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微冷,紫颜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她的身体,冷意使然,那红色的纱幔,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个莫大的讽刺,抬眼,看了一下床上正睡着的两个人,她有一阵无语的感觉。
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那一身宫女的装扮,生生的将紫颜如珍珠一般的美好完全的遮去,她那如水的眸子,也多出了一份的倦意,不由自主的,她的眼睛合了上来,站在那里打起了呵欠,原来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站着也是可以睡着的,那是因为人过于的劳累了。、
半梦半醒中,紫颜觉得好像有人在扯她的手,她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竟然看到了一身里衣的凌菲,她的精神,看起来十分的不错,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没有对紫颜恶语相向,而是温和的笑了一下,示意紫颜跟着她出去,紫颜在看到凌菲的一霎那,她整个人的精神,就提高了八度,对于凌菲,她天生的有一种防备,就如同是刺猬一样,用自己的刺,生生的将自己围起来。
宫门外,阁楼上,冷风阵阵,凌菲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冷意,她的流眸四盼,好像是在等待着紫颜的到来一样,此时的她,己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妃了,从此,这深深的莫宫,将她的自由与生命 ,完全的圈禁在了这里。
“你来了……”听着紫颜那有些拖拉的脚步声,凌菲自心中发出了一阵的不悦,不过,她还是压下了她的怒意,平静与紫颜相对。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紫颜并没有放脸,对于眼前的这个凌菲,她现在是没有一点儿的好感。她怎么就想不明白,为什么齐宇成一定要娶凌菲为妻呢?难道,只是为了罗刹国的江山吗?想来,这个女人,以前的时候,在自己的面前,唯唯诺诺,现在,又趾高气扬的,她今天得到的这一切,也不用是她用罗刹国的江山换来的,想到灭去了的罗刹国,紫颜的心中,就是一阵的怒意,如果,如果,如果她可以的话,她一定亲手将眼前的这个凌菲扯成碎片。可是, 她却做不到。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凌菲回脸,看向了紫颜,她的眼神中,好像是残存了一些说不出来的忧伤。
“怎么能不恨呢?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抽你的筋,剥你的皮。”紫颜是真的恨,想想罗刹宫中血流成河的场面,她心中的仇恨,就又多了几分。
凌菲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几乎是笑出了自己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在紫颜的面前,好像,她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宫妃了,而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
“恨吧,好啊,你就恨我吧,我会让你越来越恨我的。 ”凌菲说完,拉起了紫颜的小心,狠狠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因为凌菲是有些功夫的,所以,自然在力气上要比紫颜大上几分,所以,紫颜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她的手。
“你想做什么?”霎时间,紫颜看到了凌菲手中那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一种自保的意识涌上了心头。她的神色紧张,看起来格外的小心。
“割你的手指。放心,不要你的小命。”说罢,凌菲冷然的一笑,那一把明晃的刀子,瞬间就划破了紫颜手指,那红色的血迹,直接的涌了出来,一时间,紫颜的心里面,紧张了起来,仿佛她又回到了罗刹宫的那一晚,那一晚,如此,血流成河。
只见凌菲冷笑着,她从自己的里衣里面,又出来了一块白色的帕子,然后,将紫颜手指上面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拭到了帕子上面。
紫颜有些懂了,这帕子,本是宫中的喜帕,也就是说,是用来测试新娘到底是否是处子的依拒,洞房之后的隔日清晨,宫中的老宫女,会来收帕子,如果是处子的话,上面就有血迹,如果没有血迹,那就不再是处子了。别小看这一方帕子,这对于新娘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代表着新娘子的清白。
看着疑惑的紫颜,凌菲的脸色,直接的变了起来,她将那方帕子,塞到了自己的怀中,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向了紫颜,并且威胁她道。
“你最好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不然,结果你是知道的。”她重重的松开了紫颜手,紫颜几乎有一种站立不稳的感觉。“你记着,莫承宣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凌菲的话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紫颜是懂得的。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凌菲,只是,在她的心中,涌起了一阵窃喜的感觉,手指的疼痛还在持续,可是,她却突然间不觉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