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慌忙摇头:“不...不敢奴婢这就去做主子您先回马车好好歇息一番待烤熟了我们自会喊您”
幽蓝边说边在心里直犯嘀咕心思着这主子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但是要具体说是哪儿怪又说不上來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又是雪又是火还烤着野味如果真是两个有心的人或者说他们两人还沒有木讷到那种地步的话正常情况之下都是会发生点什么的
当然她也沒有想过像月影与幽蓝这样的人会如何奔放的在这里便激情四射的打起野战來
虽然不至于会如此但是牵牵小手还是可以有的吧亦或者再缓慢一些起码可以清楚明白各自心里的想法吧
不管如何她倒是抱着一颗挺乐观的心里说实话这马车里又沒有暖炉虽然有铺盖以及软榻供他休息但在这山脚下马车里实际上并不比外面要暖和多少
箫天歌随手拿來一张铺盖裹住自己蜷缩在车窗口掀开窗帘任凭寒冷刺骨的风从窗户吹入望着从灰蒙蒙的天空上洒落下來的鹅毛大雪心里莫名的有些惆怅
脑海中浮现的是楚云轩那一张稚嫩却时常固执的脸犹记得当初奶娘将他带进宫來的样子
明明是那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却硬是在自己面前竖起一根根的刺不让任何人靠近且装得十分强势与厉害
当初她不知道明明只是个虚弱的少年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现在想來许是他不想让她看扁说到底他装得那样坚强只是想给她留给好印象让她不把他当成只是从小体弱多病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而已
最近脑海里时常会浮现他那倔强却秀气的一张脸因为他常年的体弱多病使得他的脸色比一般人总是要显得苍白骨子里与眼睛里却又散发着那样一种桀骜的不屈服
她伸出手來接住一片从天空上落下來的雪花雪花落在掌心里并沒有立刻化掉而是静静的躺在掌心
她静静的望着掌心的那一片雪花耳边似乎响起的是一位清俊少年低声的耳语
“有时候人生就像一场雪來去匆匆最后却是一点都不剩的蒸发掉...”
那个时候少年仍旧有着桀骜的眼神苍白的脸色清俊的五官只是薄薄的唇毫无半点的血色一双剑眉也微蹙
只是少年不知道那个样子的他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只需一眼便再也无法忘怀他双眼中那一抹淡淡的忧伤是多么的让人心疼
当时她很想抱住少年再轻轻的安慰他:“不是的你不是一场雪也不可能只是一场雪而已...”
但终究那些话还是沒有能够说出口可能觉得太过矫情也许觉得当初太过年轻而轻狂总觉得有些话很难说出口
人都只有在经历过许多事情历经沧桑之后反过來才会发觉如果能说的时候千万别藏着掖着因为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等到你想要说时那个人却早已经不在你身边...
不知不觉间温热的泪从眼眶流了出來瞬间便变得冰冷沿着脸颊滑落似乎一瞬间就会结冰般的使得她的脸颊冰冷刺痛的紧
明明很冷却仍旧固执的将头靠在窗外伏在窗口任凭那刺骨的寒风吹向她的脸颊如刀子一般的割着她的脸
吹得她头痛吹得她的双眼中眼泪越聚越多连鼻子都似乎要脱离她的脸颊了她仍旧沒有挪动半分仍旧那么固执的靠在那里看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
远处是灌木林因为被越下越大的雪给遮掩即便天已经慢慢黑下來被雪所照着的大地仍旧一片白茫茫显得苍凉而冰冷
寒冷刺骨的冷风透过车窗深深的吹进了她的骨髓里似一把把利剑直穿进去...
“你疯了么”耳畔传來一句带着压抑的低吼随即她的身子便被人抱住放到一边的软榻上紧接着本是打开的窗帘也被关上
箫天歌讶异的望着一脸愠怒的月影因为在此之前她似乎从未见过月影如此愤怒的时候也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而且这么沒有规矩
说到底她毕竟是他的主子而他不过是一个侍卫虽然许多时候她确实沒把他单纯的只当一个属下更多的时候她都更愿意当他是一个朋友、好兄弟
然而月影却从來都能够拿捏住自己的分寸像今日这样的放肆似乎从未发生过
月影突然过來已经惊得不轻再加上他莫名其妙的朝她发怒更是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张了张唇:“月影你怎么...”
月影冷着一张脸拿了一条厚毯子二话不说的将她一把裹住随即端起刚放在桌上的热汤递到她跟前
“姜汤刚煮的趁热了吧这荒山野岭的寒气太重容易着凉喝杯热姜汤可以驱寒”
“嗯哦”箫天歌呐呐的接过姜汤一口气喝完喝完之后感觉全身都暖和了月影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她将碗递到月影跟前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突然发现一种别样的温柔从原本冷漠的双眸里跳了出來那样的感觉实在是怪怪的...
他的眼睛竟然会笑而且可以是只有眼睛单独在笑其它地方却毫无变化
“你怎么突然來了”
月影接过碗:“想着你若是睡着了便过來给你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