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随水,千叶随风,洛水城无人不知千叶公子。
稍有头脸的人物,便是头疼这千叶公子。年少轻狂,生于洛水城官宦之家。叶家之势在洛水城也是颇为巨大,祖上位列三公,传下的基业,数代人的经营,洛水无人不不知,无人不晓。
千叶公子是叶家的嫡系长子,本姓叶,却好称自己作千叶公子。洛水民风尚武,有权有势的人家都会雇些看家的护院。各个俱是身手了得,成为主人家的势力所依靠。这叶家之祖本也是行伍出身,军中吃饭的主儿,家传之学不少。
可千叶公子却不喜欢学武,偏喜穿白衣,寻那修仙长生之道,整天脑中尽是些奇观的想法。常常以“天地广而无极乎,吾生何曾亦无涯”之类的挂在口头。遇着些长辈也不行礼,开口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弄的人莫名奇妙。
一日,洛水李家家主李云飞前来叶府赴宴,千叶公子竟对那李家之主不理不睬。酒席之间,千叶公子问道:“李伯父见多识广,可知人与龟有何不同?”
那李云飞也是托大,随口就道:“老夫当然知道,人没龟长寿嘛!”。端着酒杯正要开饮,却不料千叶公子却道:“我昨日听人说,天下万物本是平等。龟既然长寿,人未曾不可。我大有感悟,我与龟既然平等,伯父自当如龟,享寿千年。哈哈哈!”
说完,那千叶公子竟离席而去,留下那目瞪口呆的李云飞。
千叶公子虽不习武,却爱指点练武之士。说是这招差了,那招偏了,常常惹得人发怒。却说家里父兄最是痛恨,练武之时最是忌讳旁人指点,到了那关键之处尚需自己明悟,可那千叶公子却是让人头疼。一日,堂兄叶云正在练习家传之学。不防被千叶公子逮住,便是“指教”一番。
“你看这招行云流水,出招之势讲究势成而发,你这换招的空隙太明显,后劲不足,这根本不像话嘛。”
“唉,叶家怎么会有你这等蠢人!”
“真是笨死了!”
“。。。。。。”
这叶云刚练到这关键之际,加上以前也被训斥不下数次。听见这些话,也是心头火起,不由得一个飞身扑向千叶公子,使了几下手法便将千叶公子拿住。
“你说谁呢!你倒是在说说看,谁是白痴。有种你给我扛着一百七十斤的大刀在院子里泡上一个下午试试!”叶云大叫道。
“诶,诶!堂哥饶命,疼,疼死了,你倒是放手啊”千叶公子顿时少了先前的嚣张。
“你是英雄,天才,好汉。行了吧,我是笨蛋,蠢猪,诶哟!”
叶云心头火还未灭,心想定要给这小子点颜色尝尝,一抹坏笑露在嘴角。
后面的事情也没有谁知道,因为公子千叶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奇耻大辱”,叶府之中也禁止别人在千叶公子面前说道此事。可大家心知肚明,叶云走后,院子里杀猪般的喊声倒是被府中的婢女们作为谈笑之资,议论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日,天气和爽。叶家的家主叶鸿带着千叶公子跟叶云到李云飞府上做客。这叶云虽说小小年纪,武艺却在这洛水城中的少年中最是不凡。论起这青年一代,叶家出了一个风云少年和一个不着边际的公子哥。一个为人所称道,一个却是被人当成笑柄。
李家家主李云飞说起来也跟叶云有些渊源,叶云的母亲便是李家的远房亲戚。虽说叶云的母亲的分支在家族中地位不高,这李云飞却将其看重,连叶云的名字也是自己所取。为的便是与这洛水城中最大的势力叶家拉拢些关系,这叶云也是叶家年轻一代所重点培养的精英。
众人席间吃的正欢,李云飞便说道:“云儿,你多大了?”
“回伯父,云儿今年已经十六了。”叶云恭恭敬敬的说道。
“噢,那也不小了,平日里武艺练得如何啊?”李云飞笑道。
叶云知道这伯父的性子,对自己那是疼爱有加,但是也很是严格。知道李云飞是想考他武艺,便说道:“平日里武艺未有懈怠,云儿这就耍些手段给伯父助兴,如何!”
李云飞心中大加赞赏,看到叶云如此,便对左右说道:“去取我佩剑来。”
不一会儿,左右取来李云飞佩剑。李云飞说道:“云儿,用伯父的佩剑如何!”
叶云也不推辞,随手一张,只见那端放在下人手中的长剑“嗖"地出鞘,飞向叶云手中。
“哇,堂哥,你这手段不小啊。”公子千叶顿时手舞足蹈起来。
这李云飞看见叶云已能随风御力,自是欣喜,不过听到这不知礼数的千叶大喊大叫,又觉扫兴起来。
“哇,这三式流云舞堂哥耍的帅啊!当喝一杯!”千叶公子说着便一杯酒倒入口中,显得兴奋异常。
李云飞也点了点头,这叶云的武艺那是没话说。偶尔耍到兴出,只见李云飞眼里也闪烁着笑意。
只见叶云起舞弄剑,翩翩似飞。众人自是高兴,却不料一个声音突然想起:“父亲,我也叶云大哥比试一番如何?”
众人的欢笑声猛然消失,望向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