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只有一个团兵力的德军第41军军长莫德尔一脸沮丧地冲进房间,声言突围失败,令他惊讶的是元首竟然咧嘴笑了。安德里也风风火火地进来:“我的元首,敌人好像有一个师,我们冲不出去呀。”
元首镇静得让人害怕:“冲不出去就不要冲了呗,在这个养殖场里,人家给我们预备了整整几十只梅花鹿,不享用多对不起人家呀?”
莫德尔的单片眼镜唬得掉了下来,他与安德里面面相觑,目光又一齐投向冉妮亚和丽达:元首是不是昨晚受凉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莫德尔上前一步,语气哽咽着: “敌人足足有一个师呀。元首,万一敌人发现您在这里?他们会不顾一切地攻打我们,万一您在我的防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成了帝国的罪人了,我怎么向德国人民交待?”
“是不好交待。别说是德国人民,就是希姆莱和戈培尔这两位就够你受的了。”李德成心给他添堵,他看到上将几乎哭出声来,感到很开心。
卡尔梅克人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喊叫上了:“查清楚了。”元首对一脸迷惑的莫德尔解释说:“在你们突围的时候,我让他化装侦察去了。你慢慢说,嗯。”
卡尔梅克人汇报说,敌人并没有发现这里有元首或军长,他们正心急火燎地通过山坡下的公路向东移动,德军突围时正遭遇他们过路的一支机械化部队,因而遭到挫折。现在,对方只留下两个团对付他们,大部队仍然向东进发。
“这么说不是一个师的苏军了?”莫德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是的,你们看到的是向东增援的过路部队。”卡尔梅克人略带讥讽地回答。
元首对卡尔梅克人叮嘱了几句继续侦察之类的话后,招呼莫德尔和安德里坐下来:“看来形势不妙,但也不是糟糕透顶。敌人正通过下面的公路,源源不断地赶往前方,他们越是这样,就越有利于今后围歼他们。”
元首说,目前,南方德军第56军和41军增援部队对阿列霍夫希纳的反攻已经全面展开,而敌人第39集团军的北翼像一把铁钳,正通过前面的道路,向洛杰伊诺耶波列以东进军,这里位于敌人铁钳的根部,安德里的装甲侦察团坚守在这里,等于在敌人的血管上扎上了一枚钉子。等到南方的战局已定,部队就会四面八方赶往这里,到时来个中心开花,里应外合,从右肩头一举切断敌人伸得太长的右胳膊,全歼这支假洋鬼子部队。
“这当然是一出险棋,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俄国人有个毛病,好大喜功,他们不顾一切冲向拉多加湖,我们这里反倒没有什么,你们没听过这样的话吗?台风的中心是平静的。”
确认元首说完后,安德里插了一句:“还有一点,白天与我们交战的俄国坦克是第11独立旅的,现在剩下的全是美国货了。”
“不行,我们还得突围。”莫德尔并没有被元首说服,安德里可没有他的军长乐观:“怎么突围,我只剩下7辆坦克了。”
莫德尔站起身,整理了下军装,无奈地下达了防御命令,他命令,把凡是见过元首的士兵都调到第二条防线,并禁止元首出门会见战士。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敌人发现这里有条大鱼,定然会不顾一切地拼命的。“假如我是敌人的指挥官,我那怕不攻拉多加湖也会攻上这个小山头的。”
冉妮亚建议元首和军部的无线电台采取静默,以免让苏军发现重要目标,丽达言:只收不发就可以了。冉妮亚白了她一眼,小声咕嘟道:“就你能。”
元首盯着鲍曼:“我们被包围了,你还在这里睡觉?”鲍曼回答得很妙:“有元首在,肯定能化险为夷的,我们在克里木比这还糟,还不是攻占了塞那个什么波?”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将校们离开后,元首认真地问鲍曼是否真的不担心,他回答说,是有点担心,但是其他德军肯定会拼命来救援的。“我只担心一件事。”他望了望屋里,“担心一发长了眼睛的炮弹正好落在这个屋子里,所以我们得搬到地下室,我跟丽达去过,那里比这儿热。”
“你俩干什么去了?”话一出口他后悔了,心想,自己从何时起变得疑神疑鬼了。冉妮亚替鲍曼解释:“我和丽达收拾好房间,请主任去验收的。”
鲍曼说得一点都不错:曼施坦因发来电报说,他已派出一个装甲师星夜北上,前来接应元首。北方师也发来电报,声言今天一定突破苏军防线,与元首会合。
整夜,德军都在用炸药炸开冻土,构筑工事。莫德尔不愧是防守专家,他指挥构筑的野战工事别出心裁。小高地顶端是个平面圆台,中间就是养鹿场。按常规,守方的工事应该构筑在山坡平台的棱线部,这样可以对攻方的动态一览无余,也便于居高临下发扬火力。
可是,莫德尔偏偏把环形工事构筑在高地上的平面圆台里面,围绕养鹿场修建了两道环形防线,攻击部队在坡下看不到守军,直射火力便失去了作用,攻击部队冲上陡坡,只要一露头,马上就会被德军狙击手打倒。
元首到地下室,见鲍曼正饶有兴趣地翻一本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