
“五年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