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你不能总让我睡沙发,我们是夫妻,我有睡床的权力。”
他已经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他既然说了要负责,就不希望娶回来的女人只能看不能碰。
他在她身上不仅下了血本,为了她,他放弃了新世贸的投资计划,短期亏损财务到现在都还无法给出准确的数字,因此外界对唐氏猜疑不断,连累唐氏信誉评级下降,长期利益损失更是无法估量。
这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他连尊严都赔了进去,接受她,绝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在接到绑匪的电话后,他已经签好了一张支票准备打发她,可是,当他面对她时,她就像拥有魔力一样让他产生了怜惜和不舍,那张空额支票被他悄然撕毁。
接受她是需要莫大勇气的,这和接受有过性经历的女人不同,至少那些女人比她还要单纯些,她是被别人利用来羞辱他的工具,弃之是对她进一步的伤害,他以为自己可以对她冷漠无视,但他却说出令自己都意外的话:他会负责。
怎么负责?娶她?没问题,他还没退婚,将来也没有这个打算;宠她?也不是不行,他正做得津津有味而且一点儿不嫌烦;抱她?既然娶了,这一步迟早也是要走的,所幸她现在对性*爱的恐惧给了他喘息的时间,否则他不确定他能毫无芥蒂地碰她。
而爱她?这一点他连想都不去想,直接过滤了。
没有再去注意她的反应,唐煜拿了条毯子转身走出起居室,他第一次睡沙发,他不确定自己能够睡着。
或许留下来不是个好主意,即使他刻意摒弃起居室传来的动静,但还是有窸窣的声响闯入他的耳朵,钻进他的脑子。
那是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在洗澡,而且进去了很久,她选择了花洒而不是浴缸,还调了最激烈的出水方式,那样激射而出的水流动静,比普通出水方式大得多。
她以为这样就能掩盖她恸哭的声响?
他的浴室里好像住了只怪兽哥斯拉!
唐煜翻身起来找了眼罩和耳塞,这才把自己扔回沙发蒙头大睡。
他确实享有了两三个钟头的清静,但始终不能入睡。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摘去眼罩和耳塞,这才听到浴室里的水流动静仍在。
推门进到起居室里,那女人不在床上,而浴室的灯还亮着。
他疾步走到浴室门外,动手敲了敲门,问里面:“你还好吗?”
门那边,除了流水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唐煜又用力拍了拍浴室门,并加大了询问声:“菁菁,回我的话!你在做什么?开门!”
仍是没有得到回应,唐煜当即破门而入。
浴室里水汽氤氲,他第一眼竟还没扫到人,四下仔细搜寻,才在低头时看到花洒下面抱膝蹲作一团儿的肉球。
他第一时间关了莲蓬头,直到花洒的水停下古芊菁这才有了反应。
“把水打开!”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浓烈的命令口气。
“你洗得够久了。”唐煜回身拿了一条浴巾,走过来要给她围上。
“不够!怎么也洗不干净!”她惊叫着躲开,让他看清了她身上的痕迹,下午在办公室时,他就看见了留在她身上的吻痕,此时那些残痕的周围,却又多了些红肿淤青,那该是她洗澡时才弄上去的新伤。
她将那些地方洗过多少遍了?
他堂堂大男人又岂会应付不了一个失意闹脾气的小女人,他用浴巾将她一裹,抱入怀里转身出了浴室。
他把她扔上床,不等她翻身起来就紧跟着压了上去。
这样的场景和她的第一次太过相像了,她拼命地求他放过她,但那个男人却无动于衷,像个冷酷的机器一样将她碾碎。
她太过害怕,已经失去了理智,在唐煜身上又踢又抓又挠,她以为他也会对她施暴,却不想他只是制住她的双手让她冷静。
“古芊菁!你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唐煜霸道的吼声震得古芊菁回神,她睁开眼,压在她身上的不是她噩梦里的男人。
“唐……唐煜,我该怎么办?我越想忘就记得越清楚,我要疯了,那些记忆要把我逼疯了。”
那是怎样的脆弱无助才能让她声嘶力竭成这样,她吼叫完,浑身像是虚脱了一般,本来绷紧的肌理一瞬间被释放,整个人软若无骨。
身上的浴巾在她扭动挣扎之际早已经滑落,夜灯下她胸口的莹白剧烈起伏,牵引着另一个人的心绪,让唐煜的呼吸以及心跳变得和她一个频率。
她有些冷静了,可他却渐渐脱离了冷静,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你可以慢慢疗伤。”他俯身亲吻她的身体,哪儿有伤他就吻哪儿。
不知她是疼还是惊,他的唇所到之处,都会让她颤抖,连他的唇都感受到了,她肌肤下惊恐颤栗的脉搏。
他尽量让她觉得舒服,当她不再那么排斥他的碰触时他才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