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东北退去,
“安将军,可还安好。”秦琼策马來到城下,笑着大声说道,
“原來是秦将军,多亏了秦将军及时赶到,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就保不住了,老夫死了不要紧,若是失了中山郡,辜负皇上所托,老夫便是大齐的千古罪人啊。”
分开人群,安土根步履蹒跚地自崩坏的废墟上走下來,朗声说道,看着秦琼的眼中充满了惊喜与感动,虽然他的衣衫有些凌乱,面色微微发白,呼吸也是粗重紊乱,但一双沧桑的眼睛却依旧十分明亮,
“安将军谦虚了,就算沒有秦某,您也一定能抵挡的住高绍仪的。”秦琼翻身下马,走上前,笑着道:“将军一如既往,悍勇无比,秦某佩服啊。”
“老了,不中用了。”安土根忙笑着连连摆手,面上虽尽是谦虚之色,眼中却也难掩喜意,
毕竟安土根年岁不浅,且断去一臂,平日里面上虽然坦然自若,心下却也难免哀伤唏嘘,如今能得高兴麾下爱将称赞,饶是安土根也不能免俗,心生喜悦,对秦琼颇有好感,
顿了顿,安土根又问道:“秦将军,你们怎么忽然从燕军背后而來,小王爷也來了吗。”
“此事说來话长,一言难尽啊。”秦琼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虽然变化极快,但安土根却是收在眼底,心中莫名一紧,接着便听秦琼又道:“安将军,燕军如今士气大落,正是我们乘胜追击,一举荡平叛军的好时候,不知您意下如何。”
“秦将军所言有理,老夫这就调兵遣将。”安土根忙赞同地点头,说着就要下达命令,
“安将军且慢。”
秦琼叫住了安土根,在后者讶异疑问的眼神中说道:“安将军,追击叛军有您和我们骑兵师同往足以,城中的兄弟们还是留下來修补城池,救助伤员吧。”
安土根眉头不禁一皱,虽然骑兵师的战斗力他早就见识过,但高绍仪麾下依旧有四五万兵马,秦琼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信了,
安土根正想说些什么,秦琼已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笑着道:“安将军,实不相瞒,为了对付高绍仪,秦某可是早有准备,先容秦某卖个关子,稍后您就明白了。”
“如此甚好,老夫便与秦将军一同前去。”见秦琼如此说,安土根也不再多言,
……
“殿下,敌人沒有追上來,您要不要停下來歇歇。”
高绍仪在马背上扭身望去,天边并未出现敌人的踪迹,他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抬眼看去,四周尽是惶恐狼狈的燕军,毫无斗志可言,更是恼怒,
十万大军数日攻不下一个弹丸般的中山郡城,今日更是被八千骑兵打得屁滚尿流,狼狈而逃,高绍仪顿觉颜面尽失,如何能不怒,
“看看你们的样子,枉寡人还对你们寄予厚望,今日却如此不堪一击,抱头鼠窜,成何体统,简直丢尽了寡人的颜面。”
面对着高绍仪怒气冲冲地喝骂,身边的将军俱都羞愧得无地自容,虽然有人心中想说都是高绍仪的过错才导致兵败,但却无人敢出言辩驳,
骂了一阵,高绍仪心绪稍平,冷声说道:“速速收拢队伍,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样子。”
“殿下,敌人虽胜,但城池已破,他们此时恐怕有了松懈之心,若我们现在反攻回去,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仅能夺得中山郡城,更能一雪前耻。”
“是啊,殿下,敌人只是趁我方不备偷袭得手,若是再战,他们如何能胜得我们。”
“是啊,殿下,您下令吧。”
高绍仪身边众将纷纷提议道,他们也都明白高绍仪心中所想,再者被区区八千人杀得落荒而逃他们心中也难免不忿,
沉吟半晌,高绍仪终究不甘就此失败,遂严肃地道:“也罢,寡人就依你们,若能胜,尔等统统有赏,若是再败,休怪寡人责惩。”
“是,殿下,吾等定拼死力战,誓要踏平中山郡。”
众将纷纷拜倒,坚定地说道,
高绍仪满意地一笑,正欲开口,却突然听见远处有惊呼声传來:“不好了,敌人追上來了,敌人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