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哥哥何事吩咐?”
端茶的女使把茶放在三人身边的小几上,便躬身退了下去,孙人端起一杯直接倒进嘴里,然后的吐出茶叶,再把杯子放回原处,抹着嘴看向两人。三人中就只有他没有留着胡须,若非面色较黄,看起来还很是年轻。
“老三。”孙成问道,“你手下的十人训得如何了?”
“怎么?哥哥们可是确定对付谁了?”
“嗯。那个秣陵派的女弟子你也见过,若是十人出手,你看多少人可有把握?”
孙人笑道:“若是我说,就是大哥你太顾及的多了。不过就是一个女娃子,还用得着咱哥三的十人出手?”
“哼!”孙三一声冷笑,脸上的肥肉好像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微不可查的晃动一下了,“你倒是厉害,那一夜去的刺客难不成是你抓着的?”
孙人犹自不同意,“这一段时间堡里的生意不是渐渐归哥几个手里了吗?还顾及什么?”
孙成道:“那成寻可不是好相与的,表面上说的好听,谁知暗地里打得什么注意。”
孙三冷哼道:“不就是一傻小子,懂些什么?”
孙成不答话,孙人道:
“不过堡主可不简单,现下清醒过来,还不知会做出何事。”
孙三不屑道:“什么堡主,当初还不是被···”
“老二。”孙成一声厉喝,“注意你的言辞,别稀里糊涂就送了性命!”
孙三也一下醒悟过来,只捋着胡须不再说话,孙成又道:
“堡主如何自不是你我能揣测的,不过一个女人能管理偌大的花雾堡二十几年,其中利害你们自己应该清楚。”
孙人想了想,斟酌说道:“所以哥哥今日前来,是想出动十人先从那女大夫身上下手?”
孙三道:“不然你倒是说说还能如何?”
孙人道:“不过堡主已经醒了,现在还有用吗?”
孙成道:“虽说醒了,这几日的戒备倒是加强了些,所以我推测,也许这些时日比起以往还来得重要些,不管怎说,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这些天来你们接受的事物也早些转到自己名下,莫到了最后措手不及。”
“看来只能如此了。大哥,你有什么安排?”
孙成道:“各出三人,时机再看。”
出乎三人预料的,孙雾自醒来那一日起就没有过问过堡里的一丁点儿事,好像真的把事情全放手给成寻。成寻便也不多说,只是每一日固定的问安伺候不曾落下,虽说很多时候孙雾都是疾言厉色,但多数的时候还是只做不见。
“母亲,今日可好些了?”成寻躬身立在门前,一脸的关切之色。
孙雾只当不曾听见,南宫娬儿坐在她的对面,抬头对成寻笑道:
“成大哥,多日不见,可是堡内事务繁忙?”
“嗯。”成寻笑道,“这些时日有劳五娘了。”
“成大哥客气!”
成寻又看了孙雾一眼,道:“母亲,孩儿退下了。”
孙雾不曾回头,只轻声“哼”了一声,成寻面上露出些喜悦之色,南宫娬儿道:
“成大哥慢走!”
“娬儿。”见成寻身影不见,孙雾对南宫娬儿道,“继续给我说说你师娘的事吧,多年不见,心里可想她得紧。”
“好。”几日下来,对这母子两的相处模式已近习惯,南宫娬儿只做不见,剥了个水果小心切好放在孙雾面前的盘子里,“婶婶你先吃个水果,对身体有好处的。”
孙雾放一块进嘴里,笑道:“你这孩子真是贴心!”
南宫娬儿说些师娘平日生活里的一些琐事,孙雾也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不时的回忆些两人以前的趣事,看起来很是和乐融融。
孙雾虽说对成寻严厉得不同寻常,对其他人倒是和颜得很,尤其是对南宫娬儿,更是亲近非常。
“娬儿。”孙雾忽然开口道,之前你说过···你是从磐石山庄过来的?”
“嗯。”见她神色有些奇怪,南宫娬儿斟酌说道,“儿家来时,庄主说过,也许花舞堡现在正值多事之时,让儿家小心注意一二。”
“是吗?”孙舞声音很轻,自言自语一般。
“婶婶。”南宫娬儿想了想,还是问道,“成大哥他?”
孙雾喃喃接道:“罪恶的结果,这些···是惩戒。”
声音里的冷漠听得南宫娬儿有些心惊,她不是多话的人,却忍不住的,想替那个隐忍的男子说些什么,“婶婶,你心里有怨?”
“不···”孙雾急于澄清什么一般,“感激,我的心里是感激。”
“感激?”
“是。”孙雾笑道,原本美丽的脸上因着瘦俏而显出些符合这个年龄应有的苍老,“多给了二十年的时间,现在还费心送了大夫来,怎会不感激呢?”
南宫娬儿不再说话,只静静剥着手里一个绒绒的猕猴桃,然后把果肉放在盘子里推到孙雾面前,“婶婶,大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