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陆小贝一愣,见到来人,想都没想一个巴掌便扇了过去。
掌风夹杂着内力在静谧的房间内忽忽作响,这一巴掌若是落实了,季飞阳的脸非得肿起来不可。
季飞阳冰冷的眸光闪烁着,端着脸盆的手握紧脸盆的边缘,却是没有躲开,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陆小贝呆了一呆,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季飞阳没有管迅速肿起半边的脸颊,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反手把门锁上,对陆小贝问道:“消气了?”
冰冷的声音没有多大起伏,若不是看到他脸上的显眼的红肿,陆小贝几乎以为这个家伙是故意的。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怎么可能?要老娘我气消,拿你的小命来换!”
季飞阳闻言,走到桌子旁放下脸盆,抽出腰间的流云斩扔给陆小贝,动作之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拖沓,只听他冷冰冰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响起:“动手吧。”
陆小贝接过流云斩却是一愣,看着季飞阳冷冰冰没有表情的面瘫脸,咬咬牙拔出与它的主人一般冰冷无情,隐含戾气的长剑,将之架在季飞阳的修长性感的脖颈之上,怒极反笑:“季飞阳,你以为我不敢?”
季飞阳连话都懒得说了,无情的双眸冷冷扫视她一眼,便移到了她白嫩小巧的手上。
那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陆小贝拿刀架的不是他的脖子一样。
又或者,他是吃定了陆小贝不会或者不敢杀了他,所以才这般的悠闲惬意。
十月份的清晨已经带点凉意,带着些微潮湿的微风从窗口吹进屋内,打在陆小贝身上,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或许冰冷的不仅限于是外表而已,他的狠,不仅仅是对于敌人,包括他自己都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谁都没有移动一下。良久,陆小贝首先败下阵来。挫败地垂下握剑的手,她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声音闷闷地说道:“你出去吧,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也不要泄漏我是女人的身份,否则你没好果子吃。”
尼玛,她被人占了便宜,她还要替罪魁祸首遮掩,她真是一个大好人!
其实实事是,看到季飞阳的瞬间,她的脑海中便模模糊糊地出现了昨晚一些破碎的镜头。
是她自己缠住人家,是她咎由自取,怎能怨的了别人?
只是从今往后,她要用什么面目面对季飞阳呢?唉……眼不见心不烦吧。
吃了一个大帅哥,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枉她自诩为色女多年,真是丢了她们色女的脸!
季飞阳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将脸盆放入盆架内,沾湿毛巾递给她。
“洗洗脸吧。”
陆小贝:“……”
“那个,要是心里愧疚就算了,我不需要你同情。放下这些你可以出去了。”
陆小贝接过毛巾却没有用,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洗脸,而是洗澡!
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一早就准备好满满一桶热水了吧!
正走神间,季飞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小贝掏掏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不满于她的走神,季飞阳扳过她的身体盯着她的双眼认真道:“我会负责的。”
我是负责的分割线——————————————————————————
名扬演武场内,陆小贝看着身边寸步不离的黑衣少年,清澈瞳眸之中满是无奈。
她明明说过不需要负责的嘛,这个家伙怎么就那么固执?难道他所谓的负责就是她走一路他跟一路,看见不长眼的想要欺负她的人便上去狠揍一顿,或者干脆宰了?
周围成百上千的异样目光好比无数探照灯,其中强烈的窥探欲望恨不得将两人的衣服扒掉仔细研究一番。
陆小贝抚额。
多么可怕的求知欲,多么恐怖的八卦因子!
她好不容易摆脱废物的名衔,这小白脸三个字看来还要跟随她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说,你还是去处理一下自己的脸吧,这个样子你觉得很好看吗?”
纠结半天,陆小贝终于选择了一个不太烂的借口支开季飞阳。
季飞阳摸摸红肿的半边脸,感受到周遭那些充斥着好奇的目光,一个眼刀飞过去,华丽丽秒杀一大群人。
烦人的苍蝇终于被他清理干净,季飞阳思索片刻,却拒绝了陆小贝的提议。
“我不走,我要保护你。”
陆小贝不雅地翻个白眼,不屑道:“就那些歪瓜裂枣,怎么能够伤害小爷我?”
季飞阳态度很坚决:“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你。”
心下有一根弦狠狠触动了一下,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注入心间,因为之前的不愉快而冷却下来的心田也因为这霸道的一句话而回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