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驱赶出去,白术将目光转向了棋盘。
她本来想要在棋盘上面寻找安慰的,结果这一看让白术更郁闷了。
“金永炫,你果然是一头猪。”白术愤愤地说:“拼什么乱战!大好的局面都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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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棋苑里,杨海的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剧烈的心情波动导致的,而是因为大量的思考导致的。金永炫则再也不复刚才淡定的神色,挺直的腰也渐渐弯了下来,双眼死死地盯在棋盘上面,心中不断地算计着。
这个时候金永炫正在后悔,后悔为什么那么早就开始了混战,而不是先尽情地占便宜。
金永炫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对手中盘厮杀居然那么犀利,竟然能够逼得他也喘不过气来。眼前这个人的布局和他的中盘几乎差了十万八千里,乱战时杨海的突然发力,再加上金永炫的懈怠,双方顿时主客易位,杨海在开局以来第一次抢到了先手。
得先手之后,杨海开始了穷追猛打,他的棋型好,布局也匀称,这个时候凶狠地攻击倒是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最让金永炫头痛的不是先手被杨海抢到,而是他忙着抵抗杨海的侵略的时候,终于让杨海盼来了一个忙中出错,出了一个大大的勺子。
这个勺子大到了什么地步?虽然他拼命地想要做活,可是最后还是被杨海堵上了最后一气。黑棋整个右上角都被割据,眼看着那么大的一片地盘,就没有再染指的希望了。
已经走到了八十多手,金永炫依然为自己刚才的大勺子而懊悔。
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来不及懊悔,因为杨海居然变本加厉,仗着自己的布局长厚,对着中腹一条未成的大龙发起了攻击。
看到杨海来势汹汹,被杨海的乱战能力打蒙了的金永炫没有立刻落子,而是进入了长考之中。
八楼的张贲不懂棋,但是他能从众人的表情重感受出现在的战局来。看到白枭的表情从轻松变得有些难看,张贲忍不住松了口气。
刚才得知了杨海的对手居然是世界冠军,张贲已经做好了拼尽全力也要把杨海从火焰行宫捞出来的准备了——这样做不合规矩,但是张贲才不管呢。是你白枭先不守规矩,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
张贲只能感叹海哥倒霉,随便换一个什么别的游戏,也不会打得这么狼狈。
张贲多少能猜到杨海的心思——他想用最快的速度上二楼,而职业玩家里面下围棋下得好的很少,所以就进了棋苑。说到底,还是轻敌了。
现在不知道杨海使出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把局面扳回来,张贲就放心了不少。同时张贲也在想,假如海哥能打赢世界冠军,那可就太威武了。
看着白枭紧皱的眉头,张贲觉得似乎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白枭察觉到张贲的目光,眉毛微微一扬,道:“倒是不知道张氏财阀打得什么主意,竟然要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如这样,我力保张氏财阀进入游戏界畅通无阻,你们放手这件事情如何?”
张贲身后的一个老者听了这话,大为意动,张贲虽然作为少主,能够调动张氏财阀的很多资源,但是毕竟只是少主而已。他这一次带出来很多人,同时,也有那么一个人跟了出来,一直在旁边看着,以免张贲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老者名字叫张桓之,是张镜湖的心腹,张桓之对这一次张贲的动作颇有微词,也曾出言劝阻,但是张贲态度异常强硬,威胁张桓之,假如他敢从中作梗,出工不出力,或者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张镜湖,以后自己当了张氏财阀的掌门人,一定会给他穿小鞋。
张桓之能怎么办?张镜湖就这么一个儿子,连女儿都没有,张贲以后执掌张氏财阀是必然的事情。未来的族长从来脾气温和,可这次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张桓之也不想自寻死路。
于是他就不情不愿地带着张氏财阀的一部分私人武装来帮少主办私事。
此刻,张桓之听到白枭的承诺,顿时大为心动。这还等什么?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和白枭的支持之间,张氏财阀做出什么选择,这还需要考虑吗?张桓之想要立刻催促张贲答应下来。
但是他想说的话被张贲给噎了回去。
张贲叹了口气,道:“白枭,你说出这话来,是对哪个我说的呢?”张贲凝视着白枭的双眼:“是对张氏财阀的少主说的,还是对一个玩家说的?”
白枭微微愕然,没想到张贲会有此一问。
“是对张氏财阀的少主说的。”白枭的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微笑。
“真是可惜。”张贲看着杨海的身影,喃喃道:“我只是一个玩家而已。”
张贲话说了一半,但是白枭明白张贲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玩家而已,所以……别告诉我和你合作放弃海哥得到的利益最大。那是狗屁。
至于为什么?
这就是游戏。
对于游戏界的人来说,这是一个真理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