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恭恭敬敬地向老元帅鞠躬,然后套近乎:
“看到您非常健康,我很高兴。昨天,我再次凭吊了拿破仑的墓,我在他的石棺前以帽悟心,鞠躬行礼,面对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的石棺,我不禁肃然起敬。”
老元帅瞄了他一眼,垂下眼睑:“反正巴黎是你的,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希望在垂暮之年,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就是尽快让法国战俘回国。”
李德环顾左右而言它:“我已经命令鲍曼,把拿破仑儿子的遗骨从维也纳迁移到他父亲的身边。到时我请你参加仪式。”
贝当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也生动了些:“让父子团聚?那敢情好呀,你总算办了一件好事。不过我年纪大了,仪式我就不参加了,一切就劳你代办吧。”
德国元首与维希法国元首就双边关心的问题交换了意见。尽管是战败国的儿皇帝,贝当还是尽力维护他仅剩的尊严,从不在希特勒面前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戈林与贝当的副手赖伐尔交谈,他心不在焉地谈了几分钟飞机大炮,一本正经地谈了几十分钟的字画珠宝,第二天发表的照片上配着这样的话:“第三帝国接班人与法兰西接班人就双方军事领域的合作问题坦诚地交换了意见。”
公报还指出:“两国元首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就双方政治、经济、军事、贸易合作发表了看法,双方一致认为,布尔什维克是欧洲的敌人,欧洲与美国无关,英国把美国拖入战争是引狼入室。”
“德国尊重法国的领土完整;法国宣布加强与德国的军事合作,并请求德国向突尼斯、阿尔及利亚和摩洛哥增派军事代表团,以保障停战委员会的安全,云云。”
元首还接见了法国境内的白俄将领,这些被红军扫地出门的人渴望重返祖国,但又担心与德国人的公开合作会招来报复:苏联间谍曾秘密劫持了流亡巴黎的白俄军官库捷波夫和米勒,他们的首领弗兰格尔的命运更让他们心寒:1928年春,一个自称是他哥哥的人与弗兰格尔相见,随后,弗兰格尔患上了急性传染性结核病,高烧不退,不久,这位健壮的白俄头目告别了人世。
不过,他们一致同意对付邓尼金。这个邓尼金是布尔什维克的敌人,内战时先是弗兰格尔的上级,又是他的竞争者,德军入侵苏联后,他以个人名义呼吁全球的俄罗斯人团结起来,共同抵抗纳粹。
“真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元首评价道。
“窝里斗。”戈林补充。
回到国内,希姆莱给元首拿来了一份情报,贝当怀疑元首邀请他到维也纳参加拿破仑儿子遗骨迁移仪式的目的不纯洁:“把我诱骗到那里后绑架我,然后逼我把北非让给意大利,就像去年夏天逼我把印度支那让给日本一样。”
元首气得跺脚:“这个老糊涂,简直是污辱我,我是一片好意。”
一天后,元首出访罗马尼亚,与安东尼斯库元帅热烈拥抱,并把一枚钻士和剑铁十字勋章别在他的勇敢的米哈伊勋章旁边,以表彰罗马尼亚军队在俄国战线的功劳,并期待罗马尼亚大幅度提高石油产量。
元首的下一站是匈牙利,这个国家的状况是:一个没有海军的海军上将、统治着一个没有君主的君主国,这个统治者是一顿能吃下几磅火腿的霍尔蒂。
这天,李德在冉妮亚领着,来到柏林郊外的一片秘密营地,自从卡尔梅克突击队被北方集团军群一把推开、归到东方外军处直接管理后,按照元首的指令,他们在这里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军政训练。
元首进门时,卡尔梅克人在院子里跟德军教官学旗语。两人拿着用纸粘在木棍上的信号旗,教官站在前面,卡尔梅克人站在屁股后面:
“左手垂直举起,右手平行伸出表示P。右手垂直举起、左手平行伸出表示J。两手平行伸出表示R。两手垂直举起表示隔音……”