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劲旅,空军把山头炸成了一支火炬,炙热的气流让俄国人都不堪忍受,把头埋进土里。轰炸刚一结束,俄国人一拥而上,占领了山头。
第7空降师第四批伞兵着陆了,机场方向降落的是上尉海特的工兵营,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机场。海特是个年轻男爵,“我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们抬起头盯着我们,而有些人则跑进屋子里,飞机的影子像魔爪一般掠过沐浴在夕阳下的白房子,我跳伞时周围都是伞兵,但着陆时却是我一个人,突然降落在一片陌生的土地,并带着指示,这种感觉很异样,一草一木都像是隐藏着一个秘密。”他在离机场三公里的地方降落,飞溅起来的棕色泥让滑翔机成了大花脸,不过很幸运。
步兵营长却没有他这么浪漫:第8步兵营营长的座机在试图在一片宽阔的海滩上着陆,那儿的地面崎岖不平,杂草丛生,飞机碎片随处可见,驾驶员只得掉头,盘旋了好久,突然,机枪子弹穿过了右机翼,飞行员气得咬牙切齿,一片葡萄园出现在眼前,飞机直接撞进葡萄园子里,撞到地面又被弹了回来,一支机翼与机体分离插入果园里,人,行李、箱子、弹药全被抛到前面,他们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总算安全降落了。”
随工兵营降落和还有铁板、水泥,还有一台水泥搅拌机,天黑前最后一波次降落的是大桶的水,马尔他的水缺少到这种程度:整整一个连的新西兰士兵为了能喝上一口水,高举着手走向德军。
德军指挥官还得为看守战俘操心。战俘们喝水都像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手举着饭盒,一手提着裤子,因为看守战俘的俄国伞兵搜光了他们身上的所有东西,连裤带都被抽走。而几个英国军官由卡尔梅克突击队看押,第二天一个面目清秀的澳大利亚少尉愤愤地来告状,说昨晚被一个德国兵爆了菊花,声称要向国际红十字会投诉。无疑这个德国兵是格鲁勃斯少尉。米沙对他情侣的背叛也好像并不介意。
黑夜降临,除了工兵营外,忙碌了一天的士兵们,不管是英军还是德军都得到稍理休息。在克里特岛战役期间,这些德国伞兵晚上受到当地老百姓的攻击,因而睡觉时握着枪,但除了零星的枪声之外,并没有出现意想的攻击。、
事实上,对上尉海特来说,鼾声如雷比偶尔的枪声更令人烦:他被那些突击队接到他们搭建的帐蓬里,这些白天吵吵嚷嚷的乌合之众到了晚上也不安稳:一群人的鼾声夹在一起是很奇妙的事情:有高腔、有低调、回旋的、咏叹的、欢呼的、如泣如诉的。海姆最恨的就是打鼾,作为贵族自小就家法高悬,被家父要求寝食无声,放屁都要跑到门外,揍的他对睡觉和吃饭都有下意识的厌恶。
实在无法入眠,他坐起来,支起胳膊点起一枝烟,被卡尔梅克人从嘴边抽走,他美美地吸了一口,摁灭在地上:“新西兰人的狙击手能把烟头上的火星打掉。”
黎明前一小时,在希腊克里特、意大利西西里岛上的机场又忙碌起来了,嗓子嘶哑、身心疲惫的空降军军长斯图登特临天亮前刚刚入睡,就被引擎声惊醒。得到消息,机场修好了一半,就是说,可以单波次降落。
斯图登特命令运输机起飞,给机场空降更多的钢预制板,由于天尚未亮,这些钢铁之物自天而降,咂死了机场上监工的工兵连长,还有一只名贵的马尔他犬——当时它被加入动物保护组织、奉行《戈林狩猎法》的工兵连长抱在怀里。
上午九点机场基本修复了,施图登特登机。脾气暴躁的参谋长拉姆克上校来接替迈因德尔将军,在飞机上他对施图登特发牢骚:“空降兵是帝国的骄傲,空军的象征,竟然让一个俄国人指挥,这是德意志空军的耻辱。”
施图登特的运输机贴着半山高的海浪抵近岛屿,英国的炮火向跑道猛烈射击,前面的一架运输机燃起了火焰,第二架的机翼被折断,机身焊接处被炸开,那辆意大利小坦克派上了新用场,把打坏的飞机残骸拖走,清理跑道。施图登特的运输机在水面转了一圈,再度降落时,二十几架Ju52的残骸在跑道边上排成了一排。
施图登特的机舱门被打开,猝然而来的风差点把他们从座位上掀起来,炮弹不时在周围爆炸,
卡尔梅克人设备也运来了,一天的配给减少到了两根香烟和三片面包,污染的水源造成腹泻,士兵们面无表情,没刮胡子的伞兵们牵着一头驴,到远处的水井拉水,运送弹药。大港里面的一座仓库里有一个排的伞兵被围困,南非军去招降,被告知:我们接到占领大港的命令,它会服从这一命令,直到占领大港。
和平来的突然,士兵们可以站直了身子走路,不用担心随时有子弹飞来。盟军撤出大港后,伞兵们开着缴获的装甲车在街道上行驶。
3月27日,德军控制了主岛,大街上装备散落了一地,手榴弹、钢盔、武器、插在沙子里的刺刀、弹药箱、几包绷带、装着难闻的水的水壶、名信片、照片、随处可见。躺倒在地里的士兵尸体,被炙热的火燃烧成黑色,难以辨认,硕大的苍蝇嗡嗡飞舞着。
到了夜晚,变得死气沉沉的街道上传来伤兵的**声和叹息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