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月气候也日渐寒冷了干冷的风呼呼地刮着直刮得脸像刀割似的疼
抬头望向天最先映入眼底的却是一个树叶刚刚掉落完变得光秃秃的老树巨大的树干像一根擎天柱一样直窜云霄
“來年的春天又会是崭新一幕吧”伸手抚向光秃秃的树干低下头唇角悄悄地上扬眼里含着冷冷地笑斜眼瞥向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身影
“…不过逝去的事物却是不可能再复兴的如果硬要逆历史的潮流而行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冷凝的目光停在男人双肩上两个穿过琵琶骨的金属圈显得有些沉重后面來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
阴冷的天空下男人阴沉的脸似乎与天空融为了一体同样的让人感不到一丝的温度但是男人披散的长发下那张勾着冷笑的唇表明这是个活着的生物
“你很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但是却一直瞒着他其实也不过是在利用他这个东魏孝静帝子嗣的身份而已”掩藏在散乱长发下的冷笑让我有些不悦冷冷地眯了眯墨绿的眼眸朝他瞅去
刺骨的寒风趁着脖子转动趁势地钻进了狐狸毛的围脖里比雪还要白的毛北风吹得不停地骚动着下颚痒痒地
“呵”幽幽地冷笑像是在嘲弄这个世界道貌岸然的一切事物低沉地回响在寒冷的天空下
“应该是他本人最先知道吧只不过是我最先察觉到你的身份而已而他却是在被监禁后才知道原來那个他相信的人竟然就是兰陵王高长恭也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他的仇人的儿子”
“哈”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想笑可是却又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有些使不上力最后笑出來的声音竟然会如此的沉闷
挑眉冷冷地侧目斜射那个早已不修边幅的男人长发下的脸因为长期不见阳光早已变得惨白原本健硕的体形也显得清瘦了不少单薄的衣袍在寒风下飒飒地摆动
“白子礼本王似乎还真是小瞧了你呢看來单单一对琵琶勾并不能将你的意志完全的消磨你的野心就像是被埋藏在冰雪下的种子只要雪一融化就会滋长发芽”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转过身体沒有束起的长发也随风飞起不安分地舞动着
“不过”邪魅地浅笑着直直地看向一时之间神情显得有些恍惚的白子礼紧紧地锁住他那双被长发差不多完全遮住的双眼就像是想要从他那双与心灵最为接近的窗口搜寻到什么似的
“也许我们还真有相似的地方呢”瞅见白子礼恍惚的神情愣了一下转而呆呆地望着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淡笑道:“但是啊…对于他的性情还真是让人吃了一小惊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來竟然还是这样的性格不得不说这是天生的纯然还是根本就是迟钝呢”
顿了顿视线从白子礼隐忍的脸上移开有些心不在焉地望向灰蒙蒙的天际继续道:“或许…你真的沒有退路了但是不可能停止的又何止你很多人都已经不能停下來了而本王…呵更是不会允许任何阻碍挡在前面因为本王绝对不可能绕道而行”凌厉的视线射向白子礼既是在对他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你……”白子礼仍旧一副像是隐忍着什么的表情紧咬牙齿的双唇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的关系还是什么别的
“本王其实沒有施私刑的嗜好但是如若不这样的话…该出现的人就会磨磨唧唧地浪费时间所以你就再忍耐一段时间吧不会太久的因为…呵”又是一阵莫名的嗤笑莫名得连我自己都会为此感到惊讶
“唔”瞟见白子礼正一脸茫然地盯着我的脸难道被他瞧见我脸上一时的惊讶之色了吗哎呀还真是不小心呢
“白虎将他带回去吧”拂袖转身双手插入毛绒绒地暖套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像是很怕冷似的
“是爷”
随着一声俐落地应声身后响起了铁链拖在地面上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渐渐地越來越微弱直到完全消失
“爷”
铁链摩擦声消失后接着是矫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停在了身后
“嗯”即使不回头去看我也知道來人是玄武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爷…她……”
“…何事”玄武吞吞吐吐的语气更是让我有些在意不好的预感同时也爬上心头
“她…今早寺里的尼姑发现她死在了自己的庵房里”
“什么”死了抬了抬头但是沒有回头
“是…的属下曾悄悄地潜入查看应该是被杀害死前曾被人用刑逼问过什么虽然现场经过很好的处理但是手脚的骨头都被折断”
被…杀的吗
“爷……”
“你是说今早寺里的人发现后你才知道她死了”声音冷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不知道此时瞥向玄武的眼神是否也如此的寒冷但是我能明确的肯定此时非常的不悦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爷……”玄武脸色瞬即变得惨白紧咬了咬颤抖的唇却不敢低头逃避我的视线
“本王在问你话呢”转身直直地走向玄武右手从暖套里慢慢地拿出
“因为、因为…属下守在寺外……”
“你的意思是你是在遵守礼仪之道男女有别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