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希望你赶紧去死,那你去啊?”顾柩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撕心的喊着,“你在跳一次。这回我绝对不拦你你。不过你记住,你死了之后,别在奢望我可以找你的父母。”
他似乎动气了,她的身子徒然一震,这时才低下头看见他手腕在流血,天,他——受伤了吗?
“呀。你在流血。”她扑过去想看看这伤口是否严重,就在这个时候顾柩耀却收回了手,像豹子一样用舌尖舔了舔手腕上的伤口,一副无所谓的摸样,冷漠的站起来自己向着他的车子走了过去。
戚无可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背影冷漠、无情,他会回头看她吗?他要把她丢在这里吗?她终于还是决定让她去死了吗?正当她欲哭无泪的时候,顾柩耀那比湖水还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如果不想冻死就快点上车。”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也没想的就跟了上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种好想从后面抱住他的冲动。
搞不清他为什么会受伤,这湖水里有什么可以让他受伤的东西吗?还是他在别处受了伤?她不知道,她不敢问,她默默的跟上去,跟在他背后。只觉得这个伟岸的背影好像连走路都轻飘飘的。他到底怎么了?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明明就好好的。
车上很温暖,大概开了暖气,但没有换洗的衣服。那个几乎没怎么开过口的司机体贴的马上从后备箱里找出了一条毯子递给戚无可并且急急的说:
“戚小姐,总裁身体有些不适,你最好马上帮他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不然他的病情会加重的。我去附近商店买些药跟纱布,总裁之前被刀子刺伤了,这样下去一定会的破伤风的。”
戚无可呆呆的接过那个男人递来的毯子,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人会这么关心顾柩耀。转过身在看顾柩耀的时候,他整个人好像一只油闷大虾,弓着身子侧在座位上。
天,他好烫,他在发烧。戚无可碰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怎么能这么严重。她疏忽了,他们每天在一起,她居然不知道他病了,天。
她马上去解他的衬衫扣子,她必须把他身上湿衣服下来,不然他会得肺炎。
“别动我。”他像是一只垂死却仍然有威严的雄狮一样,即便人已经开始恍惚了,却仍人死死的拽住她的手然后摔了出去。
“我必须动你。”这回她也强硬了。“你在发绕,你浑身都好烫,我必须把你身上湿衣服都脱掉,不然你会得肺炎。”
“我不用你管。”他倔强的低吼。
“我必须管。”她扑出上不由分说的解他的衬衫扣子,然后强行把衣服从他身上玻璃,“你难道还害羞不成?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是我没见过的?”说完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这话好像某部言情剧里男人对女人说的吧。
“假情假意,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当初就不会离开。怕只怕你现在必须依附我,怕我死了之后没人替你父母出昂贵的医药费了吧。”他嘴唇发紫,分明双唇颤抖着却仍然不忘冷言冷语。
“我实在不想跟一个病人生气ok?那你明知道自己病了为什么还要来救我?你也干脆让我死了,然后让我的父母跟着一起去死不是更爽?你根本就狠不下这个心,顾柩耀,别伪装的自己好像一头狮子,你现在就是一只掉进地沟里的猫,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要恨要怨等你好了再说,现在,我们两个人彼此需要。”她一边扒他身上的衣服,一边言之凿凿,威风凛凛的展示自己绝不怕他的决心。
他怔了怔,忽然老实了很多。
路过的人吓惨了,他们以为光天华日之下就有人玩车震。不过戚无可已经无所谓了,她索性大手一挥干脆拉上链子,之后开始扒他的裤子,顾柩耀抵死顽抗,她跟他耗上了,“你在家里欺负我的时候不是脱的听利索的吗?怎么现在像个贞洁烈妇一样难搞?”
“戚无可,你不要太过分。”顾柩耀被戚无可压在身下,趁着最后一点力拽紧自己的裤腰带一边狂吼。这场面尴尬极了,他还从没想过会被这个女人强迫拔掉裤子,如果真的被脱了,那么将会是他一生的耻辱。
“不行。脱下来啦,不然你会得肺炎的。”
“你想得美。”
彼此僵持了几回合,戚无可终于累了,她没想到一个生病的顾柩耀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更不知道他的蛮力究竟来自何方。
“那我帮你包扎伤口。”她趴下来捉住他的手,然后死死的固定在他身上,不让他乱动,车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她只能用毛巾替他擦掉伸出来的血。
“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干吗,又是发烧又是被刺,你遇到恐怖袭击了还是跟人打架去了。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身体里没有免疫力,外界的一丁点细菌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她的话没有说,猛地一下,忽然感觉有股蛮力让自己倾下去,然后她就扑进他的怀里,她压在他的身上,她在上,他在下,这种姿势她怎么还能被他强拉进怀里呢,她真是太笨了。
还在思索,他的耳边就传来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