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几个女子接过纸张,嬉笑着念道,
“心上从来冰雪天,肝脾胃肾葬其间。宝髻花黄结罗带,贝齿轻启乞谁怜?取个头儿,就是....心肝宝贝,呀,真是的呀。”
另有几个女子笑道:“阿郎,你要疼我们姐妹直接说便是了,何苦这般委婉呢?奴也看不懂呀。”
那坐在中央的俊俏公子哥儿拿了扇子轻扇两下,抬了她的下巴沉声笑道:
“这不是尔等让不才写的吗?也好彰显不才的文采不是?”
声音低沉喑哑,不辨雌雄。饶是这几个风月场中横行惯了的主也不由绯红了双颊。
“好了。”华红红笑道,“公子爷逗你们呢?快些下去,莫扰了生意是正经。”
见华红红发话,几个女子才不甘不愿的离去。
华红红转身向来人笑道:
“公子爷今儿可是亲自送银子来?还是真看上了我楼里的小姐了?若真个有看上了的,还请说出来,奴婢也好安排不是?”
南宫娬儿收起玩笑的神色,把扇子放回袖里,轻轻柔柔的嗓音说道:
“妈妈说笑了。只是每次来不能都是翻墙不是?”
华红红笑道:“依卿此次所带的银钱来说,妈妈我是一点也不在意的。”停了一下又道,“若是不介意,可愿楼上一坐?”
“这是自然,有劳了!”
华红红带着人“蹬蹬蹬”的就往楼上走,一路上形形**的女子的都好奇的打量着南宫娬儿,见南宫娬儿冰冰冷冷的神色,忙低了头红着脸悄悄走过。
华红红看得好笑:“公子爷刚才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怎的这会儿又给他们脸色看了?”
南宫娬儿道:“刚才是刚才,现在不是。”
“哦。”华红红了然,“白费了这身不错的男装,挺无趣的么。”
“妈妈你还要收诊费吗?”
华红红立刻禁言。
把人带进三楼一间淡雅的房内,关上门,便几乎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南宫娬儿奇道:“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上次我怎会在那样的地方醒来?”
华红红请她坐下,把酒葫芦放在桌上,说道:“上次不是不肯定能不能收回足够的银子么?”
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又问南宫娬儿道:
“喝酒吗?”
南宫娬儿摇头,华红红便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南宫娬儿端起喝了,说道:
“这次倒是肯定了。可是有什么说的吗?”
“哦?”华红红笑道,“怎的如此肯定奴家想要说什么?”
南宫娬儿却不看她,只是说道:“妈妈用那样的方式告诉别人你什么都知道,不怕一不小心招来杀身之祸吗?”
“唉。”华红红喝下自己手里的酒,叹道,“看来又有人要实践这人为财死的真谛了。”
“怎么?妈妈的消息也要用银子来换?”
“那到不用,如果可以,奴家倒是希望命在就好。”
“妈妈的命我担了就是。”
“别。”华红红忙摇头道,“说得像把命交给你保管一样,奴家的命还是自己留着。”
起身为南宫娬儿添了一杯茶,又自己斟满酒一杯,端在手里看着,过一会儿,说道:
“这一次不再深山,在庙堂---这就是奴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