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非烟走出魔宫,站在玄武岩的最顶端,望着血红的天空,黑色的大地,紫色的发丝随风飘扬,自己已经是天上天下无人能敌,他望着自己的左手手掌,望着那永恒的生命线,渐渐地握紧了双拳。
谁来和我比一场,和我痛痛快快的战上他几百个年月!
力量,我不断追求的力量是为了什么?
答案是,和那抹刺目碍眼的白比一场,能杀掉他是最好,杀不掉就放着慢慢杀。
卿非烟思考了片刻,棋子已经落下,自己不参与进去,怎么会有乐趣?
起身朝西方极乐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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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了,荷田田往前迈了一步,两步,在距离霁月还剩半米的时候止住了脚步。
“师父!你的眼睛……”荷田田看着霁月潋滟血红的美目呆滞的望着前方,倒是盯着她来的方向,只是根本无法聚焦。
“唔”荷田田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该怎么办,霁月身重妖毒,命悬一刻,这个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救了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容身之处的人,现在却落得了如此下场,自己怎么那么多事,如果自己当时不逞强站出来,晟儿也是无法伤害到他的吧,毕竟他早就预料到了。
荷田田环抱着自己,回味着跳下悬崖那个保护自己怀抱的温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那么便让我来偿还你吧!
霁月勉强维持的灵台的清明,也被荷田田的狐族秘术压制了下去。
荷田田看着霁月倒下仿佛收起獠牙的温顺小狼,顿时心底一片柔软。
为了他,豁出去了!把姨妈教我的宝典都拿出来。
荷田田轻轻解开了被血浸湿的外袍,小心翼翼的撕开和血肉粘连的部分,狐族秘术仿佛麻药一般让高高在上的蓬莱霁月安静的像个孩子。
荷田田曾经发誓,自己决不用狐族勾引人的勾当,现在在心底暗暗劝说自己,我是为了救人,是为了救人,可当她看到霁月匀称修长的臂膀,还有细腻发光的肌肤,还是咽了口吐沫。
怎么比我皮肤还好,真是羡煞人也,忍不住好奇顺手摸了一把,引得霁月眉头微皱。
荷田田红着脸朝硬实的肚脐下面摸去,手却被一只冰凉颤抖的大手紧紧握住,霁月刚张开凉薄的嘴唇训斥。
“我说了,让你走……”
剩下的半句话被一张红透了的脸上温暖的嫩唇堵住了。
一室春光。
师父就这样被自己吃了,虽然是用手,荷田田也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随便拢了拢霁月的衣袍,看着霁月就要悠悠转醒过来,他怎么醒那么快!刚刚明明……吓得荷田田又立刻走过去点了虚弱的霁月昏睡穴。
媚药算是解了,可是那妖毒如何才能解呢?
荷田田就守在霁月身边,每天喂她自己一口心头血,取心头血的时候,荷田田才发现,原来自己躁动的胸口静静的躺着一颗莲子。
原来自己并不是没有心的,莲心怜心,难怪自己最近多愁善感起来,想必那个心悸也是因为莲心的原因吧。
荷田田觉得终于找到了答案。
没日没夜的日子一连过去了三天,霁月满身的伤口在狐族心头血的滋养下倒是一天天的好起来了,只是荷田田越来越虚弱,渴了饮钟乳石滴下的水,饿了也不想吃洞里的老鼠。
每次想去找出路,也不敢走得太远,而现在是根本没有力气走得太远。
再待下去就要死在这个谁也不知道的溶洞了。
突然长时间适应黑暗的眼睛感受到了一股刺眼的光亮,洞口站着一个人举着火把,荷田田立刻赶到霁月身边,举起玉骨扇,喝到“谁?”
“啊!”那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看到地上躺着的霁月立刻走了过来。
“我是个医者,他怎么了,快叫我看看。”
“你别碰我师父!”
“看面相他是中毒了,既然你不想救他,那我就不靠近了,不过,啧啧……”那人果然定在原地没有再踏一步,只是看着霁月不断摇头。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害我师父。”荷田田勉强的站着,用一种母鸡护小鸡的姿势挡在霁月身前。
“你这个人吖,给你。”那人吊儿郎当地抛来一小瓶药。“给你师父服下,你也可以试毒,只是迅速补充体力的。”
荷田田将信将疑地服下,确实感觉灵台清明,浑身有力了许多。
给霁月服下之后,荷田田问道“你真是医者,那我考你一下。”
“小生平时最不怕的就是提问了,姑娘请说。”
“我问你,这妖毒天下可有解法?”
“姑娘说的可是天下第一奇毒,妖界的至毒妖毒?”
“正是。”
“无解……”
荷田田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不过,仙人自有妙招。”
“你?说来听听。”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