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她就无法在他面前做到自在,只要看到,只要听到,她就浑身不自在。
尽管她分外的想念,但想念的也只是除却那个夜晚的萧肃更。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在过了五年之久后不但没有变的模糊,反而变得分外清晰。
她从来不会想到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萧肃更的身上,连想都没有想过。
那一夜她演出晚归,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有关于大提琴的奖项,她像是一个吃到了糖果的孩子,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萧肃更。
然而,当她带着那注满了心田的兴奋回到他们的家中时,她看到了什么?
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像是钢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站在卧室门口,她看到了缠绵在床上的两人。
萧肃更,而另外一个则是温小雅。
萧肃更好似喝醉了,脸庞出奇的红润,而他身下的温小雅亦是如此。
叶秋山这辈子从来没有料到过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就如同没有料到会在某个放学的午后看到父母的两具血淋淋的尸体一样,她没有料到。
可这两件事竟然都这般直接的发生了,而且更可笑的是竟然都与一个叫做温小雅的女人有关。
那一刻,她突然想笑。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竟是那般的可笑,可笑到了某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程度。
一路上她跑得很快,笑得很疯狂。
有大片大片的雨水从夜空里掉下来砸在了她的脸上,很用力,有些痛痛的。
她抱住膝盖蹲在路边,不断的抽泣,不断的颤抖,仿若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午后。
原来竟然那般的痛。
叶秋山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无法入睡,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皱了皱眉毛,已经是凌晨三点,是谁打电话来?
萧肃程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叶秋山不由蹙了蹙眉毛。
他……这么晚?
“睡了吗?”他的声音里有些气喘,好似在走路。
叶秋山抚着因为失眠而有些痛的额头,道:“这么晚了,有谁还不睡?”
“下来。”
“什么下来?”
“下来给我开门?”
“什么意思?”叶秋山皱起了眉毛,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想冻死我?”萧肃程的声音有些恼了。
叶秋山恍然间睁大了眼睛,道:“你回来了?”
“嗯。”
“在哪呢?”
“门口。”
“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很多遍了。”
“你明明没有说。”
“你想冻死我?”
“我没有。”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萧肃程没有再说话,执拗的站在门口等着,其实明明他可以不回到这里,他也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备用钥匙,可他却偏偏想要折腾她起来,好像看到她有些恼火的小脸很有趣似的。
不一会门开了,叶秋山没有开灯,一家人都睡着,她不好弄出特别大的动静,尤其这房子里还有他。
她看着萧肃程,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发丝被冻得竖起上面浮着一层洁白的雪花,黑框眼镜下那双乌黑的眸子却像是燃烧着火焰,伴着门开的瞬间,他一大步跨了进来,整个人扑了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像是孩子一样蹭着她的颈窝,凉凉的,有些冷,可叶秋山却出奇的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只是觉得他抱得过紧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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