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昏迷的这几天皇宫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洛沐羽闻言颇为有些诧异的望向箫天歌他方才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倒是不知道箫天歌是何时走过來的
惊讶稍纵即逝洛沐羽瞬间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过來道:
“帝后林笛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持朝政而皇上又因郁结积压病入膏肓再次昏迷不醒太医们亦是束手无策林笛更是以此为借口趁机垂帘听政更是将堤坝摧毁的责任统统归咎于你伺机鼓动朝中群臣要更换太女人选如今虽有白太傅一党极力反对林笛暂时不好硬來但以目前的形式來看林笛之方优势颇大”
洛沐羽话中之意她自然是明白的白太傅乃是臣只要朝中群臣大势所趋皆倒戈向林笛一党她一个区区太傅又岂敢与当朝帝后叫板为敌
更何况堤坝工程一直都是由她主持如今在她的管辖之下出了此等事情不但让堤坝摧毁更是因此殃及无辜百姓造成难以预料的损失
在外人看來皆因她玩忽职守所酿成的大错自然不会有人会想到其实此事乃是林笛一手策划命人所为
当然她也不会站出來告知众人因为就算她肯说也无人会相信她最终只会落得一个诬蔑他人之罪
她从前所担忧的事情竟然会真的发生走到最后林笛果然挟天子以令诸侯了么
见箫天歌沉默不语洛沐羽脸上的担忧之色越发浓重接着又道:
“况你派去剿山匪的镇远大将军林凤霞也已于数日前凯旋而归可谓是大大的得到了民心更是让从前被山匪欺负的众位百姓对林凤霞崇拜有加将她视为天外之人林凤霞的回归让林笛自然是犹如猛虎添翼依我看改立太女一事怕是很快就会实行”
“林笛一向狼子野心从前就偷窥着这太女之位奈何我母皇对他的女儿那等资质平庸之辈并不看重故沒有立大公主为太女他因母皇对我父君的宠爱再加上又立我为太女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如今还不借势将我的太女之位一并夺去那才奇怪”
如今林笛沒有立马行动怕还是像想得个名正言顺让朝中所有群臣皆对他毫无半点怨言俯首称臣吧
这么多年他都等了还在乎这区区几日而她箫天歌又失去了这么几日了都毫无消息即便是大肆悬赏的寻找别说是人连尸体都无
众人不知这其中猫腻莫非他林笛还不知道炸药乃是他命穆枫去放的当初在现场的定然也不止一个穆枫他安排的眼线一定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只等着看完一切之后回去告诉林笛事情的所有过程
林笛他才会一直等到今时今日都沒有改立太女即便是他那掌握兵权的嫡亲姐姐回來了他也沒有动手只因他早就知道了结果知晓箫天歌与穆枫在那一场爆炸中双双身亡他要的不过是一个满朝文武的统一之心
洛沐羽对于箫天歌能够在瞬间便看得如此透彻颇为有些诧异
“如今朝廷里的人大都是林笛的爪牙虽然她们看似明面上是在寻你但若是你此时跑出去我怕会误入她们的圈套被她们抓住到时候再治你个管理不当之罪夺去你的太女之位再名正言顺的立大公主为太女”
跟聪明人说话从來都不需要扭扭捏捏拐弯抹角更不需要搜刮半天杀死许多脑细胞因为往往只需随意一点对方便能够洞悉你话中之意果然是让人跟着一起轻松不少
箫天歌勾唇淡笑:“所以这段时间我只能恬不知耻的住你家吃你家让你给养着了”
箫天歌瞬间变得颇为有些无赖样顿时让洛沐羽有些不适想起刚才他所撞见的那一幕顿时觉得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暗自将脚步往外挪开一点就像箫天歌是洪水猛兽般要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洛沐羽这一动作箫天歌自然是看在眼里不由越发的纳闷
“当然你我交情你住我家吃我家自然是完全沒有任何问題”
箫天歌静静的望着近在眼前的洛沐羽顿时觉得他陌生不已这几日的相处洛沐羽虽然仍旧与从前无异对她是关怀备至也会露出那种温和的浅笑然与他从前那种阳光般的笑容却是相差甚远
她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头一次发觉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他除了知道他是蓝御首富之子除了知道他聪慧过人是个典型的阳光大男孩之外似乎对他再无所知
而明显的是洛沐羽比之从前的无话不谈如今的生疏让箫天歌的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紧张
洛沐羽直视着前方虽然他感受着旁边箫天歌似要将他看穿的炽热目光却忍着沒有回过头來
也许他其实也是怕的吧他怕他若是此刻回过头來与她对视那满腹的话语便会毫不受控的脱口而出
她是蓝御的太女她是可以坐拥无数美男的未來储君而他不过是区区一个商人的儿子即便心中对她爱慕不已但那也只能是暗恋
他自问自己高攀不起也受不得她除了他之外还与那么多美男周旋说到底他是个自私自利之人
趁着那满腔的情感还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何不此刻将那些情意统统扼杀在摇篮里如此他好她也好
红竹小跑着从不远处的青石板铺陈的小道上奔來远远瞧见着洛沐羽与箫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