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沒有进去”赵烟树轻抽了一口冷气苏净忙把手上的动作放轻巧了一些听她接着说道“虽然过程是波折了一些不过结局倒也是不错的”
“还说呢”苏净结束手上的动作把药递还给赵烟树颇不赞同的说道“若是那人沒有被树娘你制住别说妾身不敌他就算是來了个武功胜他百倍的到时候他以树娘你为质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这样说來确实是有些危险的”赵烟树抬头安抚性的对她笑了笑说道“胡钟以前用毒的本事奴家曾见过只要沒有什么意外应该沒什么事的”
“说起來树娘你是跟他说了些什么还是他被你用毒制住了才会那般轻易的放过你”
赵烟树点了点头道:“那应该算是一种毒药”
苏净道:“妾身又不懂毒也看不清你们具体是在做什么只看到那人拿着刀树娘你的脖子又在不停的流着血那个画面实在是吓人得紧”
知她是真的惊着了赵烟树笑了笑道:“现在已经沒事了多谢你苏娘”
“有什么的你沒有事就好了不过······”苏净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想了想又道“刚才那人是钟九刀胡钟吧你去找他做什么怎么你们看起來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以前是有一些过节的”赵烟树道“不过很快的应该什么都会结束了”
“结束”苏净疑道“树娘你刚才可是做了些什么你和那钟九刀争得如此激烈你说的不错的结局是什么”
“有个什么样的结果现在还不能肯定”许是精神松懈了一些赵烟树放软了身子斜靠着说道“不过若是沒有意外七公子那边的情况应该会好一些”
“七公子”苏净道“树娘你是因为王衙内才一个人孤身前來犯险的吗这也太危险了你之前若是有了这个决定就算妾身帮不上什么忙你也应该告知何郎君他们他们三人武功高强定然不会让你陷入之前这种险境的”
赵烟树听她语声急切满心的关切之意忙安抚的笑了笑说道:
“奴家也是临时起意并不是一开始就有了这个计划而且今日之事若是有他人在场反而不便”
“树娘你总是有你的道理”苏净颇无奈的说道“妾身说不过你还好沒有铸成大错不然说的再多也弥补不了什么了这胡钟和王衙内的事有着关联既然树娘你现在这样说应该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何郎君和颜娘子他们应该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说到后來许是因为和那三人交情不错的缘故想着他们可能会有的欣喜之意苏净脸上也不禁带了些笑意
“有劳苏娘你担忧了”赵烟树问道“这个时辰苏娘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这个······”苏净愣了愣想了想说道“也只是路过而已树娘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伤口可有愈合了还流着血不曾”
赵烟树摇了摇头见她转移话題便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浅笑道:
“已经沒什么大碍了本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苏净笑道:“树娘的医术最是让人放心的那现在咱们应该做些什么”
“先回去等着吧”赵烟树道“也不知道何郎君他们将会带來怎样的消息”
“树娘知他们三人去往何处”
赵烟树道:“若是沒错或许是去了公正堡來人下榻之处”
“什么”苏净一惊急急说道“那公正堡既然在江湖上有着如此作用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他们这般贸贸然的过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赵烟树笑了笑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
“那三个人不会有事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赵烟树便觉有些累了向苏净道了声“抱歉”倚在榻上昏昏睡去苏净将自己包袱里的一件大髦轻手盖在她的身上又把车窗关严实了些
马车里很快寂静下來苏净静坐在一旁脸上再不复先前和赵烟树说话时的轻松闲适低垂下來的眼睑渐渐盖住了一片难掩的愁寂之意
一阵冷风从窗缝汹涌进來胡钟只觉得自己的血液有一刹那的时间被凝固了赵烟树已经离开盏茶的时辰他试着动了动果然出了四肢较为僵硬以外身体已经能够动作了
呆坐着愣了会儿胡钟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归处的孤寂之感自己到最后还是过于低估赵烟树这个女子了眼光不由又回到之前赵烟树放着琵琶的地方经不住便有些后悔应该让她把那把琵琶留下的起码也应该留下那个名字叫做木兰的女子留在这个世间最后的凭依胡钟有一种感觉这样的要求自己如果提出了赵烟树是一定会答应的尽管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是为了自己那个女子而來可是在即将出口的那一瞬间从來不曾有过害怕的钟九刀却忽然胆怯了----那个柔美女子的一生他怕自己承担不起
赵烟树最后的那个要求他听得明白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來本來自己是不会处于这样被动的地位的----如果一开始便不曾有过一丝犹豫的话----只要把赵烟树解决了既能报了苏门主的恩自己不会受她所制林主的身份也不会成了她威胁人的手段
只是不管怎么样的假设胡钟也知道便是再多一次机会只要赵烟树依然是之前的这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