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不好的事情,有时甚至会转折她的一生。
比如第一次见面,父母车祸……
比如第二次见面,她与萧肃更分手……
再比如,下一次不知道又会是什么。
转眼萧肃更的手术做完已经半月有余,经过观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排异现象,因此便也开始放下心来。
萧肃程最近出差去了纽约,好似很忙,基本一天也就一个电话,有时一个短信就罢了。
叶秋山的演出最近也多了起来,她又开始了以前独来独往的生活。
如若非要找出些与以前的不同来便是莫邵程吧。
最近间或他们会一起吃顿饭,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彼此感觉相处得都是很舒服。
记得那天的日头有些大,已经有了些春意的京城,却还是有些冷。
她背着大提琴,裹了裹身上的风衣,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再抬起眼时便看到了她。
温小雅鲜有的穿着一袭素黑的装束,有些苍白的脸色竟然只是化了淡淡的妆,显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她本想要如同以前一样装作不认识转身离去,岂料刚刚走了几步就被她揽住。
叶秋山不由皱了眉毛。
因为温小雅看着她的眼神,竟然让她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那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终是一颗颗滑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咕咕噜噜,最终汇成一股细流,潺潺落入肌肤内,化为乌有。
叶秋山有些厌烦的眯起眼睛,直接绕过她再度想要离去,这次手臂却被她抓紧,像是掐进她的肉里,很痛,但也只是一瞬,她便放开。
“我们一起坐坐吧,我请你和咖啡。”温小雅的声音鲜有的没有那腻腻的味道,而是有些嘶哑。
当真正面对面坐下来的时候,叶秋山便真正的开始后悔。
她有些不耐烦的搅着杯中的咖啡,抬眼看向温小雅,道:“你找我有事?”
温小雅抿了抿唇,泪水依然是啪啪的落着,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道:“我妈快不行了,她想你去看看她。”
叶秋山显得并不惊讶,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要回去了。”说着,她已经起了身,却再次被温小雅拖住。
“秋山,我们好歹也是姐妹,你怎么那么无情?”温小雅道。
叶秋山不由轻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道:“我无情?我没有拍手叫好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温小雅看了眼叶秋山,继续哭道:“秋山,我知道你恨我,更恨我我妈。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又有什么错?你的妈妈好歹有丈夫,你好歹有父有母,而我呢?我妈呢?我妈妈十八岁怀了孩子,那男人却不知所终,走到哪里都被指指点点,有时连生计都难以维持。而我呢?我从小没有父亲,周围的人都骂我是野种。我天天躲在角落里哭,连学校都不敢去。我第一次见到父亲时,多想能叫一声爸爸,多想他摸摸我的头,哪怕只是叫一声我的名字。可是,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在他眼里,我大概连一坨屎都不如。叶秋山,你不要总是一副天底下所有人都对不起你的样子,我告诉你,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妈也没有对不起你们。别忘了,我妈在前,你妈在后,第三者怎么也轮不到我妈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