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刚走,箫天歌便飞身而下,来到浴桶边,望了一眼浴桶中的热水,用手探了一下温度,还好不是很热,该是温水。
这天气本就炎热, 一般情况下,洗这种温水,尚且会有些热,自然不会再洗滚烫的热水。
而小二为她准备的这一桶冷水,不过是怕客人这种天气洗不惯热水,用来调配的。
箫天歌望了一眼一旁的一大桶冷水,伸手去提桶,却发觉,这木桶纹丝不动,任凭她怎么用力,也是徒劳。
该死的,现在的这具身体才十岁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眼前这一大桶水,光靠她一人之力,肯定是提不上去。
但现在白泽兰早被那药所控制,神智都不太清醒了,自然也不可能跑过来帮她的忙。
正在纠结而又郁闷的时候,随意一瞟,发觉这木桶边不远处的木凳上,摆放了一个水瓢。
箫天歌挽起袖子,二话不说,快速的将木桶中的冷水一瓢接一瓢的倒进木桶之中 。
片刻时间就被她倒了大半桶了,箫天歌将水瓢放下,随后再用劲提起木桶,将木桶中的水全部倒进了浴桶之中。
伸手探了一下水温,刚才的水不过是有些温热,如今将正桶的冷水倒进去之后,浴桶中的水便冷了。
箫天歌回到床边,白泽兰已经眼神迷离,一双手如藤蔓般,朝箫天歌伸来,箫天歌也不躲避,就让白泽兰缠着她。
“歌儿…”他低声呢喃,热气直喷洒向箫天歌的脖颈,箫天歌不由哆嗦了一下,随即拽着他往浴桶走去。
走到浴桶边缘,箫天歌朝白泽兰嘿嘿一笑,随即用力一扔,白泽兰便被她这样送进了浴桶之中。
“噗…”当滚烫的身体瞬间被凉水包裹之时,白泽兰只觉得自己仿若坠入了仙境之中。
毕竟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故,又未经世事,就算他什么都懂,毕竟没有亲自实践过。加之,又被这冷水一浇,自然是让他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兰,你好生在此休息,我去去就来!”
白泽兰伸手勾住浴桶边缘,似乎有些担忧,脑袋虽清明了不少,但双目仍旧充血的红。
“你要去哪?”白泽兰过于紧张的神情,让箫天歌不由觉得好笑,她双手抱胸前,一脸的淫、荡。
对着坐在浴桶中,满脸水珠的白泽兰,一阵上下打量,看了半天,连白泽兰都被她这种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还不识趣的继续看。
“我…有什么问题么?”白泽兰低声询问,箫天歌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只让他的脸越来越红。
“小白,没想到啊,你竟然如此主动…啧啧…”
箫天歌每每在与白泽兰开玩笑时,总是会很随意的唤白泽兰为小白。
白泽兰先是有些诧异,但随即便明白过来,箫天歌嘴中所指的主动,是什么。
一张本就通红的脸,更是红的厉害,修长的指尖,紧紧的勾住浴桶的边沿,似要将手指头掐进去。
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因为浴桶中的水,而给沾湿了,此刻正沿着发尾淌下水来。衬着他精致的五官,通红的脸颊,以及迷离的双眸,还别说,真是十分的蛊惑人心。
他垂了眸,长长翘翘的睫毛,在他的眼眶周围,打下了一层阴影,也隐去了此刻他眼底的光芒。
“歌儿,对不起…”言毕,在箫天歌完全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之下,他竟然将他的整个人都没入到了浴桶之中。
箫天歌望着将整个人沉到浴桶中的白泽兰之后,不由无声的笑了,摇了摇头,果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而当她转身之际,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冷冽的光芒。想跟她玩,那么她就奉陪到底。
“六公主,长公主现在在里面很忙,还请六公主再等等,待奴婢…”
“滚!”箫天赐的贴身宫女幽黄,一脸为难,跟在箫天歌身后,极力的劝阻着,而箫天歌却只是一声冷哼,冷冽的眸子,直射向幽黄。
世人都说这六公主喜怒无常,深藏不露,前阵子更是将李贵君的总管给活活打死,其脾性可想而知是有多坏。
她虽是长公主的人不假,可是她连贵君的总管都能够打死的人,又岂会在乎她这区区的丫头。
但虽如此,长公主的脾气,她自然是也了解的,反正横竖都是死,她把头一仰,伸手拦住了箫天歌的去路。
“请恕奴婢不能够听从六公主的命令,奴婢…啊…”箫天歌斜睨着幽黄,一双柳眉紧紧皱在了一起,随即小手一挥。
幽黄整个人便被她搧在了地上,还没摸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摔了个狗啃屎。箫天歌瞟了地上苦着一张脸的幽黄一眼,冷冷道:
“记住,好狗不挡道,特别是本宫的道!”说罢,不再理会趴在地上直掉眼泪的幽黄,走到房门前,伸手便将门推开。
“哈哈,来,再喝…”
“长公主,人家不要嘛…”如箫天歌所料的是,此时的老大确实是倒在美男怀里,而令箫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