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大眼微微上翻瞅瞅天空中红彤彤的烈日程咬金不自禁抿了抿稍有些干涩的嘴唇心中不由有些烦躁虽然如此但他的身子却依旧挺得笔直如松紧紧绷在身体上的军装配上他那魁伟的身形让他整个人更显剽悍
自程咬金进入两省联军已有小一年但这一年來程咬金却过得颇有些烦恼他自幼便身强力健喜欢争强好胜时常梦想能够纵马扬鞭驰骋天下
可惜高绰太过草包十八万大军竟被鲁智深轻而易举覆灭而程咬金也不得不做了这阶下之囚
虽然程咬金出身大族豪门但对于北齐皇族委实沒有多少忠诚尤其是高绰在济州时沒少压榨欺辱当地的官员贵族程咬金的老子自然也在其列
程咬金降了高兴本以为凭借一身惊人的膂力和武功好歹也能弄个将军当当哪曾想却只能做个士卒每日里还必须要忍受风吹日晒进行一些不知所谓的训练根本沒有与敌人真刀实枪的干仗这也太过无趣
程咬金心性有些急躁粗鲁加上恃勇而骄不服从管束最后与高兴相遇被好生教训一番才老实下來
一年的训练程咬金的身子愈发健硕脾性也收敛了许多不过胸中却也难免有所怨言这一年來高兴时常将山东、两省的军队调换驻防而且偶尔与淮州发生些摩擦难免刀兵相见
然而让程咬金气愤的是这一年來尽管自己在各方面训练成绩表现优异但高兴却从不肯放自己去与敌人厮杀直让自己在府邸门前站岗放哨做一个小小的头目
这样的安排实在让勇猛的程咬金无法接受也是资源的浪费不过经受了高兴一年的训练程咬金已经收敛许多虽然心中不喜但却不敢做出出格的举动要知道为高兴站岗放哨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程咬金天性渴望征战疆场对目前的岗位甚是不喜
月前周军突然东來高长恭奉旨讨逆程咬金以为有仗可打着实高兴了一番但高兴却稳若泰山呆在兴化市哪也不去只是派遣姚忠去了仁州市罢了
枯燥单调的生活让程咬金甚是无趣尤其是头顶那炽热的太阳更是考得他心头焦躁不已在程咬金的心中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一身无匹的力气无处宣泄于是乎他便瞪大了一双眼睛警惕而威严地巡视着街道热切希望有不法之事发生好让自己一显身手
高兴主政山东后当地的治安早已不复从前兴化市虽然还不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违法乱纪的事情却是少之又少是以程咬金直将眼睛看算但却沒发现一件扎眼的事情
就在程咬金情绪沮丧低落时喧嚣的街道猛然安静下來莫名的寂静让程咬金突然有些不适应他不由好奇地皱眉向街道上看去只是一眼他的两眼顿时瞪得溜圆
十数米外的街道上正有一个角色女子婀娜娉婷地向着高兴的府邸走來她的容貌已是极美但更让人血脉喷张的却是她的衣衫与窈窕玲珑的身段
那女子似是二八芳龄的少女却又似是丰姿绰约的妇人脸上挂着轻佻而迷人的笑意一双靓丽的眸子溢满春水温柔而多情
尤其是她上身只是罩着一件薄纱白皙粉嫩的手臂若影若现内里是一件紧身的小巧的红色抹胸堪堪将胸前的饱满峰峦束缚而在她胸前最高耸处却绣着一朵黑色的花朵娇艳欲滴随着女子的走动这花朵便伴着酥胸颤巍巍的晃动那花便似活了过來透着无尽的神秘与魅惑
再往下看是一双莹白似雪笔直修长的双腿在阳光的照射下似是都泛着光亮花了程咬金的眼睛
程咬金呆呆地看着那女子心跳急剧加快喉头不由自主地耸动将口腔中满满的唾液咽下他的眼睛已经变血红呼吸也愈发粗重起來
那女子看似娇弱莲步袅娜但只是几次呼吸他便已经來到程咬金面前看着程咬金呆滞的模样那女子未语先笑清脆动听的声音甚是悦耳却也带着一丝魅惑直透人心让你不知身在何处只将一双眼睛紧紧盯在她那娇颜无瑕的脸上沉迷不醒
“这位兵哥哥奴家好看吗”女子红唇微启语气糯软绵密透着无尽的诱惑
程咬金只觉一颗心如战鼓一般急促跳动全身都熨帖舒爽似是飞上了头脑昏昏沉沉不自觉地说道:“好看好看”
“那奴家可以进去了吗”那女子娇笑着粉面含春似羞似喜地说道
“可、可以”程咬金答道
“兵哥哥你真好”那女子娇笑一声莲步轻移伴着香风阵阵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便如翩跹的蝴蝶向高兴府邸内行去只留下程咬金等一干人等傻傻痴痴地凝望着那窈窕的背影
“你是谁”就在那女子即将转过前院向后院走去时一个警惕的声音突然响起霎时将沉浸于那女子美貌的程咬金等八名守卫惊醒这时他们才发现将不明人士放入府内玩忽职守心中既是惊骇又是懊悔一个个忙不迭地操起兵器向府内冲去
“你这人怎的这般凶蛮”那女子语气中充满了幽怨让人心生愧意
拦住女子去路的正是高兴的护卫统领凌萧云他可不是程咬金这般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身为顶尖武者先天就有一种超乎常人的警觉心这女子虽然处处透着魅惑但步履却甚是轻盈灵巧而且放荡不羁的穿着也是最可疑的地方
“你是谁潜进总督府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