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坦白是这么残忍。”张雯雯并没有预期中的冷静,相反的,她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不冷静。
顾柩耀不屑一顾的就像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我们的婚礼本就毫无感情作为基础。如果你一定要强求什么只会更痛苦。”
“你不需要来强调。我心知肚明你只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才答应帮我,我们的婚礼是只是一场游戏。但是我们毕竟将要扮演一场名正言顺的夫妻,哪怕只有一个月,一个礼拜,你难道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伪装吗?”
“我的伪装就是你要的?”
“是。”她放弃了一半的尊严去承认这件荒唐可笑的事:“只要你肯伪装,我就可以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这场婚礼还有一丝一毫的价值。”
顾柩耀不再说话,只是一味的点这头。他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继续出口无情的去打垮她的自尊吗?他做不到。
张雯雯继续说:
“其实,不管我怎么告诉自己你不爱我。我仍然无法让自己不去生气、不去在乎,我有我的骄傲跟自尊,我也会妒忌,这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我不想去破坏你们来找到我的平衡点,但请你以后为了我们这桩所谓的婚姻做出一点点的牺牲,不要在发生昨天晚上那样的事了可以吗?”
顾柩耀仍然不语,还是点着头。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片段,那些疯了一样的画面即使现在想想,他仍然会觉得窘态百出。
原来她口中的“伪装”就是这个;他觉得自己很该死,明明被戚无可玩弄至此,他该是恨透了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
他把所有的卑鄙都加注在张雯雯的身上根本是可耻的,他痛恨自己的可耻。
戚无可,既然她可以无情,那么他也可以无义;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想她,他的生命中也不会再有她。
过了好久,他才说:“昨天晚上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我不会再对那种女人在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张雯雯盯着他看了好久,她只有四个字:“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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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柩耀回到公司的时候,人事部经理姚观展主动来领罪了,他走进办公室,站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说:
“总裁,我知道文件的事是我出了纰漏,可是这都怪错拿文件去绞碎的人,我真的不知情,我愿意接受处理,但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也应该接受处理。”
“身为人事部经理,推卸责任不是你该做的。而且那个人已经走了,你还准备让她怎么接受你的处理?”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姚观展气氛的不行。“这件事她是罪臣,难道为公司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一走了之就可以了吗?她以为她是谁?”
“那么你准备怎么样?”顾柩耀显得不耐烦,“你的人物就是要把这些文件交给董事长查看,但你没做到,不管是不是你的责任你都要准备接受这个处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他下了命令。
“总裁。”姚关展还想在说什么,但是顾柩耀冰冷的声音已勒令他收声。“你可以出去了。”
“是。”姚观展只好像条斗败的公鸡一样走了出去。
中午的时候,姚观展经过杂物间的时候,黄玉跟李玉凑了过来,窃声的问着姚观展:
“怎么样?怎么样?总裁准备把戚无可怎么样?停职处理?辞退?还是别的什么?”
“什么都没有。”姚观展没好气的说。
“没有?怎么可能。”
“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女人压根就没来公司,她跑了。所以所有的黑锅现在都要我来抗,你们两个真是害死我了。”
黄月尖声笑了起来:
“什么啊,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本事。这样就跑了,枉费我们设下的圈套,真没劲。”
姚观展黑着脸说:
“我拜托你们两个姑奶奶以后别在搞这种手段了行吗?现在怎么办?我的黑锅谁来抗?”
李玉说:
“这些文件公司不是都有备份吗?主任你又有不是直接的祸首,能有什么错?我看总裁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黄月说:
“就是就是,反正现在戚无可已经滚蛋到了,以后还省得我们出手了呢。”
“你们三个说够了没有?”
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三个人浑身一震,忽然有点晴天霹雳的感觉。他们三个齐齐的望向杂物间所处的拐角处:“总裁?”
原,原来他在,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这是天意还是巧合?天,他们完蛋了。
顾柩耀从暗处走出来,一张冰块脸之下掩藏着一副让人望而生畏的表情。
“我本来一直在想,一个读过MBA硕士的人怎么会搞不清楚哪些文件对公司有用,哪些是废品,现在看来所有谜底都揭穿了。”
MBA,这个词就像轰动了一样在三个人之间炸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