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一刀既出。漫天刀光挥洒之间已化为明灭隐现的无烈刀刚。让人完全无法看清这刀的来路去出,空气也不见凛冽刀风激起惊涛骇浪,只能看见空气微微扭曲起伏小力量完全内敛。只是一股千军万马刀兵杀戮之气却是激扬澎湃,沸腾不休。
刀气围绕《地狱之门》铜饰浮雕旋卷之间,那些高低起伏的躁动挣扎着的各个高浮雕和浅浮雕顿时像放置在沙漠中经过几千年沙暴风化一样,无声无息间被彻底削平磨平化为一个半圆柱形的青铜柱体,之前充斥的阴森沉郁恐怖绝望气息也随之一扫而空,只剩下无数被切割成极小快的金属砂石被这一刀激起的微风席卷着漫天飞扬。
“好可怕的,,能力即使是秦缀玉,在一瞬间也被这种硬生生被扯入地狱之门,失却一切希望,永世不得翻身的绝望感与恐怖感震慑得脸色煞白。虽然回过神后现自己却只是背靠在被毁的《地狱之门》前而安然无恙,就像刚刚是做梦一样,但之前那种感觉却是无比真实没有半点作假。
“混淆艺术与现实”我们似乎小看了这些艺术品的威力了”王宗说话的同时感到上方的一面大镜子被刀气震动而朝两人所在掉落下来。他顺手一挥,出一股劲风就要把这名镜子扫到一侧。
但另一股与这股劲风方向完全相反的劲风却与之对冲而抵消掉了,这股劲风竟是自镜子中映出的另外一个王宗,仿佛镜子后由于光线反射而造成错觉的镜像与镜子空间已成了真实的存在,变成一个与现实一模一样然而却是左右颠倒的真实世界。“有诈!”王宗当即立断,拉起秦缀玉就要朝一侧掠走避开镜面所照,然而就在一侧的一座两米多高的千手观音像却突然“活。了过来,一时间千手密集如雨,以各种不同的法印手势向两人周身上下拍击擒拿过来,封锁住两人去向。
王宗将“万军”神刀一绞,袭上来的千手全部粉碎。但也就是这么一个耽误,在空中下落的镜子已微微改变了一个方位角度,与王宗身后另外一面靠着墙壁的镜子正好面面相对。
很多人小时候都试过,把两面镜子镜面呈平行相对看看镜子中会出现什么。两面镜子中先会映出对方的镜像,而镜像中又有自己的镜像,构成了一个犹如无底洞般的无尽循环。
而王寄与秦缀玉如今也正深刻体验到这种感觉,由无数整齐排列的镜框先是组成一望无际的隘道,随后隧道又是一个翻转,由水平方向变成上下方向,彻底变成一个向上看不到尽头,向下见不到底的无底深渊。
王宗两人连忙出手攀住镜框,防止自己向无底深渊坠下,而从上到下的两人的无数镜像也作出了同样的动作,无数手与镜框相撞出的声响上下传递着,构成绵绵不绝的回音。此时除了上下无数镜子映出的两人的镜像以及深邃无尽的深渊外,镜框外的一切事物已完全消失,化为混沌一片,即使想逃出无尽深渊之外也没办法了。
“文明与艺术往往会屈从于暴力是人类史上的一大悲哀,我知道你拥有强大的暴力可以摧毁一切,但我却劝你现在不要这么做为好绯红女巫的声音再次传来:“因为你们两位正处于我用两面镜子构建出来的无尽循环空间中,如果镜子破了,到底会生什么事情难以预料,说不定你们会永远回不到现实世界中。
”
“那么你呢?如果这幅画被撕毁了,你是不是也永远回不到现实世界了?。就在此时,一个。清越如金玉编钟的声音凭空而来,随着这话,空气中有细微的肉眼难见的细线在空中闪烁,一闪即没。
“你是谁?怎么现我了?”绯红女巫的声音充满惊奇,却已不再掩饰声音的出处,只听她的声音竟然是来自于一幅挂在墙角的不起眼的画。那幅油画描绘是一个很平常的欧式城堡家庭的场景:身穿红色衣裙斜靠在沙上,气质圣洁高贵身披流苏般的红色衣袍的年轻女主人、侍立在一旁身穿重盔甲的卫士、还有几个仆人与侍女,,在博物馆数以万计的无数油画中本是毫不显眼,但如今这幅画上已被密密麻麻地缠绕上无数闪烁着锋锐寒芒的细小丝线。
“这里挂的都是世界名画,但我到想不起有哪位名画家画过这么一”。
“你毁不了这幅画的,其实我不是进入了画中世界,只是让我所在的地方对于外界来说是一幅画而已。”绯红女巫的语气依然听不出半点紧张,随后这幅画微微一变,在一阵模糊了现实与艺术的迷离变幻中,赵樱空的丝线已经变成是缠绕在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博物馆休息间的窗户上。
与绯红女巫一起转化为现实存在的不仅是他本身,还包括了所有在画中的人。那名身穿铁制盔甲,全身肌肉纠结如铁的大汉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整个博物馆顿时都在他的一步之间剧烈颤抖,他就这么完全无视赵樱空的丝线,凭着这一步力如同一辆无坚不摧的战车一样一头撞破窗户直冲出来。
这位壮汉身形过两米。横向伸展。肌肉宽阔。肌肉虬结刚劲有力。好协下站立起来的大河马,大犀牛,单是体鉴已足以将任何人吓一跳。但他身上的肌肉却绝对不同于一些健美教练的那些虚浮肌肉。
而是那种高度浓缩,密度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