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笛轻轻将眼睛闭上似乎也已经忍耐不住只有这样才能够暂时的将满腔的悲痛压下再次睁眼之时眸中深邃黑沉
“本宫允你”
“奴才多谢主子成全”魏国忠就势又是重重磕了一头
“小禄子跟随你身边多年你这最后一程就由他伺候你上路吧”言到此处林笛不再停留而是站了起來直接转身出了牢房
那一袭白色的身影突然间显得那般的瘦削与孤独令人莫名的觉得心痛不已谁人生來就想做那令万人唾弃与不齿的坏人
终究是因外界形式所逼亦是由人心的贪念以及欲望最终所致才得如此下场
转身的那一刹那一滴滚烫的热泪砸在他的手背上手背立时似被滚烫的热火给灼烧了一般刺痛不已
魏国忠跪在地上痴痴的望着林笛那一抹孤单的背影颤抖着嘴唇努力的说道:“奴才叩谢主子皇恩恭送主子”
一个时辰之后天牢传來消息凤霞宫掌事太监魏国忠因谋害皇上伤及皇上龙体在牢中畏罪自杀
东宫中此刻箫天歌悠闲的坐在桌边喝着热茶听着幽蓝给汇报天牢的一举一动
喝完一口之后将杯子放下之时似不经意间问道:
“帝后亲自去牢中为魏国忠摆了离别酒席”其实这一幕她早就已经料到如今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回主子的话确实如此听说不但如此帝后还与魏公公同桌而食帝后还为魏公公亲自夹菜两人相谈甚久毫无主仆之分倒更像是两个深交多年的朋友”
如此说來林笛并非他面上所表现那般冷酷无情他亦是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主
箫天歌起身道:“去准备笔墨纸砚本宫要亲自为魏国忠这奴才写一副挽联”
幽蓝心思着这主子不是一向与那凤霞宫的帝后水火不相容么为何此刻却偏偏...
心中疑惑归疑惑却不敢有半分的逾越她是奴才自然是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消片刻便将笔墨纸砚给箫天歌准备妥当放于桌案之上
箫天歌沉思良久幽蓝一直在一旁磨墨伺候片刻后她幽幽将眼睁开嘴角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提笔就在白色宣纸上奋笔写來:
‘正气留千古丹心照万年’这幅挽联看似是在赞扬魏国忠的正气傲骨对林笛的拳拳之心然暗讽之意却毫不隐藏
林笛如此聪慧之人定会看得出箫天歌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区区字面上的意思定然不会放于心上
这一副挽联最终只有八个字概括那就是狼狈为奸遗臭万年
写好之后箫天歌无不是颇为得意的将挽联拿起來在手中兀自端详半晌而后轻轻吹了一口方交给一旁的幽蓝
“给本宫将此挽联表好待明日一早本宫亲自送往凤霞宫以表本宫对帝后的一片孝心”
说罢在幽蓝诧异的注视下直接步出门外此次若不是玄逸同意与她夫妻同演此出戏事情也不会像今日这般顺利落幕
当然所谓的落幕只是暂时而已如今林笛痛失魏国忠短时期内定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故这一段时间她倒是可以稍微的停歇一下
刚步出大门银色月光之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踏着月色而來起初因离得较远并未有能够看得真切待走得近來箫天歌的心猛然一紧不由暗自扶额轻叹玄逸已经走得近前冲着箫天歌勾唇一笑:
“看來殿下根本就不欢迎臣伺到來啊”箫天歌抬头眼角眉梢都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哪儿的话本宫见到玄君你自然是喜不自胜來着...”
那日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与玄逸听玄逸自然是当场拒绝想他原本是堂堂一族之首领地位超群可谓是呼风唤雨好不得意
当初若不是因为拜倒在箫天歌的石榴裙下他也不用如此用计故意接近她虽然此时他已经得偿所愿嫁与她做夫然她后宫之中夫侍如此之多而她也并不对他有多大兴趣顿时让他倍受打击
软硬皆施皆以失败告终如今箫天歌突然有一日登门告知有求于他他自然不会轻易就此答应
因宫中之人皆知这玄君乃是太女殿下新纳之夫虽以和亲为由却并无多少实质性的感情二人更像是以礼相待的朋友倒不像是什么夫妻
此种流言很快在宫中传播林笛自然是听在耳里故对于这位玄逸 并未多加留意从而才让玄逸能够如此轻易查出魏国忠的罪证
“这大晚上的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啊让臣伺猜猜...”玄逸一脸笑意故作沉思状
“哦从这条路过去该是去白君那吧”说着青葱玉指便也指向白泽兰那方
随即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或者是去殿下你极为宠爱的穆君那里可是不对啊穆君的别院不该是在那头么”说着手指又指向相反的方向
说罢又故意抬手敲了敲脑袋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的一阵乱转随即道:
“亦或是其实是去楚君那里”
对于玄逸这一顿自说自话箫天歌也沒有打断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也懒得去计较那许多就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等他都讲完了方道: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