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甚至是带了些安抚的言语却瞬间让殷浅商精神崩溃
猛的把毛笔掷在地上任由纵横交错的墨迹丝线一般缠绕了一地
“为什么”殷浅商缓缓的开口眼里的泪水流过笑着的嘴角“你对你的佛并不是那么的执着不是吗沾尘你不是什么都记不得了吗那你还放不下什么”
“浅商施主”沾尘说道“这关系到你的终身末学是出家人自然不能允诺于你你的姻缘也会在某个地方想來末学以前沒有记下应该也是这个原因若是以前因为些什么让你有了这般执念浅商施主还是早放下的好”
“放下放下···”殷浅商几乎要仰天大笑“说的倒是轻松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放下了吗那你也教教我怎样放下好不好”
手下渐渐攥紧才刚写下的誓言在墨迹还沒有干透的时候便和纸张黏成一团
“浅商施主你又何必”
“何必”殷浅商低声苦笑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你有资格说什么”
沾尘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已经几年我都忘了”似乎连声音也带了些怒气但更多的却是说不出口的悲哀殷浅商道“总觉得这些年來我的人生就在围绕着你存在可笑的是这些你一点也不知晓一点感觉都沒有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若是你能记得这些就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说不能娶我也是好的可是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呢放开什么也不记得的你我怎么甘心”
“浅商施主”
“你别说话”殷浅商道“今日我心里不舒坦你便听我说说吧反正不过多时你也会什么都忘了·····其实也不是多么感天动地的一个故事反正就是因为一个连我自己都忘了的理由就在人群里然后我见着了你不过你肯定忘了其实我也忘记了那是在什么地方那时是怎么样的天气不过后來的那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殷浅商抬头看着沾尘满面的茫然只笑了笑一惯的高傲坚强不知何时也参上了一些凄然“你当然是忘了不过我再说一遍也沒有关系反正这个故事里有你还有我----那个时候也是在这样的冬天里不过那雪要比现在的厚得多也要绝望得多----我因为去杀一个人受了伤伤很重伤处也很尴尬然后你就出现了我后來一直在想若是你那时犹豫一些是不是你就会记得当时的情形哪怕一点点可是你毫不犹豫的就那样为我包扎好了伤处当时是否疼痛、是否羞耻现在却都忘记了可是那种切切实实的愤怒却是记忆犹新的你沒有记忆我不怪你可是我**裸的躺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怎么能一点也不入眼入心当真是出家人诸相皆空吗就因为那时我竟会在你这样干干净净的一双眼里觉着尴尬和羞耻所以我固执的想就找到你然后问问你那时到底在想些什么当时有沒有看见你正在救治的躺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黄花闺女后來···”
后來怎么样殷浅商却沒有再往下说了只突然抬头看向认认真真听着自己说话的沾尘笑着问道:“无论你记不记得你都应该对我负责的不是吗”
“算了都说了不逼你的你知道就行了”殷浅商又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起过你是要还俗的可是缺少一个还俗的理由那你告诉我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还俗的理由找到了吗”
“还俗的理由吗”是了自己确实是什么都忘了可是总是觉得早晚要还俗的不过不是一心向佛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许是施主误会了”沾尘认真道“末学一心向佛怎么会想着要还俗呢”
“看來你连这个也忘了”殷浅商苦笑着抹去眼泪“不过也好不管你什么时候忘了什么至少我还在你的面前出现你记不住还能看得见吧”
“你的这个我能看看吗”举起手上的卷册殷浅商问道
“浅商施主请便”
打开手上的卷册上面的内容却少得出乎人的意料----厚厚的一本有些发黄的卷册上记着事情的却只有寥寥几页纸
“这便是你从小记到大的事”
沾尘点头:“是”
上面记着的只有简单的几件事----沾尘的师父还有一些他受过的恩惠
“沾尘你就沒有恐惧忘了的东西吗”
“心无挂碍无有恐怖”沾尘道“原也沒有什么事是需要执着的”
殷浅商看着手上的卷册又问道:“你还要去杭州吗”
沾尘点头“若是这上面记着了的便是末学还沒有还完的前因”
殷浅商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呢”
“时候到了就去”沾尘道“未來的事末学不敢断言”
“是吗”把手上的卷册又放回桌上殷浅商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大夫能够治好你的记忆虽然我知道你一定是不介意的不过既然是缘就去看看也好”
沾尘疑惑“赵大夫”
“嗯”殷浅商道“來过双层堡的不过你忘记了儿家就不打扰你了等下让人來把这些收拾干净你若不喜出门一会儿女使便把素斋送到你这里來”
沾尘起身合手道:“有劳浅商施主了”
“不沒有关系的”殷浅商退出门去反手又把门关上说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