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没有理性的人才崇拜他。我比你了解中国人。”李德不客气地把他堵了回去。
“是啊,元首刚柔相济,雄才大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成吉思汗只是一介武夫,怎么能跟元首比呢?”安德里的一席话让李德听得很受用。
隆美尔在羊大腿上削了一块肉递给元首,盛了一碗啤酒给副元首,让那几个听信元首是素食主义者的军长瞠目结舌。
丽达轻拉隆美尔的衣服:“有白酒吗?”
隆美尔睇了她一眼:“这种天气你还想喝那东西?你不要命了?”
元首耳朵尖,扭头对隆美尔:“她们只喝伏特加,你少搞点吧。”
鲍曼一听高兴得把啤酒碗扔到地上:“对,伏特加。我才不喝这马尿一样的东西。喝了以后该涨的不涨,不该涨的老涨。”
鲍曼的话有些伤众。有人不高兴地问什么是该涨而什么是不该涨,老实巴脚的薇拉抢着说:“不该涨的是肚子。该涨而不涨的是肚子下面的东西。”
她的天真把大家逗乐了。安德里问道:“那你肚子下面有什么呀?”
薇拉扔下骨头扑进鲍曼的怀里告状:“他们欺负我。”
李德高举起酒杯。戈林拍手:“大家静一静,元首讲话。”
李德擦拭了一下嘴,端起酒杯站起来,在帐蓬里开始踱步。几个军长也赶忙站起来,看到隆美尔等几个人仍然坐着,便迟疑不决地重新坐了下来。除了戈林仍在啃着羊大腿,其他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酒肉聆听元首的讲话。
李德端着酒杯,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酒,反正他自顾自地踱步。不大的帐蓬里坐了二十多个人,加上摆着的一圈桌子,使空间更小,因而他的踱步更像是推磨。
李德终于开口了:“今天,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分别是在埃及,我记得是……”
他刚一犹豫,下面有人接口:“是五月初,然后您到东线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开口的人,李德严厉地望过去,见是一个戴着眼罩的军长。隆美尔向他盯了一眼:“蠢货,元首讲话时不许插话,你不知道吗?”
李德向他们摆摆手,梳理了下被那个爱表现的独眼龙打乱的思绪,接着讲话:“我记得当时我给你们说过,两个月后,你们将会占领整个中东,师出外高加索。但是我们至今还坐在这里饮酒吃肉,坐而论道,这是为什么呢?”
元首讲话时大家频频点头,听到这里后他们不再鸡啄米一般点头了,一个个张大嘴定睛望着元首小胡子下面的那个地方。
“因为有一个绊脚石横在了我们面前。这座石头处处与帝国作对,在中立的幌子下公然支援我们的敌人,你们知道它是谁吗?”
好多人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还是安德里反应快,抢先喊出:“美国!罗斯福。”
李德听到罗斯福的名字时气得不能自持,他浑身颤抖着嘶叫道:“对,就是那个伪君子,那个烟鬼、无赖、腐败分子、同济会成员、全世界犹太人的总代表、共产主义的代言人——罗斯福!他竟然给我们下达命令,让我们打到伊拉克以后必须停下来,否则就向德国宣战。”
元首的手狠狠咂向地面,一缕头发也随之耷拉下来,遮挡住了眼睛。戈林跳到桌子上呼喊口号:“打倒罗斯福,打倒丘吉尔。”
鲍曼自然不甘示弱,“砰”地咂烂了一只酒瓶,成功地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边,然后声嘶力竭地高叫:“罗斯福是瘸子,他是个酒鬼,还得有淋病。丘吉尔是烟鬼,他有梅毒。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将领们群情激愤地站起来狂呼乱叫。个别人纳闷儿:敢情吸烟喝酒的人都得有性病呀?那我得注意点了。
元首示意大家安静,他还要往火堆上浇一瓶汽油,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得慢慢来。
他的口气软绵绵的,似乎在拉家长:“去年2月,德国士兵踏上了非洲的土地。一开始隆美尔手头上只有一个营,他用这点兵力向英国第八集团军挑战。我没说错吧?”
隆美尔得意地接口:“没说错。当时我手头上只有十八辆坦克,我不得已在大众汽车上捆绑上三合板冒充坦克,迷惑英国人。”
“那是我出的主意。”参谋长赶忙表功,身边人掐了他一把。
“后来,非洲军拥有了三个德国师,加上七个意大利师,使兵力达到了十万人,你也就荣升了非洲集团军司令。”李德面向隆美尔,对方颔首表示感谢,迫使李德不得不用颔首回应对方的颔首。
李德如数家珍般忆苦思甜:非洲军最初只有第21装甲师的前身——第5轻装师,以及少量的第15装甲师部队。后来与第21装甲师、第90轻装师以及意大利部队一起编为德国非洲军。就是这些部队打得英国第八集团军节节后退,当然,也遭受了十字军战役的失败。
元首说起自己的功劳时一点都不客气:“非洲战役的关健是攻占马尔他。在马尔他战役上本人承担了最大的风险,也获得了荣誉。可以说,从战役设想、策划、调兵遣将以及具体实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