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天歌转过身去望向林笛脸上笑意已然散去只剩一双能够探究一切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林笛似要将他看透
如今箫天歌有把柄在手加之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气焰嚣张连她母皇都要因此而忌惮她三分林笛再过是个深沉之人在浑身充满霸气的箫天歌面前他自然不能够做到如此镇定自若
箫天歌步步逼近林笛退无可退只得稳住心神对视回去
“父后你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照顾母皇让儿臣至力于朝政之事此刻母皇在你的照顾下在你的眼皮底下被人下了药你说你该当如何”
箫天歌的语气中沒有半点的委婉直白而又干脆矛头直指林笛林笛好歹是一国之后更是箫天歌应该尊敬的父后所以此刻对于箫天歌这样目无尊长的质问自然是尤为光火
他凤眸一瞪咬牙低喝道:
“放肆你眼里可还曾把本宫当成是你的父后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么依你之意这下毒之人莫非还是本宫不成了”
林笛这一招以打击别人气焰而让自己稍微安心的把戏箫天歌自然是看在眼底
终于把持不住终于着急了么她箫天歌有的是时间可以陪他好好玩玩这一场战役是他林笛先挑起來的
从前她对他一力忍让不与他正面为敌只因她羽翼未丰加之她也在乎她的父君慕容亦
如今慕容亦已经仙去她又还有何需要去担心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父后人都是有良心的既然问心无愧你又在这里怕什么紧张什么啧啧...看你连冷汗都冒出來了來儿臣为你擦擦”
箫天歌掏出手帕抬手到林笛的额头上擦了擦
“先前父君那件事情儿臣沒有继续探究只因儿臣当时因骤然失去父君悲痛不已心力憔悴但...这并不表示儿臣会就此作罢让李贵君做那替死鬼更不会让父君他老人家在地下做那枉死之人父后你说这真正的凶手会是谁呢嗯”
箫天歌不由又靠近一些这无疑让林笛心神皆惧本能往后退
望着一向清冷淡漠的林笛竟然被她吓得如此箫天歌心中大呼过瘾的同时却并沒有打算就此放过他
如今苦于无证据而林笛的身份、地位又不能够让她肆意的去调查不然此刻就不单单只是几句带刺的话语伺候了
“笑话本宫并非那判案之臣凶手是谁又岂会知道”
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我看你还打算嘴硬到何时既然这场战役已经拉开也已经到了两兵交锋迫不得已的地步
这些年來她准备了这么久为的还不就是今天既然他林笛先不仁在先就别怪她箫天歌不义
“对对儿臣倒是忘了父后您老人家常年深居凤霞宫中过着看似挺深居简出的低调日子但是当年我这样一个黄毛小孩都尚且能够被你们看出是块会发光的金子那么像父后您这样的人中之凤难道真以为单靠你那所谓的低调就能够掩去一切光芒么你会演戏莫非他人就不会看戏不成演久了确实会让人难以分辨真假但戏总归是戏总有演出闭幕的一天那伪装的面具也有会撕下來的一日懂么父后”
林笛目光中显现出一抹警惕:“本宫一向是个直白之人不喜与你在此拐弯抹角你若是爽快就请拿出证据來治本宫一个想要谋害君王之罪如若不然...”
林笛一顿勾唇露出一抹淡淡笑意有若冰箭直刺对方骨髓之中
箫天歌对于林笛兵刃一般的眼神毫不畏惧一声冷笑道:
“证据你要证据是么那好我就给你证据”
“宣玄逸上來”
箫天歌冲着门外吼了一声立马有奴才走了进來來者正是贴身丫头幽蓝
“奴婢领命”
林笛脸色骤然一变箫天歌回过身去似笑非笑
“你一定很奇怪儿臣与那玄君势成水火毫不融洽为何他会帮儿臣是吧从前儿臣还只是区区一位公主之时留在舞阳宫的仆从不过区区几人目的为何就是儿臣只留心腹懒得再去事事防着那些吃里扒外的眼线但如今儿臣身为东宫太女身份与地位已然与从前大不相同若身边仍旧只留那么几位仆从定会遭人口舌同时也于理不合但谁是真心为儿臣着想一片丹心伺候儿臣的人儿臣心里自然有数而又有哪些是鬼儿臣也不是在此说大话只需用眼睛一瞅便能够辨别出來你派往儿臣身边的那些所谓眼线儿臣早就了如指掌既然他们那么喜欢邀功儿臣就干脆耐心点陪他们玩玩也好让他们沒有在东宫白走一趟他们给你的那些消息定是让父后您十分满意吧”
他林笛准备了这么些年一向小心谨慎自问事事都做得极为谨慎留有后路即便东窗事发也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然而此刻他却有些怕了他不是怕箫天歌顺藤摸瓜最终查到他身上他害怕与畏惧的还是如此幼小的一个孩子竟然如此厉害让他也经不住的打从心里的生出一股子寒意
她与玄逸不合竟然是在演戏她与穆枫秀恩爱大晚上的有屋不进却偏偏选在外面只因她深知她身边有他的人在暗中监视
她只是想要传话之人告知他这一切让他怒火中烧完全失去理智甚至像现在这样被她逼得乱了方寸
她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