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何玉君拿出手帕抹着眼泪走道王艳瞳跟前道“你可是无聊得紧其实王大哥你也不必不放心赵姐姐独自前來儿家既然亲自去把赵姐姐接了來自然也完全无恙的送回去的”
“玉娘说笑了”王艳瞳道“令尊身体抱恙作为晚辈王某自然是应该前來探视一番的只是今日來得匆忙來不及准备些什么”
“王大哥何必跟玉儿见外”何玉君的心里复又欢喜起來“你能來玉儿已经很高兴了”
自己女儿神情的变化何阳显看的分明却只是转过头去对赵烟树道:
“赵娘子能光临一次已是不易怎么好劳烦”
“何门主何必如此客气”赵烟树皱了皱眉说道“门主身上的伤确实很严重门主是练武之人应该能知晓这其中紧要之处若是门主介意现在立即去请个大夫來重新包扎一番也是好的”
心下却也疑惑以何阳显的身份身边竟沒有一个可靠一些的大夫跟随他身上的伤一眼便可瞧得清楚竟是沒有仔细的包扎过的只是随意的止住流血而已便是随便去请个大夫來也不至于如此
“老夫自然沒有介意赵娘子的意思”何阳显几乎是有些惶恐的说道“只是娘子难得來一趟如此劳烦老夫实在是心下难安”
何阳显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且不说赵烟树心下奇怪别扭便是王艳瞳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何门主”赵烟树又道“之前门主曾经救过奴家一次此恩不能还报奴一直心下难安正好奴家曾学了些岐黄之术门主若是应允奴便替门主诊治当是还此恩义如何”
听她说到如此地步何阳显也不好太过推辞只得说道:
“也罢赵娘子好意再推辞下去倒是老夫的不是了”
心里却又忆起那时赵烟树对自己的那般明显的排斥和毫不犹豫的对王艳瞳的信任何阳显顿时觉得自己几乎都要软下的心肠又瞬间冷硬----既然再如何做都是这样的结局自己何必一再的讲究况且有些惩罚本就是必须的特别是争对了罗锦门的事这是他罗锦门在江湖成立多年从來便沒有意外过的规则而他是门主这规则如何自然是他的意思
何阳显言罢一旁侍立着的女使便上前伺候着把何阳显扶起身來把他身后的被子拉到腰腹上盖得严实之后又在他身后垫上高高的被子另一女使则把火炉放近了些
赵烟树上前小心揭开他之前草草包扎过的白色棉布看见伤口时更是皱紧了眉头那伤口触目惊心虽然已经简单的止了血又上了一点药物只是就仅此而已了甚至连那药物也只是简单的止疼作用而已伤口本來几乎是透肩而过的隐隐的可以看见森森白骨且还不停的有着乌黑的血或者血块流出來 赵烟树实在想象不到究竟是找的什么样的大夫才会包扎成这样
何玉君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何阳显见她惊惶害怕、脸色苍白的模样便道:“玉儿为父不会有什么事的只是肩膀受伤而已你不必这般担忧”
“爹爹”何玉君道“女儿不是害怕只是看着爹爹肩上的伤心里难受”
罗锦门虽说也是江湖门派但是因为何阳显一直把她当成宝贝养在深闺并沒有在江湖上行走过便是何阳显自己也几乎不曾受过伤所以何玉君突然之间一觉醒來竟然看见自己的父亲受到这样严重的伤自然是心惊胆颤现在见赵烟树面不改色的揭开白布把整个伤处显露出來更是惊吓得大气也不敢多喘
“玉儿”何阳显又道“你出去呆一会儿吧爹爹包扎好了你再进來”
“不行”何玉君忙拒绝道“女儿就在这里看着就好”
“你这孩子”何阳显见她盯着自己的伤口都快哭出來了便说道“这伤口不打紧你既然闲着便去吩咐厨房备下吃食可好今日你一大早便去打扰了赵娘子和王衙内他们都还沒用早饭吧顺便去把之前咱们在杭州买的那些小吃那过來等下为父也用上一些”
说到后來声音里终于是有了一丝颤抖赵烟树已经就着清水开始清洗他的伤口四周了
“何门主”赵烟树轻声问道“可要紧吗”
“不打紧”何阳显轻抽一口冷气说道“赵娘子你继续便是”
“爹爹”何玉君听完何阳显吩咐犹豫了半响终于还是说道“女儿不敢过去”
“怎么了”
“爹爹你都受伤了江宁城里这么乱女儿······”说道后來却是因为赵烟树和王艳瞳也在场的缘故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胆小不敢去了
何阳显道:“不是还有女使跟着吗为父再让几个侍卫跟着你不就行了”
何玉君驳道:“爹爹你武功这么厉害都受伤了整个罗锦门还有谁能比的上你呢”
“这样吧”何阳显转向一旁的王艳瞳道恳请道“王衙内劳烦你和小女走这一趟可好”
“爹爹······”知道父亲的意思何玉君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何阳显道:“你王大哥的武功怕是连父亲也不能敌还有什么担忧的”
“何门主放心”王艳瞳颔首道“区区会尽力护着玉娘的平安”
何阳显道:“王衙内不必如此客气只是去陪小女走走就好”
“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