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这杯下去已不再是方才的冰凉吞进肚里仿佛身体都热了起來
“你怎么也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了”骜义打趣的瞅着我笑说道
“多愁善感吗呵不过是酒后感悟而已”将已空的杯子递向青衣女子淡淡地笑着
“可不要醉了要不回去后你的那位‘唯一’又要跟我拼命了”
“唯一”我纳闷的瞅向笑得有些莫测的骜义知道他说的‘唯一’是指斛律恒迦因为我曾跟他提起过斛律恒迦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朋友
“呵”我笑而不语一只胳膊轻靠在桌沿上身子倾斜半睁着朦胧的眼睛盯了盯已经倒满的酒杯缓缓将酒杯递近唇微微抬起下颚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这位公子这的确是有客人了公、公子……”
“呃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骜义探头向走廊看出喧哗声还沒停就已见一条白色的影子闪了进來
“唔”慢慢放下抬起的下颚将唇边的酒杯挪开放在桌上懒懒地朝闯进來的人看去
“真是不好意思我跟这位说了这里已经有客人了可这位公子非不信”老鸨连忙说道可眼睛却不放过偷瞄身边男人的机会
“沒关系他是來找我的是吧恒迦”眼波转动移向正一脸平静地盯着我的斛律恒迦
“呀原來是认识的呀那我就放心了”老鸨像松了口气似的轻拍了拍胸口
“嗯你下去吧”我轻声说道
“可是你來找我…有事吗”瞥了眼依然静静站着什么也不说的斛律恒迦拿起刚刚放下的酒杯又递向一直持着酒壶的青衣女子
“咦公子您还要吗”
“怎么难不成怕我醉了赖账不成还是怕我留在这里”贼贼地盯着一脸窘相的青衣女子浅笑道
“这……”青衣女子不语低下头羞涩的往杯子里斟酒
‘哆’的一声我低眼看了看空了的手从壶里流出的酒湿了一手淌在腿上湿了一片
“呀对、对不起”青衣女子惊醒赶紧端正手里的壶慌乱的将壶放在桌上连忙从兜里掏出丝绢擦拭我腿上被打湿的袍子
我眯起朦胧的眼睛看向一旁的斛律恒迦只见他抢过杯子的手仍然蹙在桌面上杯里的就也被震洒在桌上
“我去叫人拿毛巾來”骜义身边的紫衣女子也连忙站了起來匆匆朝外面走
“跟我回去”斛律恒迦一个上前就伸手将我拉了起來
“哈”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已经变得软绵无力以为会就这样被他拽走沒像另一只手却被拉住身体左右动弹不得
“放手”斛律恒迦沉着脸怒对拉住我的骜义
“该放的应该是你吧”骜义也不甘示弱的瞥向斛律恒迦
两道互不相让的视线从我的身体穿过只觉得两只手臂都被两边紧紧地拽着而且越來越紧就像要从身体撕开了般
“恒迦”脑子越來越迷惑视线也变得模糊起來想着这酒也太烈了吧不过才几杯沒一会儿的功夫酒劲就上來了似乎已经感觉到头顶在冒烟了
望着斛律恒迦的眼神显得有些无力可此时我觉得全身才是无力任由他们两人这样拉着已经感觉不到还是自己的身体了
斛律恒迦的目光从骜义身上移向了我刚才的凌厉似乎减少了不少从他那双浅棕色的眼眸里似乎还能看见一丝丝的不忍
“恒迦你们弄疼我了”说疼不过是想让他们都放手罢了
“你……”
“沒事吧”
斛律恒迦与骜义几乎是同时松开手也是同时出声
“我……”本想说‘沒事儿’的沒想软弱无力的双脚竟站不稳险些跌倒却被一只手扶住
“沒事儿吧”
“嗯”抬起头看向扶着我的斛律恒迦
“不能喝就别喝呀就知道会这样”斛律恒迦埋怨的小声在我耳边嘀咕眼里尽是担忧
“呵呵”我朝着斛律恒迦傻笑着
“你……”斛律恒迦叹了叹气“一喝醉了就变得一点防备都沒有了”
“是担心我喝醉才來的吗”傻傻地笑着问道
“谁担心來着”斛律恒迦嘴硬道
“不生我气吗”
“什么”斛律恒迦一脸的惊愕
“早上不是才和我动手吗”我故作生气道
“我什么似乎有和你动手过了”
“唔……”我愣愣地望着神情认真的斛律恒迦竟不知道说什么转眼向一旁突然变得安静的骜义看去却见他默默地喝着酒还有一人差点被我遗忘了默默站在角落的青衣女子正低头盯着绞在手里的丝绢
“呵”我轻笑一声推开斛律恒迦的手瞥见了他脸上的惊讶
“可是也从未为了哪个人跟我翻脸呀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不是吗”蹒跚着靠近桌边坐下引來只顾着独饮的骜义吃惊的一瞥
“怎么又绕回來了”斛律恒迦显得有些不太耐烦了
“你回去吧我自己会回去”撇开脸不理他
“你这是在使什么小孩子气儿”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